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都轮不到你去!实在不行本王带兵去!”赵沐生气的说道。
容昭也生气了,把卫承手里的奏报夺过来朝着赵沐晃了晃,质问道:“那你叫我进宫来做什么?只是要给我看看这个,告诉我,我母亲被北燕人给劫走了,随时有可能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看着容昭生气的样子,赵沐心中顿时一痛,忙解释道:“容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哎呦,镇南候和容世子都来了?!”殿门外一声轻笑,随后肃王进了门。
容昭看了肃王一眼,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身朝着他行礼:“臣容昭参见王爷。”
“免礼免礼!”肃王很是客气的抬了抬手,又假惺惺的叹了口气,说道:“本王听说你的母亲被北燕人给劫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容昭冷着脸躬身说道:“就是王爷您知道的那么回事儿。家母回西凉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而那些劫匪刚好是北燕人的细作。至于北燕人怎么会知道家母的行踪,有为何会劫走她,臣还没弄明白。如果王爷知道更详细的话,还请洗洗告之,臣不胜感激。”
“哎!这事儿本王也是刚刚听说,所以想过来问问三弟。”肃王说着,转身问睿王赵沐:“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啊三弟?”
赵沐懒得多说,直接把奏报交给肃王让他自己看。
肃王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问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主动向北燕发兵要人吗?”
赵沐自然知道肃王这句话是个坑,但还是淡然一笑,说道:“主动发兵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筹谋好了,发兵也是早晚的事儿。北燕人卑鄙无耻,居然对我朝战将的家人动手,别的不说,这口气我们就不能忍。”
“真的是家国恩怨吗?不是个人仇恨?”赵润又问。
容昭不悦的反问:“王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容家跟北燕有什么个人仇恨?”
“本王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容世子何必当真?”赵润又打哈哈。
容昭心里讨厌死了赵润这副嘴脸,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解恨,只是这里是皇宫,他想扇他耳光是不可能的,于是冷笑一声反问道:“在这乾元殿的偏殿里,肃王身为监政王爷对我容昭说这样的话,请问这是在质疑容家对朝廷的忠心,还是另有深意?王爷不妨明说。”
赵润被容昭问得脸色发红,含糊说道:“说了,不过是句玩笑话。容世子何必当真。”
“玩笑话?王兄在这乾元殿内跟大臣开这种玩笑,合适吗?”赵沐冷声问道。
“老三,你心疼容世子也用不着这样吧?”赵润被赵沐指责,一时有些恼羞。
“肃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身为监政王爷你就可以这样对待为国效命的臣子吗?”一直忍着怒气不说话的卫承终于忍不住了。
“哟,卫小侯爷,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我们在跟睿王殿下商议北境和西疆的防卫兵事,肃王殿下你一进来就取笑嘲讽,真当我们这些武将粗人听不出你话中有话吗?”卫承直视着肃王,目光冰冷。
“好了!”容昭抬手打断卫承的话,冷笑道:“国难当头,身为皇子,身为监国王爷,不说去想如何退强敌,却只在这里嘲讽臣子,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怕也是只此一例了!”
“容昭,你敢对本王不敬?”赵润怒道。
“是你自己先不自尊,然后臣才敢对你不敬。肃王殿下,你就不怕今日的事情传出去,让满朝文武寒心吗?”赵沐质问道。
“好!好!本王怕,本王怕极了!你们且好好地商议正事儿,本王就不奉陪了。”肃王说完,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了。
赵润一走,屋里的气氛顿时转向了沉默。大家心里都生气,但也都没有正经主意。
“说吧,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容昭率先打破了沉默问赵沐。
毕竟调兵遣将这样的事情不是赵沐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也不是独断专行的时候,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把几位大臣叫到一起商议吧。”
“几位大臣是谁?兵部尚书管着兵器战资以及各方军队的调动,户部尚书管着大军粮草,这两部的尚书都是什么人呢?”容昭嘲讽的笑着。
兵部尚书是肃王的岳父,户部尚书萧云欣的舅父,萧云欣又是肃王的新王妃。赵沐自然明白容昭的意思,忙道:“你放心,军国大事,晾他们也不敢徇私舞弊。”
容昭心说那些人徇私舞弊的还少吗?你又能怎么样呢?然而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说出来,白白叫赵沐堵心。
“王爷!王爷!皇上醒了,正找您呢!”张万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说道。
“什么?父皇醒了?!太好了!”赵沐欣喜若狂,急匆匆的往外走。
容昭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感觉到皇上在这个时候还是很重要的,至少在赵沐还没有全面接手政务之前,也只有皇上能压得住肃王等人。
皇上果然是清醒了,虽然人还是不能动,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没知觉,但至少脑子拐过弯儿来了。见了赵沐和赵润,也知道是自己的俩儿子了。
赵沐和赵润两个人半跪在龙榻跟前问候了父皇大人的病情感受,皇上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立在旁边抹眼泪的周皇后,喃喃的说了一句:“放心,朕暂时还死不了。”
“父皇没事,儿臣就放心了!这几日母后和德母妃都吃不好睡不着,眼看着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