洧浔:“……”她被雷力这么一通炼,还能保持清醒是她妖力深厚。她体力的妖力都让雷力给震散了,这会儿聚不起来力,她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让她自己续骨?你坑我呢!
路无归见洧浔没动,泪水掉得更凶了,问:“要我帮忙吗?”
洧浔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要!”那声音颤颤的还带着几分愤恼。
路无归“哦”了声,坐在洧浔的旁边,动用先天元气给洧浔将碎骨复位,然后,又凝出一丝鬼妖精血缓缓地修复受损的骨头。洧浔这伤太久了,骨头有好多都坏死了,要接好很不容易,她又不能只治到一半,见到没治好的地方只能不停地输出鬼妖精血去催生断骨,这样一来,消耗就大了点,不仅消到了先天元气,还消耗了她整整六十年的功力。路无归不开心地噘起嘴,心疼自己耗损的功力。
不过,她仍然把洧浔的尾巴给全治好了,才收功。
洧浔在路无归收功后,试着动了动尾巴,没有丝毫不适和不畅的感觉,整条尾巴完好如初。身体的伤痛和残缺感没有了,浑身的经脉气血再次融会贯通,精神都好了起来。她俯在床上,又化成人形,从床上起身,说了声:“谢谢。”
路无归委屈地看着洧浔,说:“我耗了一甲子的功力。我该去抓几条龙鳝来的,这样就不用我耗自己的功力了。”
洧浔:“……”她心说:“我该安慰你么?”路无归那眼神太可怜,而且她从路无归那眼神和刚才的话里听出路无归之前肯定是想让她自己用妖力接骨的。她当时没那力气,再则,即使能续骨,这般耗费下来至少得损二三百年功力。她不久便要渡劫,一丝偏差都可以是生死之别,损失的这二三百年功力很可能就会影响到生死。她略作沉吟,说:“季老头珍藏有一株四百多年的人参,我回头送过来给你。”
路无归“哎?”了声,问:“你拿季老头的东西送人好吗?”
洧浔说:“我不会白要他的人参。”
路无归“哦”了声,想了想,说:“我就是有点心疼我的功力,没想要你的东西。算了,你别送我人参了了。你们已经送了我那么大一块玉。”她的眼睛一亮,说:“对哦,我可以刻命盘给我自己用,这样就不亏了。”想到自己不亏本了,顿时就开心了。她欢欢喜喜地蹦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到游清微站在门口。游清微的脸色不太好。
她再探头一看,左小刺、薛元乾、龙师叔、小龙都在外面。
她问:“你们怎么来了?”
左小刺嘀咕道:“那么惨的狐狸叫声,谁还能睡得着?”瞄了眼朝她扫过来的洧浔,有点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回屋继续睡。
游清微见到路无归的气色还行,看不出什么异样和虚弱感,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招呼季鎏君和洧浔去客厅,又对路无归说:“想吃什么?我替你张罗。”
路无归弱弱地问了句:“可以吃鬼吗?”好久没吃,馋了。
游清微被噎了一下,说:“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她回头让夏颜希帮她收罗些年份足的人参回来就是。
手机铃声响起,路无归听声音是从游清微的卧室传来的,那铃声还是她的手机铃声。她说:“我的电话响了。”说完,跑去卧室接电话,她拿起电话见到是孙大勇的来电。她接通后,应阴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归归,你是不是给人下鬼咒了?”
路无归“嗯”了声,说:“我昨天给一个姓余的坏女人下了鬼咒。怎么了?”
应阴阳说:“人找到事务所来求解咒。”
路无归“哦”了声,说:“不给她解。她坏,造晓笙姐姐的谣,坏晓笙姐姐的名声,还不承认,还骂我脑子有病。那女人不是好人。”
应阴阳说:“你让游老板听电话。”
路无归说了声“不”,说:“不给她解。”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她见到手机充满了电,便把手机揣到了兜里,去客厅找游清微。她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游清微的电话响了,再听电话里的声音,居然还是应阴阳打过来的。
游清微听完应阴阳说的,说:“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她挂掉电话,对路无归说:“被你下咒的那姓余的女人上门踢馆来了。”
踢馆?路无归不太明白地看着游清微。她知道踢馆的意思,但是姓余的坏女人又不是干阴阳风水的,踢什么馆?
游清微说:“那女人叫了不少人,还叫了记者,说如果我们事务所解不了她中的咒就是没本事,就是骗人的,没资格做这生意,让记者曝光我这骗钱的事务所。”她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她低个头,赔个礼道个歉,把庄晓笙的名誉替人澄清干净,谁还跟她一个普通人计较不成?就算三年不解咒,摆个风水阵把鬼堵门外进不来不就完了!她略微一想,估摸着这女人是不愿承认自己造谣中伤毁人姻缘的事吧?毕竟,陈禹被她闹得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吹了,这事要是闹出来,她的名声可算是毁了。为抢男人,坏人名声,拆人婚缘,恶意中伤,都够吃官司的了。
路无归困惑地挠头,问:“记者还管这个?”
游清微起身,说:“干我们这行的,站在大众的角度来说,可以说是传统,也可以说是老祖宗的智慧,还可以说是骗人的。至于鬼以及咒这类东西,那就是封建迷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