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乍一看,还真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男的端正,女的温婉,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
“元秋,忙着呢。”刘四暗自叹了叹,赔着笑脸上前唤道。
元秋和元昊同时停下手,抬头看向来人。
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元秋放下手中捏着的干药,拍了拍手起身,面无表情道:“原来是刘叔,不知刘叔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
刘四干笑,脸上尽是尴尬之色,儿子不争气,做下这等糊涂事,他这老子脸上还能有光?
“元秋啊,我就直说了吧,文轩那孩子,从前确实对不住你,现在又做了这种糊涂事,确实该罚,可是元秋,文轩他本身并不是个坏人,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才——元秋,你能不能看在叔的面上,放过他这一次?我保证,保证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一定没有下次。”
元秋面色冷凝,尚未说话,元昊却接话道:“刘四叔,您儿子可不是头一回招惹我们了,上回他就躲在子午坡哪儿,还拿棍子打了我,幸好我姐机灵,将他赶跑了,没想到这回,他竟偷摸到这药膳楼后院来,我们姐弟好欺负,可这些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当场拿下,人脏并获。”
刘四脸色更是难看,他没想到,文轩这逆子,竟然之前就打了元秋的主意,只是没得手,这回又摸到人药膳楼来,让人给逮住,他连求情都觉得丢面儿,可是又能怎么办,毕竟是他的儿子,亲儿子。
“元秋,我知道文轩对不住你,他该罚,昨天晚上挨了一夜的打,我今早去看他,人已经脱形了,你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放他一条生路,这事若闹大了,他这秀才的名份都保不住,将来可怎么办哟。”
元秋冷哼:“你只想到你儿子的将来,可有想过,若非有护卫在,我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的将来会如何?元昊的将来又会如何?”
女人最重名节,奸/淫妇女罪也是重罪,可人元秋没有告他意图轻薄非礼之罪,也是顾了他的脸面和元秋的脸面,偷盗罪可就轻了许多,至多关上几个月便会放出来,不会丢了性命。
可刘文轩是秀才,秀才坐牢,无论是一天还是一年,对秀才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前途将会就此断送。
刘四扑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道:“元秋,求求你了,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当看你爹娘死时,我也出过一份力的份上,就放过他这一次吧,就这一次,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求求你了。”
元秋抿着嘴,脸色漠然,心里却很厌烦,她对刘四这人并无太多印象,一眼认出来,也是因为刘文轩与他模样颇为相似,见他又是作揖又是下跪的,还拿当年在元昊爹娘的后事上出过力的事来说事,她更是烦恼。
刘四见元秋不吭声,怕她硬下心肠不肯答应,便又开始磕头,一个比一个响亮,看得元秋直皱眉,终于松口道:“好了好了,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