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富贵真恶心,表哥也是委屈了。”
“那等此事解决,我们给你个寻个媳妇可好?”轻刮上官雪俏鼻,巧笑嫣然。
“其实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和表哥也挺般配。”踌躇一阵,这才小心翼翼瞧着花梨正色道,她确实有想过撮合表哥和花梨,甚至想过辰哥哥真的爱花梨话,就放手祝福,可如何也没想到,她最终成了太子的妾。
花梨垂眸,脸色微变,半响,再次抬头,浅笑盈盈道,“司徒墨很好,我们努力寻个配得上她的人儿。”
“你也好啊!”
“可我已经嫁给了大公子。”
“反正有名无实,要封和离书他应该不介意。”
“那我就是弃妇了,乖,你的幸福你表哥的幸福我都会关照。”
……
两道俏丽身影渐行渐远,清风习习,月光一泻千里,柔和美丽,悠扬。
柳州河曾是柳州城城民水源之地,周遭有不少田埂,穿过高低不平的木桩,视线逐渐宽阔,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被分割开来的河流。
河东清水粼粼水波荡漾,河西泥土干旱寸草不生,东西之中,堆砌着无数麻袋装着的石头。
“好好地河好好地城尽被这样糟蹋,哪天将那陈富贵绳之以法了我定第一个扇他几巴掌。”上官雪捏着拳头愤愤然。
默然,眼角突瞧见东岸密林中的一片衣服角,鹅黄色,布料看上去不错,突然,花梨眼眸一沉,有血腥味。
“你们等等。”也不等几人回话,迈着步子走了去,要说这城守也是好本事,这一东一西截然不同之景,恍如进了冰火两重天之地,瞧瞧东河岸那密密麻麻的削尖竹筒,怕就是为了防止难民们偷水。
渐渐靠近,鼻息间血腥味愈发浓郁,弯腰拾了那片衣服角,上好的杭州丝绸,纹理细致做工精细,在这河边小镇怕是只有城守府与富商们家才穿的起。
怵然,大片鲜红血迹映入眼帘,血迹沿袭小道直上,每几米出都会有一小片这样的布料,花梨心中计较,怕是有人故意留下记号。
“你们快随我来。”
沿着血迹走去,由大片鲜红变成拇指甲盖大小,直至消失,丁点不留,在恍然看去,几人早已走远了河边,来到处茂盛密林中。
“呀,你们快看,这有具女尸!”扒拉着头顶垂下的树枝,上官雪突然惊叫连连。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密林出,一条小坑中正躺着一具女尸,女尸瞧上去顶多双十年华,脸上沾满血渍但仍可瞧清其生前姣好面容。
“这衣服是她身上的。”玉君祁捏着几片布蹲身细细与女尸身上布料对比,那色泽花色,一模一样。
“这女子怎会死在这儿,周围没人,难道那碎布是她留下为了让人发现。”
“我看可能,”抿唇对上花梨澄澈的眼眸,“你很聪慧,应该猜到,这女子可能是城守府的人。”
闻言,微微愕然,与他四目相对,君祁这是在表扬她么?
“嗯,之前只是觉得从碎布上看,能供应起这布料的定是大家,不过在看到这女尸后,我确定了。血迹是她留下,碎布也是,倒在这里,是因她最终失血过多正巧跌进这坑,她挣扎过,但还是没能逃过命运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