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的节目再真人,那也是需要后期剪辑安排档期制造话题,几天之内是不可能播出的请君入瓮。所以赖玄曜是默默回到公司的,没有什么人迎接,齐泽更是对他冷淡,打了个招呼见赖玄曜好鼻子好眼就走了。
气得赖玄曜怒视:“齐泽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好歹你现在还是我的经纪人,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齐泽冷淡的抬头扫了愤愤不平的赖玄曜一眼,“怎么没负责任,我不是给你派了五个助理吗,他们办事不力?”
齐泽明知道赖玄曜说的不负责任不是这个意思,但他故意装作不懂赖玄曜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齐泽打嘴仗,“你是我的经纪人,就要负责我的所有,在我出发之前你没有告诉我我家亲爱生日时间到了,间接破坏了我家庭的和睦,你有相当一部分的责任。”
“说的好像我还要负责你的性/生活一样。”齐泽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在赖玄曜还没反应过来又紧接着道:“我说赖玄曜你真是闲的蛋疼,你家那口子闹着要和公司解约你不管,倒是在这儿跟我扯皮,有意思?”
赖玄曜被这消息震惊了,他愣了几秒,才飞速的问道:“你说什么?小白要解约?什么时候的事?为了什么?他现在不是蒸蒸日上呢嘛怎么突然要解约,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机关枪一样的啪啪啪扔出一堆话,那火烧眉毛的样子倒是让齐泽有些无奈了,“我就说你怎么这么无聊,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
齐泽一句话成功的让赖玄曜堵住了嘴,赖玄曜紧紧的抿着嘴,表情难受的活像是嘴里含着一只死掉的苍蝇一样。
最后赖玄曜与齐泽对视一分钟,情绪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稍稍的缓和了过来,他冷静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熟悉的电话出去,用足以媲美冰箱冷气的语气道:“我听说小白要解约?”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赖玄曜的脸色是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的简直能滴出黑水来。
“我知道了,不要告诉他我问过你这件事。”他嘱咐完挂掉电话,对上齐泽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些颓废有些无奈道:“看来是我太粗心了,连他一直以来就有这个想法都没有留意。”
齐泽看着赖玄曜有些颓唐的眼神,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赖玄曜的肩膀,“回去好好谈谈吧,你自己不也想离开嘛。”
那不一样!赖玄曜想大声喊出来,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喻一成就变成了他的死穴,只是事关喻一成,他便再也无法游刃有余起来,倒像是个愣头青一样。
赖玄曜是被齐泽送回家的,齐泽倒是好心一回,也许是看见赖玄曜这个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形象稍微的良心发现了下,不忍就这么把这个看起来已经可怜的不成样子的人独自抛在公司里。
熄火停车,齐泽看见赖玄曜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皱皱眉,有些不解道:“我是想过你会不高兴,但是你这么大反应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就不明白了,你倒是是生个什么气啊,是不高兴他解约,还是不高兴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和你商量?”
赖玄曜还没说话,他又接着道:“照我看,你这气生的没有理由,一来或许他早就表示过,但是你没在意,二来你不是出去参加节目了么,他电话里没法跟你说,三来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并不认为和公司解约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是一件大事。”
车厢里只有齐泽一个人的声音,赖玄曜一言不发的坐了很久,开门下车,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艳阳高高照(萌恋)。
齐泽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嗯了一声转头走了。他知道他的话,赖玄曜听进去了。当局者纵然迷惑,但若是旁人能在旁指点,那多多少少也能拨云见日的。
晚上喻一成回到家的时候,没有见到人,但屋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这两天他没让阿姨过来,而且他也知道赖玄曜做完节目回来了,他脱下外套从楼下寻了一遍一直到楼上卧室,都没有看见赖玄曜。
“人呢?”他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掏出手机准备给赖玄曜拨过去。
“啊,居然没电了。”他按了两遍开机键没反应,径自去卧室床头把手机插好,等待开机的时候,他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手。
直到他洗好了手,整个屋子里都静悄悄的,喻一成心细敏感,他直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联想到罗春山在他耳旁叮嘱的话,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喻一成有些迷惑,听罗春山的意思自己退出娱乐圈这件事简直荒谬至极,不可理喻,赖玄曜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但是喻一成明确的记得自己曾经和赖玄曜提过以后做慈善的事情,赖玄曜也是支持他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在见到赖玄曜父亲的时候,喻一成就知道了赖玄曜决定了退出娱乐圈的事情,先不说他答应了赖玄曜的父亲自己将来也会退出娱乐圈的事情,光说他自己,是发自内心的要和赖玄曜同进退的。
喻一成胡思乱想了一阵,没想出什么头绪,离开洗手间去看自己已经开机的手机。
手机里只有一条赖玄曜的短信,“我去买个菜,马上回来”。
看到短信他眼前仿佛出现了赖玄曜戴着墨镜带着围巾出现在超市的样子,不禁莞尔。喻一成扬起嘴角笑了会儿,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