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徐飞龙抱着人到了现场。那儿,有三名村夫在大呼大叫,有个人向北飞奔,看到他们两人,急忙迎上大叫道:“这里有人被杀,快来帮忙。”
徐飞龙将墨兆璧放在轿旁,轿前,少妇尸体已经僵,墨兆璧奋力一扑,扑在乃妻冰冷的尸体上疼叫一声,声如哀猿嘶啼。
徐飞龙向一名村人说道:“他是高桥村墨家的人。”
“他是二少爷墨兆璧哪!”村夫惊惶的说。
“有五个凶手在此行凶,两名凶手死在西面里外的林子里。我凑巧路过此地,救了这姓墨的。好好照料他,我走了。”
“你不能走,你……”村夫大叫。
徐飞龙头也不回的走了,是向南走的。他在曹娥坝落脚,今天本想到高桥村探探消息,没想却碰上了这桩事。
高桥村在办丧事,谣言满天飞。
徐飞龙无意中救了墨兆璧,凶手们杀人灭口的阴谋落了空。
墨家的子弟开始提高警觉。风雨欲来,侦骑四出。南起县城,北至府城,高手齐出,捉拿漏网凶手汉江双杰与老童丐吕泽。
凶案生后的第二天,府城内龟山南麓的一座大厦内。出了命案!
绍兴,那是一座山城,城外是山,城内也有山。
城内著名的山有卧龙山,传闻古越大夫文种葬在此地,山南是龟山,龟山其形似龟,山上有古灵台遗址,还有一座应天塔,所以当地也叫塔山。据说春秋时节有范蠡在此筑城,城成怪山自来。山本是东海中的一座仙山一夕飞来此地,这当然神话。信不信由你。
龟山南麓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区,是府城大户人家的所在地。
这片住宅区中有座大厦叫逸庐,是当地缙绅秦大爷秦堂坤的别府。一座高楼,名叫叫萃楼。还有数幢精室,四周花木围绕,清净幽雅,附近半里少有人家,四周的果园全种的是深紫色的梅杨,那是梅中最佳的品种,其他还有些金枣橘。因此,宅中养有好几位园丁。大户人家婢仆多,也不算稀奇。
这天晚上,有两位不之客前来叩动大园的门。他们就是汉江双杰,与伤势仍重的老童丐。
“谁呢?”门后有人亮声问。
“接徐二哥的口信,前来回话的人。”狂风剑客答道。
“你们是?”
“胡启明、赵起凤、吕泽。”
“青天。”里面的人低声问。
“白日。”
门猛然而开,一个黑衣人闪在门侧说道:“进去,后堂。”
“谢谢。徐二哥来了么?”
“刚到。走东跨院进后堂。不可走错了。”
“是,多谢指引。”
狂风剑客领先而入,旋风剑客掺扶着老童丐跟进。园空寂寂,似乎不见有人,夜黑如墨,星月无光,花径两侧果树密布,看不见任何生物。
院门虚掩,没有人看守,狂风剑客推门进入,便看到石阶上站着一名黑影。
二人不走那边折入东跨院,抄回廊到了后堂的东侧门,似乎沿途鬼影全无,也没挂有灯。
白天楼上,上层的房檐与楼顶的飞都有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声锐耳,铁马铿锵,象是仙乐悠扬。但夜间,却如此万簌俱寂,邪门得不可思议。
静得可怕,连风声仿佛也静止了。
旋风剑客似乎有点慌,低问道:“大哥,今晚怎么了?咱们上次来了好几次,似乎都很平常,今晚怎么静得这般可怕?”
狂风剑客不以为然,说道:“兄弟,别疑神疑鬼好不?风声太紧,逸庐进入警戒状态,平常得很。”
“大哥,我……总感到……”
“感到什么?”
“有点心惊肉跳,六神不安。”旋风剑客不安的说。
“废话!”狂风剑客喊道。
“真的,大哥,小弟总……总感到有点不对。”
“你真是大惊小怪。”
“不,小弟从来就不……晤,大哥,是不是咱们把事情弄砸了要……”
“这又不是咱们的错,事情起了变化,怎么怪咱们把事情搞砸了?走吧,不必疑心生暗鬼了。”
谈话间,进入了东廊,仍是黑沉沉的,声音俱无。
狂风剑客推开了虚掩着的沉重铁叶门,蓦的烛光摇曳,里面一个黑衣中年人,手中举着烛台,笑道:“三位老兄才来呀?请进,请进。哦!老童丐,伤势好些了么?”
“大有起色,只是憋得难受。”老童丐有气无力的说,在旋风剑客的扶持下,脸色很不好。
狂风剑客进入后堂,抱拳一礼道:“孙兄,咱们并没有迟到哪!徐二哥在么?”
孙兄领三人进入一条甬道:“徐老二刚到不久,在里面与施前辈商量要事。胡兄,你们把事情弄糟了,为何不把那位插手管闲事的人摸清海底?”
“孙兄,那小子快得象阵风,咱们连他的样貌也没有看清,根本就追他不上啊!”
“算了,总之,未能捉住墨兆壁小子问口供已经是天大的失策,又未能杀之灭口,更是……唉!真麻烦,你知道这几天的风声么?”
“这……”
“墨家出动了所有的亲朋,官府中出动了全府的高手巡捕,眼线密布,不但指名捉拿你们,更监视全境出没的陌生人,几乎把咱们陷死了……哦!到了,请在外面稍侯,兄弟先进去禀报。”
孙兄一面说,一面将烛台放在壁间的灯座上,推开一扇铁叶门,跨入扶住门扇转头,脸色变了,笑容迅地消失,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慢走!”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