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被庄千落说得脸色一变,看了看周围围观纷纷点头的村民,真是没想到庄千落口才居然这样厉害,只是简单的一番话,就可以黑白颠倒。
之后又想到亲爹的态度,直接把心一横,坚决的回道:“我就是非清风不嫁怎么了?都说好女不嫁二夫!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水性杨花到,即便嫁了人还想去祸害别人家的男子?”
“虽然我和清风才只过了六礼第一道,但在我心里,我也已经是清风的妻子,今生今世除了他,我就算当尼姑都不会嫁给其他男人!”
香草这番话,瞬间把围观的人呼吸都给夺去了。
一个个傻愣愣的看着掷地有声的香草,真是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敢这样直白,敢这样决定自己的人生大事。
古代社会,虽然将就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是东北民风自古就是彪悍的。
讲究也和南方大不同,以至于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心直口快,做事又有原则,对夫家专一的女性。
所以,这番会气死村长的话,听在众位乡亲的耳朵里,还是得到了不少的赞扬。
因为程母去村长家退亲的事儿,就连胡半仙都只是一知半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其实她和程清风的婚事,现在就是已经彻底黄了,香草要死赖着程清风的阶段。
香草见众人用各种正能量的眼光看着自己,立刻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攻击庄千落道:“你口口声声说芭蕉扇和铁板是你借的?那为何清风和二毛当时要说谎,说铁板是齐铁匠要送给邵大爷的?”
“庄千落!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程婶不许你嫁给清风,你就嫉妒我和清风的婚事,想尽办法让与清风交好的二毛,出言怂恿清风不许娶我!你的心肠歹毒成这样,是不是要坑害清风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受你蒙骗,当一辈子的光棍?”
庄千落一脸无奈的摇头失笑,绝对有指鹿为马的镇定,回道:“那是因为光辰是我的弟弟,程清风知道你与我不合,顾及你的感受罢了!却没想到你居然黑白颠倒!你俩八字不合,居然来找我算账,就连即将为你丈夫的程清风都怀疑在内!”
笑容一点点淡去,庄千落满脸懊悔叹息着鼓动香草道:“没想到,程清风的一番好心,却被你如此冤枉。如果我要是他,一定伤透了心吧!”
“你……”香草被她说得心思一动,有些接不上话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程清风。
庄千落见她迟疑,冷笑就挂上了嘴角。
这样一个没脑子的人还想和她斗?
那好!
今天她就把新仇旧恨算一算,让你佟香草知道知道,她庄千落不是个随意能让人拿圆捏扁的软柿子!
“香草,我不知道你和程清风到底怎么了,就连你们的婚事,我也是刚才你说了才清楚的。当然,无所谓你信不信!”
“但是对于你刚才口口声声咒骂我的事儿,我却不得不当父老乡亲,让你还给我一个公道!如果我庄千落真的做了,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的错,那你骂我、打我无可厚非!”
“可是说来说去,你除了自己的猜测与胡思乱想之外,你还能拿出什么来?连证据都没有,你就把强加的罪名套在我身上?你是觉得我庄千落好欺负?还是想告诉大家,你刁蛮不讲理,让我好心再让你一次?”
庄千落的这番话,不得不说真是狠啊!
无所谓香草怎么选择,结果都是她会被人指责。
别说香草一个没读过书不会转弯的人,就连人群里一直听着她们吵架,程家那两个被大家寄予厚望的读书人,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庄千落话里的漏洞,只能和大家一样定定的看着香草,等着她说出自己的道理。
有理不怕辩,今天就是她们俩的对决。
香草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两难之下无从选择,就只能闭上嘴巴,死死的瞪着庄千落。
香草不说话,庄千落的话却没说完。
她瞥了香草一眼,气定神闲和她的窘迫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了香草一会儿,见她还是无言以对。
庄千落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嘲讽,哼道:“都说人的思维是由她的性格决定的。而思维决定的,则是这个人的言行。”
“香草,我庄千落的名声是不好,可我不是个好事的人。各人自扫门前雪,我从来不想替别人的父母管教别人。”
“但是对于你这种三番四次的挑衅,我却不得不争辩一下,否则别人还以为你香草是全世界最对的人,而我是那个永远背黑锅的人!”
“你喜欢程清风,想怎么想喜欢,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从来都和别人没关系!我记得我之前就对你警告过,不要把你爱而不得的怨恨,强加在我身上,可是你非要这样做。”
“那好!既然今天所有乡邻都在这儿,那咱们就来说清楚,你和程清风的婚事,到底和我庄千落有没有关系!”
庄千落一口气说罢,转头对香草阴森森的一笑,吓得香草本能的后退一步。
然而更让香草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后退一步之后,居然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着脸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程清风和杜光辰。
没错!
他俩去打听征兵的事儿已经回来,几乎和庄千落是前后脚的速度,就已经站在这里看香草闹。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香草说的话,程清风都已经听到了。
香草本能的想解释。
然而程清风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