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书房,镀金麒麟椅,麒麟纹圆柱悬梁,就连那歇息的软榻头两侧也是麒麟,看来这陈富贵自命不凡一心想拿自己当今圣上相提并论。
耳贴墙壁细细听了听外面风声,确定没人,这才摘了脸上面纱一个闪身到了百鸟鸣凤图旁。不敢挑灯,好在她视力极佳,纤手在那画后雪墙上摸索着,不一会,一小块墙壁被推了后。
砖头大小,里面躺着一只红木盒。
“应该就是这个了。”美眸忽闪,从怀中掏出那枚铜色钥匙对准木盒锁孔。
“啪嗒——”果然,面上一喜,匆匆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及几张写有字的纸。
罪证,居然是罪证,心中大笑,那本小册子记录了陈富贵与富商来往的生意,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几张薄纸,是陈富贵分配赈灾粮食给各家富商所写的,他出粮食,富商们出钱右下角还有私印。
虽不能证明陈富贵是假的,但这些收获花梨还是满足了,就等三天后……
接下来,邪笑挂上嘴角,将册子急几张薄纸叠起塞进怀中,唰——白光乍起,只见一只雪白狐狸从书房一闪而过没入黑夜。
“小雪,小雪,快起来。”拎了瓷壶就着壶口狠狠灌了口水,这才优哉游哉走进床边拍了拍床上可人儿的脸颊。
“唔,何事?”揉着睡眼惺忪的眼,见她一身夜行衣,上官雪这才回忆起几人计划,当下低呼。
“花梨,可是到手了?”
“嗯,”将怀中册子薄纸掏出在上官雪眼前晃了晃,食指微曲挑起上官雪下颚,吹了个响亮口哨,“小雪美人儿我们去看好戏可好?”
“好戏,好啊!”瞬间睡意全无,三两下蹦起去衣柜翻了身便衣套上。
麒麟阁,月光柔和清凉,玉白地板折射出微微光芒,花梨拉着上官雪玉手悄悄踏了进去。
“花梨,这是来看表哥与陈富贵同房么?”上官雪单手捂着嘴偷笑,两只大眼闪闪发光。
赏了上官雪一记‘知道就好。’的眼神,美眸流转,勾唇指了指前方,“那儿的窗户有个缝,我们去那儿。”
两人偷偷摸摸挪了去,小耳朵一靠,正巧听见一系列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
“啊,大人,您真厉害!”
“龙儿,您的小嘴更厉害。”
“嗯,大人,您瞧您那墨儿,就坐在那看我们。”
“墨儿,别喝了,快来。”
“大人,墨儿方才累了,休息会儿。”司徒墨的声音隐隐传来,带着几分僵硬。
‘墨儿方才累了,休息会’,憋笑瞧了瞧上官雪,见她脸颊酡红眼珠儿鼓得溜圆,轻扯了扯上官雪衣角,偷偷在窗上戳了个小洞。
由于角度过偏,只能瞧见那剧烈晃动的大床及坐在床前衣冠楚楚的司徒墨,只见司徒墨长指握着玉盏神色扭曲,在细细瞧他脸上,麦色肌肤泛着抹淡红。
“我们回吧,这场面,我怕明儿吃不下饭。”上官雪低语,瞧也不瞧里面一眼。
她在如何不羁大胆,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何曾见过听过此等画面,当时就被惊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柳眉微扬,弹指一小卷纸团透过窗上小洞直射司徒墨后脑勺。
蹑手捏脚出了麒麟阁,二人这才长舒口气伸了个大大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