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镇西南的元令宴要是不会唱歌,天下人都不会唱了。元灵均曲起指节,轻叩起木几唱道: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寒螀不明所以,她的眼睛一遍遍瞟着门外,老燕子带着几只稚鸟扑棱棱地飞回了窠臼。
燕归巢,天色越来越暗,寒螀心急如焚。将军也要到北塞了吧。
“别着急啊,等我唱完再说。”元灵均唱了几句觉得怪没意思,于是停止了敲击木几,对寒螀道,“就这样吧,到了北塞你唱歌给她听,让她听听临安的声音。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寒螀迟疑着揖了揖手,刚刚要是没看错,这位被人们公认为铁石心肠的少君脸上闪过了一丝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