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之咧嘴笑了笑道:“晚辈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李相之怕再继续呆下去,没什么好事情。钱到手了可以收手了。
“相之!”正待李相之转身离开,突然一声爆喝响起来。李相之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想到:“完了,暴露了!”
李相之抬头望去,只见张梦晋张牙舞爪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唐伯虎、文征明、周文斌等人。
“哎呀!相……”
“你闭嘴!”李相之脸上马上一变,然后向身后努了努嘴。
张梦晋顿时会错了意思,对老者恭谨的道:“哎呀,老师,原来你和相之认识啊。”
李相之顿时浑身一颤。
“相之?可是你多次提及的李相之?”
“哦,原来你们不认识啊。”
那老者顿时玩味的笑了笑:“原来如此啊,难怪你画的一手好碳画呢。”
李相之顿时惊了起来,这四个人都拜在沈周门下,此时又听了老者这么一说,顿时心凉了半分。
李相之心中惊惧:“我艹,我艹,这是正主啊。这他妈倒霉催的!e!”
唐伯虎等人也走了近前作揖道:“老师,早!”
张梦晋尴尬的介绍道:“相之,这是我们四人的老师,沈周先生。”
李相之顿时脸上红了红,比张梦晋更尴尬的杵在那里。
“原来是沈先生啊!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海涵!”
“冒犯?”唐伯虎三人疑惑的道:“何事冒犯?”
沈周笑道:“你那几个小故事,老夫也是很喜欢的,哈哈哈。”
见沈周一笑致之,李相之顿时如蒙大赦。
“先生胸怀广阔,学生拜谢!”
“我靠!”唐伯虎顿时圆目而视桌子之上的碳画,顿时惊道:“怎么?这是李逍遥的碳画?”
顿时周文斌、文征明、张梦晋围住了桌子。
张梦晋眼睛一撇,顿时略有所悟的朝李相之挤了挤眉眼。
李相之横了他一眼,表示很不满。
“此画……从何处得来的?”
沈周笑而不语望了望李相之。
李相之这才硬着头皮道:“在下便是李逍遥,逍遥乃是我的笔名。”
“什么???”众人大惊。
沈府在湖畔占了偌大的地方,沈家世代以书画闻名苏州,倒是家底颇厚。
李相之进入沈府之中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字画。能挂在墙壁上的那都是精品,看的李相之如痴如醉,他不通水墨,但不代表他不会欣赏。
据说,唐伯虎年轻时为沈周学生,但心性不定,自诩画技可以出师。于是某日沈周叫他到书房谈话,期间以天热的缘故让唐伯虎将窗户打开。唐伯虎便起身走到窗边刚伸手触摸窗户时,骇然发现原来那窗户只是白墙之上的一副墨画,顿时唐伯虎羞愧万分,自此便沉下心来经营画作。可见沈周先生的墨宝何等惊艳。
唐伯虎进了门边劈头盖脸的道:“好你个张梦晋,居然瞒了为兄这么久!”
张梦晋道:“伯虎啊,人呐,不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你看你在老师这边刚刚才有了点进步,难不成你还想学碳画?”
唐伯虎气得直呲牙。
李相之亦附和道:“梦晋说的是,碳画只是小道,不能因一时新鲜而耽误了经典。”
沈周亦道:“碳画确实别树一帜,却也不是小道,相之之作精妙非凡,也不必妄自菲薄了,但梦晋说的对,术业有专攻,伯虎乃画中骄子,若能沉的下心来,老夫断言他日必定自成一体,成就更甚老夫。”
唐伯虎:“老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断然坚持不辍致力于墨画。”
沈周点了点头道:“好了,今日既然相之来了,那咱们便喝口茶,老夫倒是很稀奇这碳画之技,对了还有那小说,还有那曲艺也是大家。”
李相之心虚的道:“学生惭愧,这……我这病了之后啊,学业退步了许多,为生计所困,所以开了些副业。”
沈周让下人上了茶水,于是乎,李相之重新叙述了一番自己的心酸史,顺便挤了点眼泪,这演技可以的紧。
接下去就是李相之的开课时间了,虽然沈周热心画作,但也只是窥其究竟,在李相之眼里沈周算是难得的老艺术家,虽然热衷讨教碳画之技,但不会喜新而忘旧。
这一番技术型的交流之后,大家对素描有了一定的认识,李相之也相应的了解了一番国画的风采。
快到中午,李相之也打算告辞了,沈周的宴请,李相之还是以有事为由婉拒了沈周,并一再坚持之下,归还了沈周的三百两银子。
此间风波不断,虽然沈周是个老好人,但他也的确有愧于沈老爷子,良心是痛痛的,也不知道是过意不去,还是为了那三百两银子。
百无聊赖的李相之悠闲走在小巷子中,忽然看见一群小孩子在争吵,居然发现有熟悉的身影。
只见,苏睿一手拿着三尺棍子,满脸煞气的指着,前方同样年纪的一个小胖子,然后喝道:“狗崽子沈帆,你这无耻无信的小人。打不过我就以你父亲来压制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面一脸油腻的小胖子斜眼瞧了瞧苏睿:“怎么不算英雄好汉啦,我身上的伤又不是我自愿被我父亲知道的。这只是个意外,今天我们重新打过,还是单挑,如何?”
“我呸!手下败将,我劝你还是滚出我的地界,这里不欢迎你。我今日也不打你了,省得你哭哭啼啼回家告状。但是要是再让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