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火车缓缓开进省城的火车站。
我和张玲雪提着行李顺着人群从火车上头下来。一下火车,我那老姐就打电话给我,问我回来了没有。
“刚下火车,你就打电话给我了。”我说道。
“那就快点来我这儿,妈妈今天刚到,赶紧过来见见她。”姐姐急匆匆得说着,立即就挂了电话。
老妈居然也从县城过来了。我已经将近四年没有见到她了,一听到她也在省城,我的心情不由激动的怦怦直跳起来。心想这下正好。也能告诉她关于爸爸和考古队的事情。
张玲雪还是因为阴阳眼的事情闷闷不乐着,她低着头和我并肩走下阶梯,就要走出火车站。忽然我看到一对男女在我面前走过,是我在车厢上遇到的那对情侣。
那女的眉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团黑气,令我不由的一惊。张玲雪这时候也看到了,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现在可是大白天,那只邪祟敢在太阳底下作祟啊!
张玲雪捅了我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再上去看看。
我苦笑道:“姐姐,我都给人家定义成精神病加sè_láng了,你再让我上,我还不给人家男朋友打死了啊!”
她没好气得白了我一眼,“算了,你不肯去,我自己去好了。”说着她将行李放在地上,小步上前,叫了句:“那个,帅哥!”
那女的没什么反应,她边上的那个男的触电似的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笑脸:“你是在叫我吧,有什么事情吗?”
靠,那表情,是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她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到什么,指着女孩的手链说:“她的手链挺漂亮的,你能告诉我这是在那里买的吗?”
男的笑道:“那是我给她做的。要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她送给你。”他说着就要去拿女孩手上的手链,女孩生气得把他的手给打开,满是敌意得冲着张玲雪说:“对不起,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不可能送给别人。”说着她拉着那男的就要离开。
张玲雪连忙追上去,拉住女孩的手叫道:“我没有要,我只想看看这手链而已。”她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紧紧得握在了女孩的手腕上,女孩脸色微微一变,想要用力挣脱开,可是她给张玲雪紧紧握着,根本就动不了。
“叶枫。”她回头冲着我叫了句。
我丢下行李一冲上前,抓住这女孩两只手腕用指决同时点了下,“秽气消散,不得停留,去!”
这女孩全身一震,隐隐看到有一股黑气顺着她的眉心涌出,不过黑气才钻出来,就给猛烈的太阳光照射的无隐无踪。
这邪祟在太阳底下,被照的灰飞烟灭了。
我呼的松了口气,邪祟被太阳光杀死,那就不用再怕这女孩会被邪祟所害了。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呀!”这男的终于反应过来,紧张得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孩,冲着我们问道。
“我们是看到你女朋友被邪祟附体了,就好心上来帮她赶跑邪祟。现在邪祟已经被赶跑,已经没事了。”我笑了笑,刚准备把怀里头的女孩推给那男的,突然间女孩全身一抖,紧闭着的眼睛睁开来,透出一股子诡异的目光。她冲着我们嘿嘿笑了笑,一用力将我推开,迈开步子就冲着台阶跑下去。
“喂,小盈!”男的连忙追上去。我和张玲雪对视一眼,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听到男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在半空中倒飞出去,重重得砸在了阶梯上头,又滚落到地面,疼的他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根本没法爬起来。
我心说他该不会是给这个叫小盈的女孩给丢下去的吧。男的摔下去以后,女孩扭过头,冲着我们两个诡异得一笑,突然抬起双手就去挖自己的眼珠子。她的动作很快,我们两个根本就来不及上前阻止。两条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原本清秀的脸颊上头瞬间多了两只血洞洞的窟窿。
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我们眼前消失。我和张玲雪呆呆的望着女孩的尸体,久久没有说一句话。这时那男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女朋友的尸体,就那么倒在血泊之中。立即像是崩溃了似的,啪嗒一下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在哭。
妈的,这女孩一定是给那只邪祟给害死的!
邪祟在我这么一个懂道法的人面前杀人,分明就是当众打我的脸。我一定要解决了这个邪祟,为女孩报仇!
之后我用柳条开了阴阳眼,并没有看到邪祟的踪影,也不知道它是已经逃跑了还是躲在了女孩的尸体里头。最让我感到疑惑的还是,这邪祟明明在太阳底下被我赶出来过,可是为什么没被太阳光照射的魂飞魄散呢?
接着警察到了这里,因为我和张玲雪生前触碰过她,就和这男的一块儿进了警局。进警局以后,我们知道这男的名字叫做吴晨,女的名叫宛盈。两个人都是省城人。他们两个利用这两天的假日去湘西游玩,原本两个人准备下个月就结婚的,可谁知道一会省城,就在车上碰见了邪祟,他们两个其中之一还被邪祟无情的给杀害了。
令我们感到十分气愤的是,这个吴晨在进入警局以后一个劲的指证我们是杀害宛盈的凶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列车上曾经以算命的名义吃过宛盈豆腐,先下车后我们两个又以手链为由去接触宛盈。而且宛盈也是在被我们两个接触之后没多久死的。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