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你带着柳儿先回去吧,让丽姝伺候着便是。”三娘同沈嬷嬷道,免得有些人拿这个说事,说她区区一个养女,排场比嫡长女还大。
沈嬷嬷自是明白三娘的意思,福身道是,便领着柳儿退下了。
她们一走,丽姝便跟了上来,侍奉在侧。
王祁莹见了丽姝,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你身旁这丫头道是少见,新来的么?”
“正是,那日出门见牙婆子做买卖,我看这丫头生得水灵,便将她带回来了。”
王祁莹点了点头:“原是这样,我看她身上有些成shú_nǚ子的风韵,还以为不是丫头了呢。”
三娘没想到王祁莹眼睛这么犀利,丽姝虽说未曾开过苞,但好歹也是在望春楼里混大的,青楼里那些女子的神韵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姐姐真会说笑,她年龄与你我相当,这般早就嫁人,怎么可能?”
王祁莹再看了看丽姝,秀丽的小脸上确实还有那么些稚嫩:“不过是个感觉罢了,感觉这个东西也不能轻信。”
三娘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轻信不得......”
王祁莹没再将这话题延伸下去,却问三娘:“姐姐知道今日春闱之试吧?京中不乏才俊应考,不知姐姐最看好哪一位?”
三娘笑了笑,她怎会不知王祁莹的用意呢?左右她只要不提苏钦玉便是:“要说京中的,那位肯定是看好兄长了。他这次也在其列,又是王家人,我自然要站他那一边。”
王祁莹似乎没料到三娘会提起王祁贤,尴尬的笑了笑:“倒是,兄长自然是王家人心之所向,希望他能高中......”
她这话,三娘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三房的人何曾将王祁贤看在眼里过?怕是在王祁莹眼中,王祁贤顶多就是个学识平平的人,说什么高中,简直就是笑话。
三娘面上却道:“那是自然的,不过除了兄长之外,三妹妹觉得谁能一举夺魁?”
让三娘没想到的是王祁莹竟然如此直接,她道:“在接触过的人里头,就数苏家公子最有才学,魁首非他莫属。”
可惜要让王祁莹失望了,苏钦玉并不会夺魁,夺魁的那人也并非出自京城,听闻是北境边上一个小镇里出来的,具体叫什么三娘也记不清了。
“也是,堂堂京州俊郎,夺魁也是众人心之所向。”
“那妹妹可有听说过另一事?”
三娘好了奇,这王祁莹消息灵通,总能说出些鲜为人知的事情来:“什么事情?三妹妹不妨说来听听。”
她笑道:“可还记得先帝最宠爱的那位公主?”
这个三娘自然是记得的了,可不就是那总巴着苏钦玉的和德公主么?
“记得,是不是和德公主?”
王祁莹点了点头:“人家现在是长公主了,上月刚行过及笄之礼,这回皇上也要在应试学子中给她选驸马呢。”
这事情不用王祁莹说,三娘自是知道的,她当初说和德公主命苦,也是有根有据的。
“不得了,也不知会是那位才子能入得了公主的法眼。对了,这驸马是由公主自己来选的么?”
王祁莹摇头:“非也,皇上说了,选前三甲中未曾娶妻的为驸马。”
三娘故作惊讶:“呀!那苏公子岂不是很有可能了?”
这正是王祁莹焦虑的事情,听三娘这么直接点明,她显然有些郁郁:“是啊,以苏公子的才学,中状元也是手到擒来的,他又未曾娶妻,再合适不过了。”
王祁莹说完了还不忘看看三娘是什么反应,见三娘神色如常,她还觉得稀奇:“怎么?你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对那苏公子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仰慕之心?
三娘道:“我是个俗人,但凡别人极力吹捧的,我反而提不起兴趣来。再加上那苏公子我也没仔细瞧过,更不上心,又何来仰慕一说?”
王祁莹似是不信,我记得上次鸿渊诗会上苏公子说见过你,如今怎么又成了没仔细瞧过呢?
三娘道:“三妹妹可以听闻过南方出绝色一说?”
王祁莹在渠州生活过一段时日,自然有所耳闻:“这个倒是听说过的,只是南方的女子比京城的更为矜持,我能见到的少之又少,这‘绝色’二字还有待考究。”
“那三妹妹总有听说过几位俊郎吧?”
这倒是有的,王三爷在渠州做官的时候,便有许多名士前来拜访,只因听闻王三爷是京城而来的,又是大名鼎鼎的沉香世家所出,故而颇受拥戴。
正因如此,王祁莹见过渠州的几位俊郎。
“见过,那些几位确实生得极好,肌肤吹弹可破,堪比女子。”
三娘掩唇而笑:“这便是了,南方细腻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看多了自然就眼花了,对着位苏公子也只觉不过尔尔罢了。”
听三娘言之有理,王祁莹便当了真:“如此也难怪,南方的男子确实生得好,不过在学识上,我依旧觉得不如苏公子。”
“那是自然的了,只可惜我这个俗人不怎么看中才学,人长得好看一些,待我温柔一些,那便妥了。”
王祁莹听她这么一说,便越发亲切起来:“姐姐说得是,待你好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是虚的。”
“对了,我几次三番的听妹妹说起苏公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三娘这么一问,可把王祁莹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没...没有,这怎么可能呢?我有自知之明,苏公子那样的家世,我这样的身份实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