我的鼻涕眼泪全往他怀里蹭,“我要跟你约定,以后只能是我赶你,你自己不许自动离开。”
“嗯。”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双手环住他的腰:“更不许把什么事情都藏心里,一定要跟我说。”
“……”听不见回答。
我推了推他,毫无反应。
好歹也分别了两年,虽说不至于对我如狼似虎,好歹说说情话也是应该的吧?
我气得从床上蹦起,打开了灯。
灯光下的男人脸色发白,胡子、头发老长,眼眶深陷,瘦的几乎脱了形,一副落魄的模样。
我鼻子一酸,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掉。
眼前这个饱含风霜的“野人”,我怎么也无法拿当年那叱咤风云冷酷霸道的陆大总裁联系到一块。这两年他都干什么去了啊!
我怔怔的望着他,心里密密麻麻的疼。伸出手去,细细的描绘着他脸上的轮廓,指尖带来了温热,温暖从指尖延伸到了心里。
好歹,人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不是吗?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我便把保姆和小丸子打发回了陆宅。这一整天,我要好好与他相处。我先去厨房弄好了早餐,而后,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床边时,我叫醒了他。
刚睁开眼时,他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丝怔仲,一瞬间,马上被狂喜所代替。只是轻轻一带,我便跌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边,一个用力的呼吸,“真怀疑这是一场美梦。”
“哼,你还知道做梦啊!”我冷哼一声,完全抛弃掉一切矜持,跨坐到他腿上,脸却几乎贴到他鼻尖,“说,这两年干嘛去了?”
他轻笑,“两年不见,老婆是越发的凶悍了!”
他的大手沿着我的后背不断往上,最后按住我后脑勺,深深的吻上了我。
我叹息一声,盼着这个时刻,真是太久,太久了。
两年不见,我们无须任何语言,在本能的驱使下,很快褪尽了羁绊……
冬日的暖阳照在床前,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蔚蓝而高远。难得的美好天气,而我们却躲在室内,不知疲倦的互相索取温暖。
酣畅淋漓的几次之后,房间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我们静静抱在一起,谁也没开口打破这片刻的静谧。
我趴在他身上,长发在他胸膛铺散开来,像一朵黑玫瑰。
良久,他低头看我:“这两年是不是很担心我?”
我点点头。
这两年独自带着小丸子的日子有多难过,我不想跟他说,徒增他的愧疚。
他嘴唇吻了吻我额角,“你怕不怕我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不会。你说了让我等你,你就一定会回来。”
他沉默的将我搂得更紧。
又过了半响,
他问我,“你不问问我这两年做了些什么吗?”
“你说,我就听。你不让我知道,我就不问。我相信你。”
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我,神情动容。
“傻瓜!你怎能如此毫无保留的去信一个人呢?万一他骗了你,你将万劫不复。”
我想了下,摇头:“我不怕,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愿意去赌。”
他眼睛渐渐的红了。他用力的吐了一口腹中的浊气,默了默,才道,“其实我对何珊珊,不是爱得有多深,而是有着深深的负疚。”
他继续说:“何家与我们家有相当深厚的交情,小时候我妈甚至还想着给我和何珊珊定娃娃亲,只是后来何家举家去了法国定居,这才作罢。我和爷爷去了法国后的第八年,何家与陆家又重新有了联系,而我与何珊珊自然的走到了一块。可那时的我自负又自傲,对谁都看不上眼,只有她,一直在我身边关心、鼓励、包容我。她的出现,就像一轮太阳,照亮我灰暗的青春期。如果没有她,我可能会患上忧郁症。”
我抱紧他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我们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她越来越出色,身边追求者很多,其中有个校外的混混叫王凯的家伙,使尽各种手段,花样百出。他追得很是热烈,很多时候,都被我碰见,姗姗和他在一起。而我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我认定了他们之间有了不寻常的关系,毅然提出分手。”
显然当年的事情对他打击也很大,他心里难受,他深呼吸一下,我的心脏仿佛就会跟着他疼一下,我安慰他,“没事,事情都过去了,你别说了好不好?”
他搂紧我的腰,闭了闭眼,睁开时,眼眸里一片平静,“她怀了孕,说孩子是我的,我不信,她一气之下堕胎导致大出血,差点死了。这之后,王凯把她带去了美国,我们之间断了音讯。”
“那……”我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经常去法国,是去见她吗?”
“嗯。她这么些年,跟着王凯吸du、làn_jiāo,整个人的身体都垮了,王凯虽然真心爱她,却是个花花公子,跟她一吵架便找女人,她受不住就自虐。”
我心疼得不行,为何珊珊这个傻女人。
“那次她跟我提出假订婚,是因为她染上了艾滋,时日无多。她说她这辈子都没有穿婚纱的机会了,她很不甘心。为了让她走得不那么痛苦,我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该死的把她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都破坏掉了,怪不得她要跟我拼命。
我仍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她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