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
狭长的宫道之上除了一抹明黄的身影,再无旁人,一片幽静,只有微微的风声作伴,却是风过无痕。> 当日皇后小产,你不做任何解释便承认了,揽下了所有的罪过,并主动要求朕将你打入冷宫,情愿一生一世再不出来。
你画地为牢,抛却了最后一丝执念,也抛却了朕对你的爱意……
“沙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焦急声音,“皇上,找到澜依郡主和百里小姐了,不过……”
皇帝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绪,变得冰冷起来,“不过什么?”
“云南王府和百里家主不但不承认她们的罪过,反而反咬一口,说有人陷害,要求皇上查明真相,还给他们女儿一个公道!”
“哼~”皇帝冷哼一声,一拂袖子疲惫道:“将这件事交给刑部把,别再来烦朕,后日突厥使者便到了,让礼部好好准备着,另外……”
皇帝压低了声音,“就是将敏亲王府掘地三尺,也要把于式微给朕找出来,敢将朕的威严践踏在大庭广众之下,朕饶不了她!”
“可是皇上,敏亲王府守卫森严,固若金汤,我们的人别说进去,就是外围都进不去啊。而且还有各方势力盯着,不好办呐!”
“愚蠢,暗的不行,就来明的,诺大的王府,总需要家丁婢女……”
“是,奴才这就去办。”
敏亲王府
寒江月心情大好的怀抱着于式微在花园之中一起荡秋千,二人一个喜穿白衣,一个喜穿红衣,红与白相映成辉,几乎成了二人的标志颜色。
鲜红色裙摆随风飘摇,迤逦飞扬,宛若绽放的彼岸之花,魅惑,神秘。
于式微双手抓在两边的绳子上,眼底忽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江月,你说我若松开,我俩会不会摔下去?”
寒江月头抵在于式微的颈间,贪婪的吸着她身上幽然香气,闭着眼睛,淡淡道:“那肯定的……”
“啊~”字都还没说出口,突然身子一个腾空,二人一下飞了出去,双双往对面的荒草地上落去。
寒江月倏然睁开眼睛,甚至想都没想,依于本能的就将于式微护在了怀中,垫在了她的身下,一下落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相反,一片柔软。
寒江月惊讶的摸了一把身下的杂草,这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杂草,而是牛毛所制。而且他们落地的这一块高高凸起,底下好像垫着什么东西。
寒江月诧异的看了一眼于式微,待发现她眼中笑意时,一下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于式微拉着他一起起身,笑道:“这秋千是我送萧离的礼物,小孩子难免会有抓不住的时候,所以我在这对面铺上了毯子,这样就不会摔伤了。”
方才那一摔,不过是试一下效果,却没想到他护她已经是一种本能,本能是什么,是她在他心里,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啊……
“你竟想的这样周到。”寒江月温柔的将于式微揽入怀中,心中一片柔软,“萧离有你疼着,他很幸福。”
于式微勾住了他的脖子,抬眸看进了他的眼睛,佯装认真问道:“萧离真的不是你儿子么?”
寒江月举起三根手指,对着天无比认真的发誓,“我真的没有儿子,若是骗你,叫我天……”
于式微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嗤声一笑,“知道了。”
其实,她从未怀疑过他!
即便她看到萧离小脸洗干净的第一眼,她心中有震惊,有不可置信,可却从未有过怀疑。因为……她信他!
寒江月以为于式微到了现在还是不信,急急解释道:“微儿,我……我一直守身如玉,我的第一次是你,不可能有儿子的……”
第……第一次是她?
于式微听得脸热热的,这个人怎么这么直接呢?
没羞没臊的……
正要开口,鹿月一个闪身落在了不远处,抱拳道:“王妃,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挑起云南王府和百里世家与皇上的矛盾,现在两家正吵着要皇帝上他们一个公道,而且……百里老爷还暗暗煽动京城百姓,说您根本不是得了什么天花,而是得罪了皇上,被皇上谋害了性命,誓要为您讨回一个公道!”
于式微从寒江月怀中退了出来,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后日,突厥的使者便要抵达京城,皇上忙于政事,才没有闲工夫管这档子事儿,指定会交给刑部去办。”
鹿月颔首,“王妃神机妙算,这正是属下没说的,皇上的确已经将此案交给了刑部,掘地三尺也要将您找出来,所以王妃要小心了。”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寒江月眼底涌出一片幽怨,“所以,你又要离开我了对不对?”
于式微仰起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讨好说道:“我的夫君果然聪明过人。”
寒江月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对着鹿月说道:“加强防卫,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待会儿本王要和王妃一起秉烛探讨人生,可能会探讨一晚上,你们谁都不许打扰,谁来本王削了谁!”
“探讨人生?”鹿月表示不懂。
于式微咬着唇藏在寒江月的臂弯中,俏脸一片通红,灿若云霞,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话怎的就如此有内涵?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一大早,太子便将突厥使者雍亲王赫连城和越王赫连卿迎进了皇宫。
宴请使者这样的国宴,文武百官自然是要作陪的。而于式微身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