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珉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眯着一双清亮美丽的桃花眼，“瞧吧，就说他这个老不死老眼昏花，糟蹋天才，他还不信。”
雪风眠歪着头打量他的神色，眨了眨眼，“他是什么人？”
萧珉斜眼瞧她，淡淡道，“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以前还算是风云人物，到今天已经很少人识得了。”
雪风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抬脚往前走去，老头见两人果然回来，忙哈着腰道，“诶，老头子我还真是一时糊涂了，嘿嘿。”
雪风眠偏头不解，眼睛凝视着他，眉眼弯弯道，“你不会真的猛然发现我是天纵奇才了吧？”
本来没期望老头子点头，却见他又是连连点头，看她的表情活像是捡到了宝一样，恨不得捧在手心不放下来。
雪风眠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转头望着萧珉，道，“他中邪了？”
老头子这下终于冷静下来，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绷着脸问道，“你还真是个宝贝吧，不过，嘿嘿，金子要发光也得有人把它挖出来，你要成才也少不得高人的指点，我就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萧珉忽地从中伸手拉开了雪风眠，看着老头子似笑非笑道，“好意思自称高人，不过拜个师倒不是难事，你不要过问她身份才行。”
“这是当然，老头子我也懒得理这些。”
“那行。”萧珉拍了拍雪风眠的头，眯眼笑道，“去拜个师吧。”
雪风眠怨念地看着他，幽幽道，“我还没发表意见呢……”
这厢老头子等不得她说话，便捞过她的手臂就往藏经阁处走，口里不停念念叨叨，“这样吧，那些繁琐的仪式就先省去了，我先拿给你一卷适合你修行的功法，你得勤修苦练，你底子太薄，一旦懈怠，就会前功尽弃，但若你照我说的做了，保你在义封圣城同辈找不到一个能打的。”
雪风眠只得一边连连应着是的五楼。
绕来绕去进了一间幽室，萧珉跟随其后，笑意懒散。
雪风眠进屋之后，见此屋狭小，但却收拾得一尘不染，石床石桌，皆就着山石凿成，床上着一层纯白的狐皮，尚有一张全金色的蒲团，石桌之上，排着一列书籍，壁上挂着一张七弦古琴，但却没有任何兵器，全屋光如白昼。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暗暗咋舌，叹道，“这地方还真不错。”
老头子得意地扬起头来，“那是，老头子我住的地方格调怎么能差？”
萧珉倒是寻了个空位大大方方落座，半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平整地搁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满眼光亮的雪风眠，嗤笑道，“我看你巴不得在这里跟着这老头隐居。”
雪风眠对上他的目光，半挑起唇，露出一抹比山花还要烂漫的笑容，“等我老了，我还是可以考虑的，不是说师父已经不老不死几百年了嘛。”
一听此话，老头子笑眯眯地直点头。
萧珉懒懒地抬眸，笑容凉薄，“到时候你们不就成了老夫老妻？”
“真是欠揍。”雪风眠摇头咕哝着，不打算再跟他计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