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摇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就儿就算磕死在这,便当为文轩赎罪。”
这便有些威胁的意思了,元秋更是厌烦,没好气道:“赶紧起来吧,我一会就让人去主簿府销案,你走吧,回去告诉刘文轩,还有你夫人,今后做人做事收敛些,最后别再栽在我手里,下次这种磕头作揖的招式可不好使。”
刘四大喜,赶忙起身,朝着元秋谢了又谢,这才随着匆匆赶来的下人离开药膳楼。
张林在后厨周围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刘四,突然见他由一个下人引着出来,赶忙迎上前笑道:“刘大哥,你这是上哪去了?我可找了你老半天。”上得前来便瞧见他额上有红印,便奇道:“你这头咋了?”
刘四摇头:“没事,不小心撞门上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
刘四匆匆离去,撇下张林丈二摸不着头脑。
刘文轩被放出来时,几乎是遍体鳞伤,脸肿不说,牙都掉了好几颗。
刘四婶那个心疼哟,只恨这些伤不能匀些到她身上,心疼的直掉眼泪:“这些挨千刀的,咋的这么心狠,将好好一个人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四瞪了她一眼,不悦道:“嚎什么?还想让他再进去住两天?赶紧回家。”
刘文轩咬牙道:“夏元秋,此仇不报,我刘文轩誓不为人。”
刘四一听,一巴掌拍在了刘文轩的肿脸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怒道:“你还敢说报仇?你报哪门子的仇?你犯了事,人家拿你见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现在已经放过了你,你还想怎么样?还想再回去挨打不成?”
刘文轩见老爹发飙,也不敢顶嘴,摸着肿脸赶紧往外走。
初冬的寒风已经十分冷冽,三人走在大街让都忍不住环紧双臂取暖,刘文轩侧着脸走路,向来爱面子的他就怕在这大街让遇见熟人,他现在这副模样,真想找个地洞藏起来,等好全了再出来见人。
走过一面告示墙,他突然定住了脚步,伸手拉了拉老娘的胳膊:“娘,你看那画像上的人,像不像夏元秋藏在家里的那个男人?”
刘四婶一听,赶忙凑上前一瞧,画上的男人十分俊美,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哥的眉眼气派,还别说,真挺像夏元秋家里藏着的那个男人。
“还真像,这上边的字写着啥?”刘四婶上前将遮住画像的另一张告示扒拉开,显然这张画像贴了好些日子。
“天一楼拿人,赏金千两。”
刘四婶惊得眼冒金光,结舌道:“啥?啥——千,千两?一千两银子?”
刘文轩摇头:“不是银子,是金子。”
刘四婶兴奋的腿直哆嗦,眼前金光闪闪,仿佛一千两黄金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
“还等什么?赶忙去天一楼报信,一千两黄金啊,可不能让别人跑了先。”
刘文轩已经将告示撕了下来,小心叠好藏在怀中,笑道:“娘你放心,这一千两黄金铁定是咱家的,跑不了,顺便还能教训教训夏元秋那贱人。”知道夏子默住在西坡村的人不少,见过夏子默的人也不少,可西坡村识字的人可不多,廖廖几个人罢了,所以这事,估计就他今儿有幸给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