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腹诽着叶家的少公子,窗户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窗屉子被打开了,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晓媚一个激灵,顺手抓住了枕边安枕用的如意,浑身戒备起来。
脚步声逐渐靠近了,慕容流尊高大的身影立在了她的榻前,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轻柔的说:“玫玫,睡了吗?”
一听竟然是他,晓媚的心里没那么戒备了,她松了口气,坐起身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闯我的房间顺腿儿了么?”
男人将案上的一盏灯挑亮了,坐在了榻跟前的凳子上,说:“你烫伤了,伤的重不重,我来给你上药。”
他说得很自然,像是理所应当来给她上药似的,晓媚却不爽了,原来,今晚暗算叶宇轩的人果然是他,那么,他为什么会在她泡澡的温泉出现呢?不会是一直在监视她吧?
这个想法让晓媚的心情十分不悦,原本还对他有点儿感激,毕竟昨晚刚救过她,但一想到自己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连洗澡的*都没有,那点儿感激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的身子围住了,冷冷的说:“陛下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该不会是您或您的人一直在监视我吧?要是这样的话,陛下的做法也太荒唐了,我说过的,不管陛下对我有什么心思,我都不会回应您,所以,陛下还是别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慕容流尊没有被她的冷淡影响到情绪,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精美的白玉瓶儿和一个粉彩梅雀瓷盒,说:“先别说这些了,还是让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吧,我知道你不放心楚王府的太医,一直挺到现在还没医治呢,这种外伤可大意不得,万一感染了就糟了……”
“陛下,您在开玩笑吧!”
晓媚打断了他,语气冷淡的说:“深更半夜的,您跑来我的屋子给我上药,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了?再说,就算没传出去,你认为我会随便到让一个男人来碰我的身子吗?”
慕容流尊耐心的说:“是从权益,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也只是给你上药,你不会迂腐到拿自己的身体来保全什么所谓的名节吧,病不讳医的道理你应该懂,再说,我也不会对你做别的事儿的,要做的话昨晚就做了。”
“你昨晚什么都没做吗?”
晓媚嘲讽的笑了:“我记得昨晚醒来时,是被你抱在怀里轻薄的吧?你敢否认你没有亲我、没有摸我吗?”
慕容流尊当然否认不了,她昏迷的时候,他像亲吻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把她亲遍了,还深深地吻了她好久好久,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不过,但也仅限于亲一亲,摸一摸,并未对她做过那种事儿,但被她当面揭短,难免尴尬了一下。
顿了一会儿后,他说:“我不否认自己亲过你,也摸过你,但那是因为爱而绝不是轻薄,如果我想轻薄你,就不会仅仅亲一亲摸一摸那么简单了,昨天的情况,我想把你怎样你都反抗不了,所以,你大可以相信我,今天我真的只是来给你上药的。烫伤属于皮外伤,最容易感染发炎,耽搁不得,万一感染了后悔都来不及了,让我帮你上药吧,不然我不放心。”
让他帮忙上药,岂不是要脱下衣服让他看了?她的屁股上也有伤,难不成连屁股也让他看去?
晓媚才不会答应呢,她向后缩了缩,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坚决而又果断的说:“我怎么样自己清楚,就算有事也跟陛下没关系,陛下有这份精力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往后也请您自重些,不要再随便进我的屋子了!”
她说得很绝情,一点儿余地都没给男人留,因为她已经想过了,既然自己跟他不可能,就应该当机立断的断了他的念想,免得将来不好脱身。
这个男人是不错,对她也很好,但她已经对男人死心了,特别是像他这款站在金字塔尖儿上的男人,打死她都不会再找了,就算往后她有嫁人的打算,也会嫁一个朴朴实实,本本分分的老实人,能跟她一起种田,一起生儿育女的那种。
所以,拒绝他的时候,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冷得像冰似的,没给男人留一点儿余地。
被无情拒绝的男人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了送,递到了她的面前:“那就让你的丫头帮你上吧,这个瓶子里的是消炎止痛的,每日早晚饭后各服一丸儿,盒子里的药膏用银挑子上,每天早午晚三次,等到水泡结痂脱落了,我再来给你送祛疤的药膏。”
晓媚没有接他的东西,那双剪水清瞳淡淡的看着她,声音也淡得听不出情绪来,“陛下,我说过了,您这样关心臣妻或者是嫂子,不觉得于理不合吗?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您还有比追女人更重要的事情做?”
慕容流尊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郑重的说:“你说的,我会去做的,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要是没有你,便是我把江山夺来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要那江山又有什么用么?”
见他这样执着,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似的,晓媚简直无语了,她扶着额头,无力的说:“皇上,您可不可以别再纠缠我了,您说吧,您到底看中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
慕容流尊看她这么排斥自己,也很苦恼,他苦笑说:“怎么办呢,无论你怎么改,只要是你李筱玫(李晓媚),我都喜欢,戒不掉了!”
这下子,晓媚彻底无语了,她捧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