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正在外屋闲看,心想:这些盆子、花瓶要拿回我那个时代可全都算是古董了,那可值多少钱?突然一阵琴音响起,接着便有一女人的声音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唱的正是徐毅刚刚作的那首词。
徐毅见屋内还有一挂帘子,声音便是从里屋传出来的。他拨开珠帘,便见一白衣女子坐在窗边,正抚琴唱歌。女子是面向窗前而坐,徐毅见不到女子的面容。只是见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直达腰际,身材纤细高挑,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活像画里走出的人物。见到她,你完全可以想象造物主的神奇。反正花月的背影就已把徐毅ko,更何况她还有那天籁般的嗓音。徐毅心道:“怪不得司马林、王有才都欲对他一亲方泽。”
屋中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桌后不远处还有一张绣床,只是挂着帘子,看不清楚里面。
花月一首词唱完,徐毅鼓掌道:“花月姑娘唱得真不错,只是唱这曲子有点可惜了。”
花月终于转过头来,只是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这下徐毅不满意了,讥笑道:“花月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千呼万唤始出来,怎么还犹抱古琴半遮面呢?”
花月笑道:“徐公子真是说笑了,只是小女子容貌丑陋,怕吓着了徐公子而已,所以才戴上面纱,并不是小女子矫情做作,还望徐公子担待些。”
徐毅如何肯信,摇了摇头找了张椅子坐下,料想是花月不肯以本来面目视人,也不再提。
那花月道:“刚才公子说我唱此曲不合适,是小女子唱得不好么?”
徐毅道:“我没有这意思,花月姑娘嗓子好,唱什么都好听,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能听姑娘唱上一曲,是在下的福气。”
花月笑着道:“小女子如何当得起徐公子如此夸赞,虽然我是今日才听闻徐公子其人,但是徐公子的诗词实在是一绝,让我一听之后就非常想看看能说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美的词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的。”
徐毅摸了摸鼻子笑道:“现在你见到了,你一定觉得见面不如闻名了。”
花月摇头道:“徐公子说错了,恰恰相反,在小女子看来,我觉得徐公子一定不是一般人。”
徐毅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姑娘不适合唱此曲,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我觉得十八x摸倒是挺适合姑娘的。如果由花月姑娘唱出来,一定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花月在徐毅对面坐下,给徐毅添了一杯酒,笑道:“徐公子真会说笑。”
徐毅道:“我可没说笑,其实吧,我是特想听姑娘唱一唱十八x摸的。”
花月道:“其实公子的这个要求原也不高,像我这样的青楼女子,按理说是应该满足公子的,只是……”
徐毅有心想要气一气他,道:“只是花月姑娘对**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做得实在是不称职,不愿唱十八x摸不说,坐得还离我这么远,倒怕我要吃了姑娘似的。楼下那些公子哥们都在羡慕我这个入幕之宾,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个入幕之宾实在是很失败,比假道学还要假道学,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不如在楼下找两姑娘喝点花酒呢。”
花月听了徐毅的自嘲,笑道:“这是徐公子怪花月招待不周了,倒让徐公子见笑了。”说着起身到徐毅身边坐下,徐毅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徐毅道:“花月姑娘又何必这么客气,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花月不禁一怔,心道怎么说什么的都是你,倒是让我失了分寸。花月端起酒杯道:“徐公子既然是来喝花酒的,虽然这里没有花,但酒还是有不少的,我先敬你一杯。”
徐毅端起酒来闻了闻,道:“花月姑娘太自谦了,如果花月姑娘还不是花,那谁又会算得上是花呢?我看啊你可比最美的牡丹花还要美丽,如果我现在到大街上说上一声花月姑娘算不得一朵鲜花,我保证一百个人倒有九十九个要来揍我。”
花月听徐毅说得有趣,娇笑道:“那还有一个人去哪儿呢?”
徐毅道:“还有一个既不进来。”
花月道:“徐公子你真幽默。”
徐毅脸色一正,道:“虽然花是好花,酒是好酒。可是这花摘不得,酒也喝不得。”
花月愕然,马上又变成了笑脸道:“徐公子真是爱说笑,公子既然是我今晚的贵客,小女子又怎会让公子失望,花公子可以摘,酒也可以畅饮,这可是地道的十八年的绍兴女儿红。”
徐毅不禁一晒,看着花月的眼睛,道:“是么?”他左手拿着酒杯,右手缓缓向花月的面纱伸去,花月静静的看着徐毅这只手,眼看着徐毅的手一寸一寸的靠近,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跳出来了。当这只手要碰到她的脸的时候,花月终于坐不住了,刷的一声站起,退后一步,倒是把徐毅吓了一跳。
徐毅缩回手,只是看着花月微笑。
徐毅道:“花月姑娘,其实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紧张是在所难免。说实话,逛青楼我也是第一次,也没什么经验,我也是挺紧张的,你看我脸都红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花月看着徐毅那一张黝黑的面孔,哪里又有半点脸红了。花月平息了下心情,道:“既然公子要看看花月面纱下的模样,那我便让公子看看。”说着伸手就欲将面纱摘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