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等着王二爷查出银子的去向,便会过来领人。结果二房的人没等到,倒把荣国公府的人等来了。
这件事好歹是王家的家事,又是在宅子里闹腾的,怎么传到荣国公府去的呢?
三娘想,这宅子里的下人还真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乔氏总有那么多办法钻空子,往后别人也能钻这空子。
荣国公端着尊贵的身份,自然不会跑这一趟,来王府的是荣国公夫人。
这荣国公夫人三娘没见过,她来要人也是听沈嬷嬷说的,毕竟三娘不能事事都去凑热闹。
据说,荣国公夫人气势汹汹的来到王府,身边还带着几个粗莽大汉,那阵仗就跟要打架似的。
王文胥不在府里,就剩下赵氏能主持公道。
可惜赵氏那脾气着实让人着急,荣国公府的人来闹,她自己也没底气,索性就看着他们闹。
这不是个办法,照乔氏那脾气,她若是今儿走了,往后那一千多两银子便真打了水漂。
也不是王府拿不出这一千两银子,实在王文胥觉得拿去喂狗都比拿给乔氏糟蹋了好。
三娘把沈嬷嬷找来,让她领着府里的下人跟荣国公府的人互掐。
“咱们拿着理,还让别人欺负了不成?”三娘是这么跟沈嬷嬷说的。
沈嬷嬷连连点头:“小姐说得是,老奴去把厨房里当差的那几个娘们儿叫上,那几个人最难缠,够荣国公府的喝一壶了。”
三娘应了声好,让她赶紧去。
另一边,她还得去看看乔氏。万一让人放了出来,想再弄回去有些难。
三娘朝着后院废屋那边儿去,好巧不巧,正遇上一个小丫头在那门前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
“你是哪个院子当差的?没事做跑这里转悠个什么?”三娘隔了老远便道,把那丫头吓了一大跳。
那丫头匆忙从那屋子门前走过来,毕恭毕敬道:“奴婢,奴婢是前院的粗使丫鬟,看这边杂乱,所以就来收拾收拾。”
“前院的......”三娘直愣愣的看着她,把她看得一阵毛骨悚然。
“是,奴婢是前院的,不过府里庶务不分大小、区域,看见不顺眼的地方就得收拾,这是老嬷嬷们训诫的话。”
小丫头还挺会说,三娘便同她笑了笑:“我瞅着倒没什么不顺眼的,你回去吧,不用收拾。”
“这......”那小丫头斜睨了身后那屋子一眼,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三娘看在眼里却不点明,问她:“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有事?”
那丫头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摆手的:“不不不,奴婢没什么事,奴婢这就走......”说着,她匆匆忙忙的离去。
三娘抬眼看了看房门上的锁,小丫头粗心大意,钥匙还在锁上挂着。
一个前院的粗使丫头,哪里来如此大的能耐?还能把钥匙弄到手。多半是东恒院里的内鬼了。
她上前去把钥匙取下,里头的乔氏听见动静忙问道:“方才那是什么人?怎么门开到一半你就跑......”她边说着便起身过来看,却见是三娘在门外。
“二婶在说什么呢?什么叫门开到一半?”三娘笑看着她,一脸天真纯善。
乔氏看她那张笑脸就咬牙切齿:“方才那丫头呢?”
三娘依旧脸上挂着笑意:“哦,二婶说的是那个前院打杂的丫头么?我看她闲得无事,让她回去了。”
“你!”乔氏脸一黑,命令三娘道:“死丫头,你把她遣走了谁来给我开门?”
三娘拿着手里的钥匙晃了晃:“原来那丫头是来带二婶出去的啊?那真不巧,母亲特意吩咐过,不能放您出来,祁瑶身为晚辈不得不从......”
乔氏见她手里拿着钥匙,赶忙说:“你既然手里拿着钥匙,那就把门打开。这本是你母亲让人来开的,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不放我出去的说法?”
她当三娘是小姑娘好糊弄,说这些来哄她。
三娘就陪她玩一玩:“咦?我怎么没听母亲说起过?昨儿父亲不是还说关到二叔来接人么?”
她继续哄三娘:“胡说,你父亲那是气头上的话,今儿早晨就说要放我出去了的。”
“这样啊?那我去问一下母亲!”
乔氏忙阻拦:“别!开个门的小事,还去问她做什么?你就把门开了,你父亲、母亲断然不会怪罪你的。”
三娘笑了起来,这乔氏还真是可笑,还不怎么有脑子:“不成不成,我还是得去问问......”她说着,兴冲冲的跑了,乔氏在后头叫她,又是喊又是骂的。
她拿着钥匙回到屋里,想着等荣国公府那帮人走了就去把钥匙交给赵氏,再把这事情摆出来深究深究,也好让那内鬼无所遁形。
然而,她等了许久,就是不见沈嬷嬷回来。
三娘想,兴许荣国公府的人难缠一些,再等一等便好。
结果,等着等着,沈嬷嬷没等来,倒是把丘若给等来了。
丘若并非来找三娘的,而是去王祁莲那屋子叫人:“大小姐,不好啦!夫人她在前院与荣国公府的人争吵之际晕倒了,您快过去看看!”
三娘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丘若那慌慌张张的声音,赶忙起身出门。
王祁莲听了丘若的话,也急急忙忙的从屋里出来:“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丘若做一副忠心又悲戚的模样:“荣国公府来要人,夫人不让,他们就动手。这也就算了,那荣国公府的夫人出言不逊,骂得很是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