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婆强压下火气,与傅遥说,老家从前是有这么一门姓姚亲戚,不过事到如今,也算不上亲戚了。
一开始是亲戚,后来又不是了,看来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婆婆,那个姚迁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回姑娘,迁公子是夫人娘家的表弟,也就是姑娘和公子的表舅舅。”
“娘亲的表兄弟,也不算远亲。”傅遥说。
许婆婆点头,“迁公子是个好人,人长的精神,脾性也温厚,只可惜娶了个妻子,却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婆婆这话怎么说?”
“姑娘当时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那些事,可婆婆却记的很清楚。那年,老老爷和老妇人收到老家报丧的家书,说迁公子重病去世了。顾家凡是认识迁公子的人都道,真是天妒英才,心中都颇为惋惜。而就在迁公子去世的同一年,老家来了人,听那人说,迁公子的夫人吕氏,在迁公子去世不足百日,尸骨未寒之时,就带着迁公子膝下唯一的女儿,改嫁给了当地一个富户当妾。姑娘说说,这世上有没有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