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假扮陆潮生,试图摧毁我的信念。
就像他指使为爱疯狂的夏琤琤,害我失去孩子。
萧鸾笑而不语。
我起身,结束会面。
走出门后,莫思致一直在等我。浓眉大眼,面容端正,再配上制服,莫思致总给人压迫感。他带路,送我出去。
一前一后,我和他走在街边。他的背影。十分高大。
“那个,莫警官,萧鸾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你让我去找何言之吧?”我说,“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你不要插手了?”
莫思致转过身,沉眉看我,语气不悦,“我是为了查案才给你特权,现在你要过河拆桥?”
“莫警官,我会配合你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萧鸾说会认罪,他确实有很多罪!你要做的,不是应该趁着他被抓,从他的亲信下手,在他的住处、公司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吗?何言之那边,我去找。”
“林蔓,你应该,也违法犯罪了吧?又或者,你们谈论的秘密,或许也触犯了法律吧?”莫思致咄咄逼人。
我后退一步,语气冷然,“莫警官,如果你要怀疑我,你又何必找我?”
大概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他敛了敛神色,从中拿出一样金属小物递到我跟前,“这是窃听器,你放在身上。你和何言之的对话,我要全程听到。”
我双手抱胸,没有拿的意思,“莫思致,我不是嫌犯。”
首先,我肯定不乐意莫思致再次监听我和别人的对话;其次,我隐隐觉得,萧鸾让我找何言之,会牵扯一些我在乎的事情。
莫思致的直觉是对的。
人无完人。
我也染过毒,何言之害过人,陆戎的手上可能间接沾着我不认识的人的血
这才是我不喜莫思致的原因,太过正气,眼底容不下沙子。
他是好警察,却不能和我成为朋友,哪怕是关系很远的朋友。
莫思致审视我,猎鹰一般的眼神。
我毫不畏惧,和他对视。
最终,莫思致收回那窃听器,“林蔓,我向你妥协。但我恳请你,诚心和我配合。”
我点点头,“那是当然。”
行踪是没什么好藏的,我相信莫思致会去做更有效的事情。
d我离开许久,不是员工也不再是准夫人。我提前给何言之打了电话,他同意我进来。走到办公室时,我才发现特助还是赵之平、秘书还是张芝。
何言之新上任,居然连特助和秘书都没有换过?
其他的小助理不提,这两个没换,何言之就不怕他们有人或者是全部都忠于陆戎吗?
想归想,我并没有把这件事问他。
我进去时,某位高层正在向何言之汇报。高层见我,满脸不悦,何言之摆手,“继续吧。”
那人才继续喋喋不休。
具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d每况愈下。何言之,似乎真的要将d转手他人。
见何言之在忙,我自顾自坐在真皮沙发上,摆弄大理石茶几上的杂志。何言之没换亲信,办公室的装潢是彻底换了。
没多久,张芝给我泡了杯咖啡。她变得干练许多,似乎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助理了。
咖啡变凉,那个高层终于出去。
何言之揉了揉太阳穴,“林蔓,你找我什么事?”
我走到他跟前,“萧鸾让我找你,他说,留了口信给你。”
眼神闪烁,何言之回,“林蔓,看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相信萧鸾的。我还不如安安心心当我发副总。的确,我根本担不起挽救d的责任。”
“我没空听你后悔,告诉我,萧鸾想要什么。”我打断他可能的滔滔不绝。
何言之叹息,“你等我一下。”
他低头,打开第三个抽屉,手指翻弄其中东西。
正在这时,内线响了。
他抽回手,接听电话。
一时间,他的脸色骤变,“让他进来。”
“林蔓,我需要谈个生意。”何言之抬手,移回抽屉,“他快进来了,我劝你藏起来。因为,那个人,是你的丈夫。”
“陆戎?”
他苦笑,“莫非,你还有第二个丈夫?”
“我去你的休息室吧。”我说,“你把东西给我。”
“等我谈完,我再给你。”何言之突然变脸。
生怕陆戎赶进来,我又百口莫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快步推开休息室的门,关上门。我背贴在门上,如果他们用正常的声音交谈,我是可以听见的。
想到萧鸾特意绕了个圈子让我来找何言之,又凑巧陆戎来找何言之谈生意。
或许,萧鸾为的,就是我藏在这里,听陆戎和何言之的对话吧?
我从来不相信巧合,而且我把萧鸾想得再坏都不如他本身的腐朽。
“陆总,没想到d,最后还是要落入你的手中。”何言之这话,将我拉回现实。
那一瞬间,我想要跑到里面去。我绝对不应该听的,如果那是萧鸾想让我听的。我不该听的。
当我想要抬脚,我脚下像是灌了铅,我走不动。
我想听。
我真的想听。
哪怕我知道,听了我可能会难过。
陆戎很少说话,都是何言之再说。我大概明白了,要收购d的公司,是陆戎的。陆戎一直在暗处,直到交易的今天,他才亲自露面。而何言之显然也比我早知道几分钟。要当初知道是陆戎的,何言之宁愿换一家出价低的,也不愿意蒙受如此屈辱吧?
那样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