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四姐妹见杨真侮辱自己师父,也不欲和他争吵。玉心对其它三人说道:“咱们走罢!这人随手就将断刀送人,这其中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啦?”金心咬咬嘴唇,道:“师父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将断刀带回去,否则就提头回去,不论怎样,咱们也要找到断刀。就算是断刀又断成了碎片,咱们也要带回去给师父。”其余三人默然不语。
杨真心生一计,道:“小姑娘们,我杨某人本来可从不做没来由的事情。我今日说的清楚,这断刀是在梁照身边。这人身边英雄好汉可当真不少,我就将断刀给他了,那也是因为我将麻烦也给他了。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天下,我杨真是没事儿啦,这梁照只怕要麻烦不少。眼下我这位小兄弟就要找这人麻烦。”说着过去拍拍柳长青肩膀,又道:“我今日与柳贤弟结义,心情大畅,那就做一件好事也不妨,就将断刀送给你们四人拿回去孝敬师父。”
枝心又是惊讶又是高兴,道:“原来……原来断刀还在你这儿。”
杨真摇头道:“不在我这里。我刚才说了我已将给了梁照了。我教你去拿断刀的办法,不也是一样的么?”
枝心道:“什么办法?只消能拿到此刀,做什么我都忍了。”
杨真哈哈一笑,道:“那好,你就做我贤弟的小妾吧!”枝心瞥他一眼,怒目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水谷派女子,一向是……是……是……洁净之身,入派之前,师父早已有令。你……你怎的……”
柳长青也皱眉道:“大哥,你别开这等玩笑。”
杨真一笑,道:“贤弟,你此去是为何啊?”柳长青道:“当然是复仇。”杨真道:“是啊!你去复仇,带着她们四人,各干各事,岂不更好?”
柳长青毅然摇头道:“我不带。我一人周旋其身,方便的很。带上她们,那就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杨真道:“贤弟,你可知此人身旁有谁?可曾婚配?是否生子?亲人在旁?”说着眼光看向地上易先生尸体。柳长青道:“我不知道,但我会打探清楚。”杨真摇摇头,道:“贤弟,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你不了解这人根细,怎么做奸细?我却知道这位易先生十分惧内,夫人在老家,他自己出来跟着梁照,做些坏事。不过这人十分好色,只爱美貌女子,我与梁照喝酒之时,曾问起易先生,梁照说道:‘老易嘛……有些胆小,但本事也是高的很啦!还有些好色,不如我,只爱我夫人一个。’贤弟,你若用他用过之人,那岂不是一下子就露馅?将这几名女子放入屋中,不仅替自己把风,还不至于露馅。”
金心一听,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眼见柳长青处处是个正人君子模样,一味拒绝,那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测,大胆接话道:“正是,我们各行其事,是四姐妹替你隐瞒,你也帮我拿到断刀就行。柳英雄,你救我性命,我绝不至于亏欠你!”
柳长青思索一会儿,问杨真道:“你和梁照两人喝酒吗?”杨真道:“不,有一女子在一侧,十有八九,就是你的师妹。”柳长青道:“是。”杨真见他愤恨屈辱,又有些无助,待说些话语安慰他,却听他说道:“好!就这么定了,凡事听我劝告,坏了我大事,我一定不再帮你们。”
“金枝玉叶”四姐妹很是高兴,齐声道:“我四人绝不坏你事情。”柳长青点点头,又走到易先生身旁,蹲下身子,在他胸前摸一阵子,掏出一个铜牌,上面画有图案,自言自语说道:“这就是初入梁照身侧的初入令了罢?”随手揣入自己怀中。
柳长青又对金枝玉叶四人道:“烦劳众姐妹,给我找些辣椒、白糖、米醋、生姜,再去药店找些龙胆草、乌梅、辣蓼、桂枝回来,我自有用处。”
枝心道:“这大会儿店铺都没开门吧?”呢!”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柳长青不理睬。杨真道:“猪脑子!猪脑子!咱们还不会偷些回来吗?药铺之中,名字清清楚楚就在上面标明的!”金枝玉叶又是互相对视,金心道:“好!”见柳长青坐在镜子前发呆,一齐出门。
柳长青将易先生衣服剥的干干净净,尸体扔在床下,将衣服给自己换上,又将他胡须小心翼翼割下,粘在自己唇边。柳长青这一番易容,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才变的惟妙惟肖了。杨真在旁不住称赞道:“好!好!不错!一点也看不出来了。”眼见天色将明,金枝玉叶才赶回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推门进来,叶心就开始哈哈大笑,弯腰捂肚,好不自在。枝心和玉心也跟着大笑起来,只有叶心满脸通红,杨真和柳长青看她四人笑的欢快,也被感染,忍不住咧嘴。之时柳长青背对着四人,四人一时之间看不到他面容。
杨真道:“你们做什么?”枝心仍是捂着肚子,道:“哈哈,哈哈……杨大哥……那卖药的郎中真有意思,哈哈……哈哈……”笑的声音也变了,话也说不出来,就是停不下来。
金心最是稳妥,深吸几口气,稳定心神,道:“我们闯进一家药铺,心想着药铺郎中一定回家睡觉去了,我们就依样找这些药草。好不容易找到龙胆草,玉心就尝了一口,大声说苦。叶心妹子忽然说:‘姐姐,我想方便一下。’我说:‘这儿没人,你就在这儿方便吧!’……”
叶心忽然接话道:“别说啦!我又没有真的脱裤子!你这话跟男人说,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