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你说我在仙界时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楚蕴掐掐手指,算了下,按理说不该啊,之前的记忆又想起一部分,这求仙缘,好像无须历大劫,只是考验感情,然后再随便一个中等难度以上的劫做做样子,这仙缘便是结了。
可是到了他这,怎么就这么难。之前在仙界时,他蓐收号称西方战神,除了对战凤夙,他基本就没败过,当初,听莛楠说,他此次历劫的对手的前任魔君夙无令。起初因为当时能记起的关于仙界的事不多,他身为上仙,求仙缘历点有难度的劫也没什么。
可是那夙无令昨夜竟然在他受了内伤之后,派人给他送药。全部是最上等的,而且能迅速恢复元气,极稀有的,临到后半夜,仙界的人竟然也亲**问他的伤势,并来了一大堆人,还强调说会在大劫的当日恢复他的仙力。
这是什么意思?
他即便是与凤夙因事过了几招,但这伤他也是能撑得住的,半月便足以好清,却竟然能引起仙界以及此次应劫的对手,魔界的关注。
只能说,他在仙界时没得罪人吧?
难道这次历劫,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不过是求个仙缘,难道魔界、仙界的人都在关注?不会是,那夙无令是求死,怕自己战不死他,或者,不能让他打的尽兴?
荆邪把茶水递到他手中,唉声叹息,有些事想不明白也好,靠在他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去鬼祭?”
楚蕴叹息:“不是说了么,明日,青沐大婚以后。”
魔界,前任魔君夙无令敲着棋子,整个人,面部姣好,偏偏在眼眶下用白笔画两道白线,面部显得邪气,一身的黑,更是阴气十足。
他叫夙无令,一个寻死的人,活腻了,便想着死。魔族,更多的是那种有邪念的人,一错而再错的上等仙、佛,而夙无令,他生便就是魔,被一群魔物,从小供大的魔君,事非判断,他见惯那仙界的丑恶,佛门的是非约束。
他想死,不想活。这么三万多年来,他玩腻了,天下无敌,才是最可怕的。千年前,凤夙与九天玄女在妖界历劫,也是求仙缘,听说凤夙乃天界新一代上仙中,仙力最高的仙。
于是他去妖道,去与凤夙斗,去勾引他家那娘子,结果那两位根本不是真爱。
九天玄女并不喜欢凤夙,凤夙也不爱那九天玄女,二人求仙缘、订婚,竟然只是仙界的另一账肮~脏交易。
女娲是创造人类的最初,最古老的神,地位崇高,乃大地之母。女娲曾说,女娲后人不必寿命太久,但必世代承担守卫人类的重任。
那九天玄女乃女娲之女,女娲仙逝的早,天界便自作主张,给九天玄女牵红线,想将这女娲后人永远留在这仙界。
而且女娲后人的任务便是守卫人类,仙界的众仙,亦要历劫,要守卫一方天地,能娶女娲后人者,不论是哪方天地,都将是那方天地的恩泽。
当他成功勾~引到九天玄女时,凤夙竟然毫无应,一样的历劫,一样的在妖界走走停停,这历劫就跟玩笑一般。
而九天玄女,似乎真的喜欢上了他所幻化的那个凡人,当他自己魔君的神识在自己所幻化的那个凡人心中苏醒,当他记起自己魔君的身时,他与女娲后人在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已经成了亲。
他是魔,而女娲后人的血脉只能是女娲后人,他便是抹去所有记忆,化成一个凡人,也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神,女娲后人?
他夙无令,一个生来就是要成为魔君的魔,而且他已经是魔君了,他是魔,就该恶事做尽,就该没有爱。
他想寻死,对了,他最初跟踪凤夙目的就是为了寻死,死的酣畅淋漓,死在一个有着绝对实力的对手之中。
于是他步步设局,又让凤夙发现他与九天玄女的事,可是凤夙就是太过容忍,并未因九天玄女的事升华为愤怒。
二人在仙力与魔力上本就是平手,大战不分胜负,而且碰巧,远远望见九天玄女出现,于是自我爆破。
佛门讲最深沉的爱,只能是两者方深爱后才能产生,而他不信,他偏不信。九天玄女对他的那种最深沉的爱,一定不是因为他曾经动过真心过,他没有心。
他不过一个寻死的魔而已,他若想死,这三界谁可拦的住他?他爱与三界中谁斗,就与谁斗,此生不求别的,就希望能死的痛爽。
能死前,玩的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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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莛楠正坐在前任魔君夙无令对面,手中亦一枚棋子,将落未落。
夙无令:“下一步,鬼祭。”
鬼祭国,白虎司-监兵与凤翔赶到的时候,正是深夜,这里的黑夜恍若白日,人们都提着灯,大街小巷中也都挂着灯,喜气洋洋,各处都在哼着小调,欢欢喜喜。
白虎司-监兵找到巫灵司在鬼祭国的窝点客栈,客栈的主人叫彭伯,是掌管这处地方的土地仙。
鬼祭是一个不生不死的国家,在人界,有些人死后,身体被一些动物、飞鸟的灵魂挤占,明确来讲是被妖挤占。那些妖以人的身分存活于世,活的久了,有的妖甚至还占用人的身体修了仙。
而这些人的魂魄,因为身体已经修成了仙身,他们无法死去,在地府,地府不收,到仙界,想要回自己的身体,可是天界,九重天之上,哪是他们能上去的?
于是这群人便被困在了这种类似一个小部落的岛上,他们不生不死,夜里狂欢,白日里便狂睡。
日复一日,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