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一眼赵润,目光转到赵沐身上,有气无力的问:“朝中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沐忙道:“回父皇,朝中诸事安稳,只有刚刚发生的一件事情儿臣不敢擅作主张,正要召集大臣们一起商议,刚好父皇传唤儿臣。”
“说。”皇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赵沐。
赵沐怕把事情说急了皇上再背过去,便把声音放到极缓慢,说道:“刚刚传来消息,靖西候夫人在回西凉的路上被北燕人给劫走了。下落生死如今都不明确,儿臣不知道该如何打探营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派兵向北燕讨说法。”
皇上听了这番话,果然气得瞪着眼睛大口的**,脑门子上的青筋也崩了起来,差点没再次背过去。
“父皇!父皇!”赵润忙上前去把皇上扶起来轻轻地揉着他的胸口,又转头斥责赵沐:“不过是个妇人而已,生死有那么重要吗?你再把父皇给气出个好歹来!”
“滚……滚开!”皇上拼尽力气推了肃王一把,直着脖子**着看赵沐。
“父皇不要着急,儿臣已经在想办法了。”赵沐忙起身上前,握住皇上的手。
皇上死死地攥着赵沐,平复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北燕其心可诛!立刻传旨命镇守在西疆的容朔把西凉城驻防大权暂时移交给他的长子容晖,让他带五千精锐突击北燕。并领驻防在北境的武安侯蒙应龙全面配合容朔的攻击,务必……务必雪此奇耻大辱!”
尽管皇上寥寥几句话定下的作战计划漏洞百出,尽管这样贸然开战有可能输的很惨,但这至少是大齐朝的一种态度。现在的大齐朝就是需要有个人做出这样的抉择,剩下的事情便都要跟着这个抉择去努力。当然,这样的话赵沐也能说,他也有办法让这样的说法合理化,传达到西凉去执行。但他毕竟只是个王爷,同样的话,同样的抉择,不同的人说不同的人做,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赵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躬身应道:“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去安排。”
“父皇三思!”肃王赵润忙拦住赵沐的去路,竭力劝道:“如此贸贸然开战,势必损兵折将啊!”
“滚!”皇上抬手指着门口,吩咐张万寿:“宣旨,剥去赵润肃王爵位,令其回家闭门思过。”
“父皇?!”赵润一时惊呆了,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就褫夺了自己的爵位,连跪下都忘了,直接指着脖子喊道:“为什么?儿臣做错了什么?儿臣也是为我大齐着想啊!”
皇上却再无力气多说,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
“张公公,皇上累了,需要好生休息。”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德妃忽然开口,并冷冷的扫了赵润一眼。
赵润这才发现今天守在皇上身边的人是德妃而非皇后。心中戚戚然,知道再闹也是无益,于是磕了个头退了出来。
有皇上这句话垫底,赵沐从皇上寝殿出来之后便直接发号施令,命人八百里加急分别去西凉和北幽传达圣旨,并召集兵部,户部两位尚书在乾元殿偏殿议事。
看着赵沐忙活,容昭的心中忧虑更深——北燕步步为营显然早就做好了开战的打算,而大气则仓促开战,从主将兵勇到战备物资什么都是现凑的,其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容家引起来的,任何人都有权利指摘这件事情,唯独他没有。
“王爷先忙,臣先回去了。”容昭向赵沐请退。
“一会儿户部和兵部尚书来商议这次战事,你跟镇南候都留下来听听吧。”赵沐说道。
容昭摇头道:“臣不懂战事,就不留下来添乱了,这些事情王爷做主就好。”
赵沐看着容昭憔悴的面容,心疼的说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好生嘻嘻,不要着急,万事有我。”
“谢王爷。”容昭朝着赵沐深施一礼,然后匆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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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还要等一等啊!先处理完一些事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