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纠葛,私心泛滥。
秦虎提供的信息并不多,但揭露了**内部阴暗的一面,发人深省。
那是一潭恶水,其中孕育着毒蛇,蚂蟥,噬人鱼等等一切邪性的水生物。
彼此敌视又和睦共处,捍卫自我的一方天地,猎食一切浸犯者,好斗,逞凶。
十八号感同身受,对秦虎生出一份同情,他试探性地说道:“教,零号,他提供了信息线索,您看?”
自幼兄妹相依为命,也不知道那娇柔的小妹如今过得怎么样,今生还有相见之日吗?
哥哥无能保护你,当日一起躲避小鬼子的抓捕,为了掩护你自己不得不舍身引开犬养的小鬼子。
你过得好吗?千万不要被小鬼子抓住,那些天杀的畜生……哎!
杨关杀心涌动,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终究狠不下心来,不过他开口说道:“传令五十六号带他执行任务,信息属实移花接木,否则杀无赦!”
十八号内心一喜,挥手示意旗语兵传令,召唤五十六号执行任务。
秦虎不敢置信地呆楞当场,在十八号恶狠狠地示意下才开口说道:“谢,谢战神不杀之恩,此生必当做牛做马……”
十八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小子真是一个榆木脑袋,零号暂且放你一马,若有一丝隐瞒……”
“不,不会,没有,我绝对没有说谎!”秦虎慌慌张张地辩解,生怕惹恼了战神引来杀身之祸,内心依旧惶恐不安,没有几丝窃喜。
杨关恨意未消,懒得搭理他,阴沉着一张脸眺望山下飞驰而来的吉普车,会是谁来找死?
真特么的可笑,老子刚刚被炮弹袭杀,这个时候来人是什么意思?
一份电报,或是让先遣团转发电文皆可沟通。
看来必是一个知情人,送死之人。
五十六号急匆匆地跑来,立正敬礼后大声地说道:“报告零号,五十六号奉命报道,请您下达具体任务?”
教官震怒,隐姓埋名,其中必有深意,这次任务只怕不简单,自己能够胜任吗?
杨关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反问道:“你应该知道这次任务的难度,怎么样,你有能力完成吗?”
这家伙无牵无挂,被小鬼子征用前是一个屠夫,什么畜生都杀,十足的狠脚色。
双刃剑,伤人伤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试探深浅的时候来临,先遣队绝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五十六号蹙眉,略微思量后说道:“报告零号,深入虎穴,剔骨灭口没有问题,只是请求开荤……”
打生打死的,也不知道什么翘辫子,裤裆里的玩意快生锈了,机会难得……
杨关不可置否,此例不可开,这小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冷淡地说道:“滚犊子,正当买卖别来烦老子!”
窑子多得是,兄弟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机会玩玩也可以接受,随他们去吧!
“嘿嘿!”五十六号一脸喜色,大声地说道:“报告零号,我保证完成任务,请您下达任务要求?”
正当的买卖小菜一碟,那杂种的家里不可能穷得上一次窑子的钱都不够吧?
杨关微微沉吟,片刻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活剐示众,移花接木,揭露罪行昭告南都城,别打老子的旗号。”
多行不义必自毙,以游侠的方式抹杀更有震慑力,让民众去猜,让密谋者胆寒。
最主要的是不能落下把柄,那帮官僚主义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给他们落下口实定会惹来一身骚。
猫抓老鼠,老子也会玩,看你们一帮耗子再敢生歹心试试?
“是,保证完成任务,零号,有没有时限?”
“雷厉风行,最迟在明日天黑前必须完成任务,震慑宵小!”
五十六号没有言语,敬礼后转身就走。
他走了,十八号却紧皱眉头,担忧地说道:“零号,五十六号一直都是我们考察的对象,这个时候启用他会不会误事?”
杨关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派你去能完成任务吗?”
十八号的面色一僵,苦笑道:“零号,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活剐杂种的家小,我,我……”
“滚犊子,关键时候掉链子,但愿他可以完成任务!”
五十六号没有归属感,混在先遣队里只图安稳,心狠手辣的家伙也怕死。
战火纷飞,他根本无处藏身,或许他也有自己的目标,究竟贪图什么难以定论。
正当他思虑不定的时候,观察哨大声地通报:“报告零号,山下上来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独自一人,吉普车上也没有随从。”
杨关微微点头,挥手示意他继续观察,不经意间侧头看向抢救的树荫地带,内心再次泛起一份触痛与愧疚。
落日偏西,西韵渐浓,战场上荡漾着妖异的硝烟,霞彩与邪气伴舞,枪炮声伴奏,饶人心神。
殷泰气喘吁吁地登上山巅,养尊处优的他很疲累,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隐忧,挥之不去。
一身灰白色的西服上尘土斑斑,原本油光放亮的黑皮靴上几乎看不见一丝光彩。
风尘仆仆,一身臭汗,他不觉得脏与累,唯独一心记挂一双儿女的安危,难道天绝殷家吗?
杨关霍然回身,凝视着六分相似殷志面孔的中年人,杀心渐渐上扬,真是稀客,敌人自动上门,少见。
“楞着干什么,先剐三百刀再说,来了就好好招待!”
教官发怒,魏和尚双眉一扬,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