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也没跟他多计较，俯身在他的那张石床上翻来翻去，一直翻个不停。
雪风眠便在一旁等着，一直打哈欠。
等老头子翻出来一本书，他这才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书的封面上的灰尘，再吹了吹，眯眼道，“这个还真不错。”
说着，就递到了雪风眠的面前，一脸骄傲地说道，“这是玉寒，适合你的体质。”
玉寒？
雪风眠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也没想起来小说里有提过这本小说，但既然这个老头子送给自己了，怎么说也是一番心意，于是欣然收下，道，“谢谢前辈馈赠。”
老头子眯眼捋了捋长须，偏头朝萧珉，传音入密道，“你是不是知道这女娃子的来历？”
萧珉也不说是，也不否认，只是似笑非笑地睨着雪风眠，悠然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对她既没有觊觎，也没有歹毒的心思，这就够了。”
“唉。”老头子十分不合时宜地悲哀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染上浓浓的惆怅，“她是个不幸的孩子，看样子，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萧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随着老头子轻轻地叹了一声，“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因为他们是传音入密对话的，雪风眠自然什么也听不到，依旧看着玉寒，似懂非懂。
“好了，老头子我还有事要做，你们走吧。”老头子下了逐客令，自个往床上一趟，不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雪风眠无语，偏头问他，“这就是他说的有事？”
“他有没有事不是重点。”萧珉双手环胸，懒洋洋道，“重点是他在赶你走，还不走？”
“他赶的是我们两个。”她跟他抠字眼。
“那好，我们两个一起走。”萧珉笑了笑，捞过她的身子就要往外走。
雪风眠嘴角抽搐着，一下子闪开他三尺之外，正色危言道，“不许动手动脚，此乃小人之行。”
两人一言一语逐渐走远，远处老头子神色有些悲凉，悠长地叹了口气，“天道巍巍，魔道扰扰……”
“诶，那老爷爷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么个小地方，听你说来，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雪风眠琢磨着玉寒的内容，忽然间对那老人肃然起敬了，无亲无故地，就给了陌生人一本天阶秘籍，这绝对是武侠小说里的dà_boss一样的存在啊。
萧珉面上浮起一抹不以为意的蔑笑，睨她道，“这有什么？我武功盖世依旧在这里陪你瞎逛，我还没觉得屈才呢。”
“……”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雪风眠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