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大地,放眼四周,尽是灰蒙蒙的颜色,山脚下,一团绿光忽闪忽灭,如同坟地的鬼火,空气中充满了凄凉恐怖的味道。
被三人簇拥的跃马上河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在山下拼命搏杀的一群人,嘴角勾起,发出一声嗤笑,转身向笼罩在阴暗中的古堡走去。
高门外,一点火光忽明忽灭,隐约有一个佝偻的人影坐在手持剑盾的牛身像下。火光亮起时,高门下还站立着一名瘦弱矮小的年轻人,正紧握手中的短枪,充满敌意的盯着跃马上河桥一行人。
“让开!”跃马上河桥身后突然站出一紫袍男子,眼神冰冷的叱道。
“让了又怎样,不让又怎样?”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着老旱烟,布满皱纹的脸都隐藏在了烟雾中。
“螳臂当车!”紫袍男子暴喝一声,当即拔刀猱身而上。
“人老了,烟也是少抽一口便少一口,何必打扰一个老人家抽烟?”老爷子叹了口气,磕了磕烟锅站了起来,同一时间,手中出现了一把连射弩。
紫袍男子顷刻杀到了老爷子的身前,刀正迅猛的向老爷子的脖子斩去,他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竟然说出手就出手,性子竟也是如此的暴烈。
猝不及防之下,紫袍男子胸口连中数箭,如破麻袋一般被击飞出去。
“有点门道。”跃马上河桥身后又站出两人,疾如鹰隼般冲向老爷子。
老爷子大笑三声,左手竟又出现了一把连射弩,尖锐的弩箭疾风骤雨般射了出来,那箭雨的威势,简直与数十人在拉弓引箭无什么分别。
两人手中的兵刃在身前飞快的舞动起来,将弩箭噼里啪啦的打落在地,弩箭散落满地,而老爷子,早已掠进了山门内,站在门下的年轻人不知到了哪里,竟都没了踪迹。
“欺负老人可不是什么好本事。”老爷子眼中涌现怒色,稀疏的白胡子随着剧烈的呼吸动了起来。
两人一言不发,再次向老爷子掠去,老爷子气恼的骂了一句,锋利的弩箭又暴雨般激发了出来。
箭矢对于这两人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箭雨依旧被全部击落,两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可就在他们再次掠向老爷子时,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剧痛,小腹上正扎着两根短枪,滚烫的鲜血汨汨流出,止也止不住。
从始至终,年轻人都身披与花岗岩地砖颜色相同的一块布,伏在他们前方五米处。在亮光处,这当然一眼便能被人发觉,可在黑暗中,谁又会在意地下的砖石又异样之处?
所以,这两人死的愚蠢又可悲。
“我后悔了。”跃马上河桥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后悔了就赶紧举手投降,老人家的筋骨经不起折腾啊……”老爷子握拳锤了锤后腰。
跃马上河桥哑然失笑,指着老爷子的鼻子笑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从哪个马戏团里跑出来的?”
老爷子恼怒道:“你这龟孙,是不是没人教你尊老?”
跃马上河桥毫不生气,颇为遗憾的说道:“早知会在这里遇到你这老不死的玩意,我真该晚点把那几个人扔下天柱山。”
年轻人颤声道:“你……你把他们扔下去了?”
跃马上河桥道:“为你们清理门户,难道不是件好事?”
老爷子又掏出旱烟枪,没有点火,而是干咳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三人突然就沉默了。
老爷子一烟锅打在年轻人的脑袋上,骂道:“老子掏旱烟你都不知道点火?”
年轻人顿时吃痛的摸着脑袋,夹杂着哭声说道:“你又……你又没和我说要我点烟。”
“这点眼力活都没有,还狡辩。”老爷子又是一烟锅打下来,年轻人闪身躲了过去。
“还敢躲?”老爷子又擎起旱烟枪,作势要打:“我看你再躲一个试试?”
年轻人赶忙双手捂头,哭丧着脸道:“我就躲,凭什么你年纪大我就得让着你?”
“嘿!”老爷子像是发现到了稀奇的事物,从上到下的打量起年轻人来,忽的,他突然向前快步,一烟锅砸到年轻人的额头上:“你这不知尊老的龟孙!”
这两人的行为举止实在太怪,跃马上河桥竟一时被晾在了一旁,而他,也像是忘却了自己的目的,看着一老一少胡乱打闹。
忽然,正在作势再挥烟锅的老爷子突然侧身,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连射弩,弩箭如弹雨一般连射出去,呼啸的风声犹如催命的丧钟。
跃马上河桥似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诡计多端,打闹只是他的掩饰,为的就是来这猝不及防的一招。
可惜,弩箭再疾,力道再猛,都是凡物,既然是凡物,又怎么能击中入圣初期修为的跃马上河桥?
右手骤然绽放青筋,猛然向前一拍,向前飞射的弩箭赫然止住了,停滞在了空气中,气流隐隐滚动。
“雕虫小技。”跃马上河桥的手掌陡然成爪,精钢打造而成的弩箭瞬时弯曲成了一个球形,既然是凡物,又怎么能击中入圣初期修为的跃马上河桥?
右手骤然绽放青筋,猛然向前一拍,向前飞射的弩箭赫然止住了,停滞在了空气中,气流隐隐滚动。
“雕虫小技。”跃马上河桥的手掌陡然成爪,精钢打造而成的弩箭瞬时弯曲成了一个球形,既然是凡物,又怎么能击中入圣初期修为的跃马上河桥?
右手骤然绽放青筋,猛然向前一拍,向前飞射的弩箭赫然止住了,停滞在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