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拍打的地方,正好有鞭痕,我疼得直扯嘴,费了好长时间,这才勉强睁开眼,“你……”有血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我吃力的擦了一把。
眼前的视线渐亮,是一位保养得当,有着慈祥笑容的贵妇。
我猜想,她应该是莫以言的母亲——莫夫人。
“没……”意识模糊中,我喘着气,“我没有……杀人,没杀贝……贝贝,我是冤枉的。”
“冤枉?”莫夫人一惊,“果然很像……”
我不知道,她这句‘像’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撑着最后的力气,试图说服她,却是眼前的世界,黑黑白白的晃。
昏昏沉沉中,她走了,我很想抓住这个救命的机会。
可是因为全身的疼痛,嗓子里好像冒了火,发不出半点声音。
之后,可能是几分钟,又可能是好久,我又听到脚步声走来,还是刚才的莫夫人。
她好像拿了什么塞在我手心里,低低的说,“好孩子,上点药吧。”
我想,这一刻,我是真的幻听了。
莫以言的母亲,怎么会可怜我,给我送药呢?
莫夫人好像猜透了我的内心,低低叹了声气,转身离开。
回到正厅,莫夫人入耳听到莫以言说,“乔江北,我的贝贝死了,她就得偿命!”
乔江北因为体内毒素还没有彻底解清,脸色依旧苍白,低低的咳嗽了两声,他说,“莫以言,你说她害死了贝贝,我不信!”
莫以言眯眼,“所以呢?”
当着莫老爷的面,乔江北直言,“把人交出来!”
“如果我……”莫以言刚张嘴,似有什么一下弹进她嘴里,然后本能的咽了下去,“乔江北!!”
“你刚才说的,以命抵命,那我现就是以牙还牙!”乔江北挥了挥手,身后的吴达很快把就诊的各项化验单以及诊断书,在莫老爷跟前亮了亮,很快收起来。
片刻之后,吴达更是放出之前的通话录音,证明我是被莫以言带到酒店,而非我自己有意接近。
随即,他又近咬牙的说,“莫小姐,你敢否认,给乔爷下慢性毒的人,不是你?”
莫以言刚想否认,又记起刚刚吞下去的东西,噌的站起来,“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这一次,回答她的,不再是吴达,而是乔江北。
他起身,拿手机拨了个号码,前后没有五秒,很快就有大批的警力冲了进来。
他们所对的目标,很直接,就是站在正厅中央的莫以言,手铐亮出来的时候,莫夫人立马上前,朝乔江北求情般的指了指后院。
那混乱的脚步声,好像踩在我心上,又好像响在我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苏文静!”脚步声停止,传来乔江北的吼声,我靠在柱子上,在想自己是真的死了吗?
明明这个时候的乔江北,还在医院,他还是虚弱的,就算要找来,又怎么可能这样快?
毕竟莫以言既然敢这样嫁祸我,一定事先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就算乔江北来救我,也不可能这样快,一定不是他。
煎熬中,我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是下一秒,他的气息就近鼻尖。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可是一双眼皮啊,似有千万斤重,那后背以及肩膀的伤,更是火烧火燎的,疼得我直拧眉。
隐约间,好像听到乔江北低吼了些什么。
嗓音依旧的好听,怀抱还是那样温暖,我想,即使是死,在这样的幻境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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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麻麻……”
和之前的昏迷一样,耳畔又有声音。
只是这一次,是小蘑菇的声音,那么的稚嫩,奶声奶气的,一双软呼呼的胖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很是调皮。
我合着眼,使劲的转,使劲的想醒来。
可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就像之前被莫以言骗进酒店一样,就是没人回应。
恍惚间,场景一换,又成了我给乔爱贝喂水。
已经没了呼吸的她,忽然睁开眼,质问我:为什么要捂死她!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大声的叫着。
“文静,苏文静!”夹杂在一声声的‘麻麻’中,又是乔江北的声音,难道我没被莫以言给打死?
“……”终于,我撑开了一只眼。
视线前,一片空白,雾茫茫的看不清。
“我……”因为疼,具体也不知道哪里的疼,就是全身都疼,我痛苦的拧着眉,“我……”
“没事了,现在在医院!”乔江北铁青的脸上,如果我能看清的话,一定能瞧见他眼底此刻的疼惜。
“对对对,麻麻,您现在没事了,安全了哦~!”额头处,是软软的,热热的吻落了下来,手背上的针头,因为我握拳的动作,微微动了下。
或许这样的感觉,对常人来说没什么,但对我这个向来怕针的人来说,就是刺激。
立刻的,我睁开眼!
果不然,手背上的滞留针,因为我的使力一下鼓出一个大大的血包,那流淌着淡黄色药水的透明管,也跟着立马回血。
完了完了,又要针血,我不要!
“苏文静,你要是再敢晕过去,我现在就找实习护士来!”右手方,传来乔江北的警告。
我转过头,瞧着他修手如玉的手,拿了新的滞留针,对着我手背又扎下来,有那么一刻,我抵触的不行,完全没想到这样胆怂的一幕,会落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