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视财如命的郝爱财竟然破天荒地免了她饭钱,只收个房租费,一日三餐,素菜、薄酒、小荤倒也一样不缺她,饭菜不算太好,但好歹能酒足饭饱。
她和清风看他,他只说算是答谢赵杏的名声顺带着提高了他的入住率。
这天吃饭,赵杏跳过去,站在郝爱财身后低低问他,“嗨,郝大老板,说吧,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谁替我付的饭钱?”
郝爱财明显吃了一惊,眼神闪烁的瞪了她半晌,方脸色一板,“这就是张公子你的不对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这……这饭菜明明就是郝某请你吃的。”
“哦?这样啊……”她淡淡斜睨了他一眼,唇角一扬,“你要不说,我看我今儿就搬出去住算了。”
郝爱财忙一摆手,“别,别呀……”末了,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还能是谁,可不就是那几天你屁颠颠跟着的无声公子么。”
问他无声公子下落,郝爱财却连说不知,脸上神色不似说谎。
赵杏微微一震,倒也难为这个无声公子了,不动声色予她温饱之余,还细心照拂她面子。
她问完欲跳回去,却被郝爱财一脸神神秘秘抓住,贼兮兮盯着她,“你小子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哈、哈哈”赵杏一拍手,笑道,“若是郝大老板你请我的,至多便是头一回请我吃的那酸白菜的档次,可是……这些天的饭菜并不太差。”
“唉,早知道我便按足那无声公子的吩咐去做,仍是给你配那天的菜,哼。”
她闻言又是一怔。
无声原来是这样吩咐的?
这男人察人甚微,思虑细致,本来她绝不至于发现,却是郝爱财没丧尽天良,拿了无声的银两颇丰,遂偷偷给她改善了伙食。以微知著,无声是个深梗。
看郝爱财鼻一哼,将算盘拨得咯咯响,她笑道:“好了好了,郝大财主您也是个活雷锋大好人啦。”
郝爱财吹胡子瞪眼,“第一天那顿真是我请的。”
她点头,朝他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