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通一脸无比的认真,似是在回味一般,眼中透着一股清澈的光芒。
林缘晨笑了一阵,再而说道:“不过那都是传闻,其实这《白头吟》是民间的作品,并不是卓文君所写。司马相如有素有消渴之疾,没有纳妾之事,最后死于消渴症。”
张少通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埋怨之色,望着林缘晨道:“昱吉,你好坏兴!”
张少通说她坏兴,她一双明亮的大眼中闪烁狡黠之光,一下就凑到张少通的面前,伸出一指点在他的双唇之上,眼中显出一副娇媚,低声道:“师父,我到底坏不坏兴?”随即,移开点在张少通唇上的指尖,在他的唇间轻吻一下。
张少通脸上显出一副饶有意味的神色,将林缘晨紧紧抱住,不让她退后,眼中现出一丝热切:“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林缘晨嫣然而笑,说道:“我一天到晚和那些魔修在一起,虽然他们没有教我,但是俗话说的好,与坏朋友交,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时间长了就无师自通了。”
“哦?你们那里还有些什么俗话?”张少通眼中热切不减,嘴上笑意更浓,一把将她从木桩上抱下,放到自己盘坐的双腿之上。
“还有……”林缘晨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灵机一动说道,“还有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耳鬓厮磨,执子之手……”
“哈哈,可是我却记得,有人来刚来此地,就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会与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耳鬓厮磨,执子之手。还口口声声地说恨我……”说话之间,张少通也向着她的脸上伸出指尖,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林缘晨却是一个不高兴,鼓起面颊噘起嘴:“师父,你好会记仇,我自己都忘记的事情你还记得!”
“嗯?怎么这就不高兴了?怎么就没有了所谓的入鲍鱼之肆?”
林缘晨眼珠一转,开怀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师父是想我哄你!”
“那,你如何哄我?”张少通湛蓝的眼中,一片迷蒙,此时表情略为严肃而专注,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我嘛……那我就……”林缘晨两手搂住张少通的后脖处,眼中显出一丝迷离之色,慢慢地向他靠近,脸上感受到他鼻间的呼吸,再而接近,以鼻间轻触他的面颊,深深嗅了嗅,然而就在张少通侧过脸正要亲吻她的一刻,她却如闪电一般向着旁边跳开而去,站在三尺开外,抱着肚皮大笑着说,“哈哈哈,那我还就是不哄你!”
张少通双眼一闭,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来想带你去大陆,如今想来,大可不必……”
林缘晨的笑声立刻戛然而止,双眼惊奇地睁着,一步上前拉住张少通的手:“师父,你要带我去大陆玩?你怎么不早说!”
张少通已然闭着眼,说道:“不去了。”
“为什么?!”林缘晨几乎是叫了出来,“师父,我两三年没有去大陆了,带我去嘛好不好!”说着,拉着张少通的手来回地晃悠。
“我不高兴了,所以不去了。”张少通双目紧闭下,脸上浮上了一丝冷峻的神色。
林缘晨小嘴一抿,眼珠又是一通急转:“那,师父要怎么才能高兴?”
“哄我。”张少通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
林缘晨咬了咬下唇,朝四周瞥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人,转而看着席地而坐的张少通,绕到了他的身后:“我给师父捶背。”
“嗯……”
两个小手在张少通的背上吧嗒吧嗒地一阵轻捶,又到处捏了一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父,你高兴了吗?”
“没有。”
“那……我给师父梳头!”林缘晨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小篦,将张少通束在脑后的长带解下,轻柔地梳着那一头黑发。
一边梳,一边开怀地讲述着自己在读书的时候,同余婀嫚参加民乐团的事情,还把各个演出的过程也说了遍,许久之后,才梳好,重新替张少通束上发带,问道:“师父,你现在高兴了吗?”
“没有。”始终沉默不语的张少通又重复了这两个字。
“哎哟,那师父要如何才能高兴呢?”林缘晨垂头丧气地走到张少通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张少通缓缓睁开眼,脸上带着无尽的意味,眼神也饱含神秘:“我上次来的时候,你对我很热情。”
“热情?”林缘晨侧着头回想起来:“他上次来,我是如何对他的?”
“我们一起下棋,然后……”然后她只记得是张少通先亲了上来,亲到一半又不亲了,然后是自己贴上去和他一夜缠绵……想到这里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泛出红色,“师父,我……我给你捶背,梳头,难道就不热情么?”
张少通再次闭上双眼,脸上的冷峻更为明显:“不是那样的热情。”
林缘晨见他如此固执,心中竟起了一丝忐忑:“难道,要像上次一样,和他在这里……”不知哪里动的心念,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师父,昱吉不想再……不喜欢……昱吉……喜欢在软绵绵的被子里……”
身前传来张少通忍俊不禁的笑声:“哈哈!软绵绵的被子里……昱吉,你喜欢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睡觉,那你回你所来之处去睡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师父……你……我……”
“哦?你有话要说?说!”
“昱吉不是那个意思,昱吉不是……张少通,你是故意的!”此时林缘晨再也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