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后告诉我,她以为王凯会来抢婚,所以准备和他同归于尽。没想到,等到了你,一时妒忌之下,才做的傻事。”
我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他怀中听着,手伸到他脸庞上,轻轻爱抚着。
“她求我给王凯一笔钱,好让他自身自灭,然后她撤销对你的指控。我答应了。没想到,王凯丧心病狂,为了把我击倒,他自己报警抓了他自己。”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峰回路转。
我暗自唏嘘不已。
爱情都是盲目的,谁对谁错很难说得清。可每个人都必须自己的行为负责,容不得任意妄为,所以他们三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
这两年,陆璃从陆氏家族脱离出来,自己悄悄的在法国组建了公司。
新公司组建过程很顺利。
陆璃从前的人脉和背景在,许多事变得顺风顺水。
他很忙,每天坐下来吃饭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刻钟,他害怕我等不了他那么久。他也不敢打电话给我,在新公司稳定之前,他害怕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两年的时间在他几乎不分日夜的忙碌当中飞逝。
在他认为公司已经稳定时,陆子铭知道了,给他差点致命的一击。
好在,陆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陆子铭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血肉亲情、对陆璃赶尽杀绝的情况下,他毅然将陆子铭的股权收回,并不准他再接触任何与陆家有关的生意。
陆璃得以喘气,再次将公司整顿。
他这次赶着回来见我,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了。
他回来的第三天,我和他匆匆回了一趟老家孟家村。
我的户籍还留在老家。
云城的婚姻登记处,结婚手续很快,不到10分钟就办了下来。
一起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我拿着还带着机器余温的结婚证,仍有点不可置信。
几天前,我还在为思念着某人而黯然神伤,几天后我就已经跟他登记结婚了。枣红色的小本子,摸起来触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他揽住我的肩膀,对我轻声说了句,“陆太太,余生请多关照。”
我半眯着眼,一遍一遍的翻着小本子,在他们红色背景的双人证件照上盖着厚厚钢印,忍不住嘀咕,“这么好的质量,要是我俩吵架,怎么也撕不烂吧?”
他瞬间黑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瞪什么瞪啊,钻戒没买、婚礼没办,这些可都有可能成为吵架的导火索。”
“好个市侩的女人!”他说着,毫不留情,伸手“攻击”了我一下。
“啊,不可以!”我惊叫着,往后倒退一步,夹住了胳膊躲得远远的。我怕挠痒痒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适当的‘教训’你一下,让你明白,这个家以后听谁的。”他继续。
真要命!
我非常敏感,他只是作个手势,便未真正进攻,我都痒得直不起腰来。而看着被攻击而又抑制不住咯咯笑着的我,他显然心情大好。
这是我出社会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灿烂。
虽然是被他逼迫的。
他望着我,眼神温柔而深情。
“咳咳,咳咳。”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蹲在地上,“陆璃,陆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别闹我了好不好?”
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再继续下去,我非得晕倒不可。
他蹲下来,用胳膊护着我,眼神极柔软。他忍不住捏了捏我的鼻子,“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服气的嚷嚷,“你不也没听我的么?”
他没回答,只是把我手上的两个小本放进自己西服贴身内袋里放好,“都由我来保存。等我将来老了,死了,再交给你保管。”
“……”我一阵无语。他还真怕我撕了啊!小人之心。
他完全把我纳入怀中,抱我起来,“我们回家。”
我微微一愣,背部贴着他强壮的胸膛,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柔与多情,就像家乡那条温暖的小河,一圈一圈,暖暖的包容着我。
而有种奇怪的、充实的东西团团包裹住我,东西带着暖意,仿佛阳光的味道,占据了我体内每一个角落。
我放心的闭上眼睛,任由他带回家或者带我去天涯海角,只要他在,我都选择留恋不放手。
日后,陪你把风景都看透,也陪你看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