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丽春院的头牌,名叫江宝珍,正是碧玉年华,长得又是玉貌花容,一双
勾魂目总是媚眼如丝、迷离若梦的,令男人们见了心里直痒痒,她若是盈盈的双目望着
你,眼波流转间,更是令人神魂颠倒。
最妙的是她还有一把好嗓子,唱起歌来,那是声如莺啼,宛转悠扬,一首小曲
下来令听者袅袅余音,陶醉其中,再冥想那床榻之间,必更是别有一番妩媚风情,心中
就是心旌摇曳。
只是她自从一年前被赵锦凌梳栊,就一直都由他包着,别的男人虽是眼馋,但碍于
赵锦凌此人的权势手段,也不敢与他相争。
丽春院妈妈又时常会买进一些颜色鲜嫩的小姑娘,精心调教,虽不比江宝珍出色,
但也不差多少,因而客人们也没有太多的不满。说起丽春院的妈妈,可是个极有手段的,
但凡刚买进去的姑娘,开头甭管多贞洁烈性,她也有手段把她调教得百依百顺。
当沈清莲悠悠醒转时,睁开眼,就望见头顶上是桃红色的锦帐,身上则盖着绣着大朵牡丹的
锦被,鼻间飘着一股子浓烈刺鼻的脂粉味,她陡然清醒,自己之前遇到歹人了,犹记得晕迷前,
是一个黑脸大汉,把她迷晕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沈清莲心里又惊又怕,又带着迷茫。
她动了却手脚想爬起来,可却发觉身子发软,手脚使不上劲,她心里更加慌乱害怕。
她转着犹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思虑着脱身之法,不管之前掳她的人,有何目
的,总之,肯定是不怀好意,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该怎么办?沈清莲克制着
内心的慌乱,尽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思着对策。
忽的想到什么,她双眼陡然睁大,脸色发白,她原本才冷静下来的心,刹那又慌乱起来,
甚至脸上还带着些不可
置信的惊惧,她咬着牙艰难的微微抬起头,眼睛透过锦帐,努力的望着屋内的情形,
隐隐约约的能瞧着一些,屋内的陈设。
望着屋内陌生而又俗媚的摆设,顿时她眉头蹙得紧紧的,眼珠也睁得圆滚滚的,想试着再瞧得清
楚些,弄懂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须臾间,她额头上就冒出了汗,一松劲,头就倒在了枕头上,她有些茫然的望着账
顶,心里惊惧交加,全身更是冷嗖嗖的冒起了一股子寒气,惴惴不安的猜疑,难道掳
了自己的是人贩子,这是把自己给卖了,还是藏到这里来了?思及此,她又不死心的动
了动身子,试图支起身来,可费了半天劲,也只是徒劳。
她无力的躺着,颓然的目光望着桃红色的账顶,心里充满着无助和恐慌,脑海里思
及,恰才所见,虽是隐隐约约瞧见的情景,但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个女子地屋子,只屋
里的布置透着股媚俗,还有这浓烈的脂粉味,沈清莲越想脸色越发的苍白。忽的,外头
又一阵喧嚣声,她凝神细听,能隐隐约约听见一阵阵,男女的说笑声,丝竹声。
沈清莲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了,虽不敢相信,但她心里已有些猜想,这里也许就是
勾栏吧!肯定是那些黑心的人贩子,为了多得些银钱就把她卖进勾栏了,她一思及
此,心里就又恨又悔。
恨这人贩子的可恶,悔自己不谨慎,想自己前世好歹是宫里风光无限的宠妃,怎会
落到这步境地,虑此,她脸色越发难看。
真要到了如此不堪的处境,那还不如死了落得个干净,她心里决绝的道,也第一次恨起
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如若不是因为自己长着这样一张脸蛋,也许就不会招惹这样的祸
事,更深恨自己不够小心谨慎,给了那些歹人的可乘之机。
自己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警惕心下降了,忘记了在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家里,太
过出色的容貌就是招惹是非的祸端。现在想想在猫儿胡同里,自己一家能有这么安宁的
日子,应该是因为有林叔一家的照应,要不然就自己和娘两个弱女子,虽都不大出门,
但那能没有不怀好意的人打主意呢。
自己长得这样一副招人容貌,就该藏着掖着,不该出门招摇,引人凯觎的。
沈清莲思及这些,心里懊恼后悔甚至痛恨,心情复杂痛苦,早该顾忌的,两次出门都
因自己容貌惹出事来,可自己都没太过在意,总存着侥幸,就像这次,心里虽有些担心,
但心里总认为和春生春巧一起,肯定没事,可世事难料,谁知.。。
唉!沈清莲咬着唇,沉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再说这此,也于事无补,家里的娘亲这
时还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呢!自己若是有个万一,娘肯定也活不成了.,可落到这步田地,
她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呢?沈清莲简直是欲哭无泪,绝望之极。
沈清莲正心急如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一阵轻缓的脚步走来,紧接着,
一双白胖的手撩起锦帐,沈清莲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丰腴妇人,脸上涂抹
着厚厚脂粉,头上更是珠翠满头,穿得花枝招展,正捏着个帕子,眉开眼笑的打量着沈
清莲,说话像捏着嗓子般道,“哎哟,你可醒了,没有那里不舒服吧!都怪那几个兔崽
子,居然用这么历害的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