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君祁对天发誓,”玉君祁抬手竖起三根指头,薄唇微启,字字清晰决绝掷地有声,“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你,花梨。”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会爱上她吗?噙着泪,只觉天崩地裂般,呼吸也变得困难了,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突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好下-溅,为了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人如此卑微的活着,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
紧紧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眼,清澈的眸子满是平静之色,“那殿下,花梨能否,向您求一份休书。”
“休书,你想要休书,”玉君祁微微愕然,觉得心中莫名升起抹烦躁与愤怒,那愤怒不是因为方锦瑶,而真真正正是因她,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并未来得及多想,只是拧眉紧紧盯着花梨出尘的脸,半响,才开口道,“自然,我会休了你,不过,在休你之前,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狠狠将花梨甩了出去,他会送她一份令她终身难忘的大礼。
大礼,真的是一份很大的礼,足以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大礼。
第二日,一条惊天消息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
太子殿下的妾室花梨善嫉,为人恶毒到令人发指,假意讨好准太子妃方锦瑶,在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当日强行逼太子妃逃婚,现在太子妃失踪了,极可能被花梨关了起来。并且,那田芷月会怀孕,也是因花梨找人玷污了她。
还听说,太子爱宠小狐其实也是这花梨的丫鬟毒死的,花梨,其实她也算是个名人,青梨坊的头牌歌姬。
太子府,一间阴森灰暗,四处充满恶臭的地牢里,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好不狼狈的女子,环着双腿窝在墙角瑟瑟发抖,这女子,正是花梨。
就在昨日,几个乞丐当着她的面玷污了秋雨,生生将秋雨折磨致死,那几个乞丐,是君祁找来欺辱她的,是秋雨李代桃僵,救了她,却害了她。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人性到底有多残忍,君祁到底有多残忍,他再不是她心目中那个清贵卓越的男子,甚至,她都不知道,现在的她,还敢不敢爱他,但是,有些话,她想告诉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一丝丝期盼的,期盼君祁能幡然醒悟,发现她对他的心。
地牢的空气很差,很潮湿,下人们送来的饭,也都是些残羹剩水,不过她奇怪的是,为何扶青璃没有来,这要换做以前,青璃早就来了,来强行带她走,难道,抬起手,只见她纤细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细细的银链子,链子坠着颗碧绿通透的珠子,这珠子是代表青璃身份的信物,是青璃专门给她戴上的。
摸了摸那颗小小的珠子,突然,手腕一阵发热,那小珠子渐渐泛起红光,起先红光还很微弱,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变得愈来愈强,红的似火,“不好,缥缈山有难。”
她猛然站了起来,在这间小小的地牢里急的来回打转,珠子泛着红光,那就代表着缥缈山有难,青璃曾拜托她,倘若珠子变红,一定要回缥缈山,回她们的家。
“小姐,小姐?”
是如儿的声音,花梨一愣,连忙走进牢门口,透过面前铁柱,看见如儿拎着裙裾慌慌张张跑来,额间满是汗水,在他身后,跟着云辰,几日不见,云辰似乎瘦了不少,看她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云辰,如儿,你们怎么来了?”
“是弥月小姐失踪了,失踪前她留下话,说是去找司徒墨公子了。”如儿知道弥月与花梨交好,甚至结拜了姐妹,她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云辰,云辰看上去很急的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正巧太子殿下今日离京去了,她便偷偷带他来了地牢。
“小月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小月那么单纯,自小娇养在家中,这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她不敢想象。
“花梨放心,小雪已经带着人去找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云辰一贯温润的脸多了几分凝重,看了眼如儿,示意她退下,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花梨身上,见她一身狼狈,他真的很心疼,这个女孩子,是他想要保护的人呀!
“云辰,你找我何事?”得知上官雪已经带人去找了,她提着的心松了些,却想到缥缈山可能有难时,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君祁带着人攻去缥缈山了。”
“攻缥缈山,为何,缥缈山可是妖神的地方,他疯了!”花梨大惊,终于知道珠子为何会泛红光,原来是君祁,但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知道她身份了要去攻打她家乡泄愤,不,不可能······
“几日前有个神秘人带着昏迷不醒的锦瑶来了太子府找上君祁,”云辰微微皱起眉头,眸子里带着几分探寻,“那个人说锦瑶之所以不懂爱,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心,她的心被人取走了。”
“心,被取走了?”闻言,花梨大惊失色,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凡人没了心就无法活下去了,锦瑶本就失明,还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
“嗯,那人说是缥缈山的灵狐夺走了,还有,这次攻上缥缈的不止君祁,还有北海龙王陌歌。”
锦瑶的心被缥缈山灵狐夺走,缥缈山的灵狐,缥缈山的灵狐不就是她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那人是骗子,肯定是个骗子,就是想要君祁攻打缥缈山。天帝有规定的,她们不能与人类起战,那人一定是挑拨离间,陌歌,陌歌也去了,陌歌对青璃那么残忍,肯定是陌歌派人抓了锦瑶再去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