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这一声高唱,宫殿的大门口,背着光走进来几个丰神俊秀的天家皇子。
为首的太子一身莲青色四爪龙袍,紫金冠束发,气宇轩昂,泰然稳重。历经一番磨练,他已经褪去曾经的温文尔雅,变为雷风厉行,懂得恩威并重的上位者,真正的一国太子。
他身侧是一身绛紫色蟒袍的靖王上官墨,他面容冷峻,眉目深沉,看起来极有城府。两年前因为陷害太子而坐牢七个月,出狱后变得沉默寡言,看似与世无争,但这漠不关心的背后,只怕是韬光养晦,暗中筹谋!
挨着的是瑞王上官治,一向游手好闲惯了的,京城纨绔子弟排行榜的榜首,与公孙未是表兄弟。
而他们的身后,左边是一个身穿墨色锦衣,身姿挺拔的男子,他剑眉入鬓,俊脸似刀削斧刻般整齐,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灼着锋利光芒,带了一丝突厥人天生就有的掠夺之色,不是那得了不举之症的赫连城还能是谁?
不,现在已是亲王了,应是突厥可汗为弥补他心底的创伤,而封的亲王。 他的右手边,是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男子,五官立体,眉目精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些许的潋滟光芒。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挂着一抹叫人难以拒绝的友善之意。
正是曾参加过沁水和上官晔婚礼的越王赫连卿,也是突厥下一任可汗,不过这秘密,只有于式微自己知道。
扫过一眼后,于式微收回目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突厥作为战败之国,第一次进贡大云朝,就派出两个王爷,可见其诚意。
只是真的甘心臣服么?
在于式微思忖之间,几人已经见礼,然后坐了下来,赫连城和赫连卿坐在了诸位皇子的最末处位置。
以前他们来是贵客,坐在靠前位置,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只是臣子,没资格凌越众皇子做到前头去。 > 赫连卿从怀中掏了一封烫金信封,交给了身边的侍卫,“父汗嘱托,务必要将这封信交给陛下。”
陆安将信呈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笑着打开一看,嘴角笑意立时僵住,然后神色复杂了看了赫连卿一眼,突厥可汗竟然愿将赫连卿送来大云朝当质子,以表忠诚……
皇帝不动声色的将信装好笑道:“可汗的意思,朕明白了,愿大云和突厥再无战事。”
百官见皇帝举杯,也齐齐举杯,“愿大云和突厥再无战事。”
酒过三巡后,赫连城突然起身,看向了寒江月道:“敏亲王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小王曾败在王爷手中,时至多日,小王苦练武艺,想向敏亲王讨教一二,王爷可否指教?”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看向了赫连城,他这是在向敏亲王挑战呢,不知道敏亲王会怎么应对!
于式微也看向了寒江月,心底是希望他不要应的,两国交战之时,赫连城曾屡败于他手中,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一雪耻辱,而出阴招呢。
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她看他的同时,他也正好目光投向了她,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
于式微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应。
寒江月露出一抹笑意,随即朗声回答道:“不巧,本王最近受了伤,伤势未愈,怕是无法为雍王指教了。”
赫连城眸色一沉,嘲讽道:“也没见王爷哪里不适,莫不是瞧不起本王,不想指教?”
寒江月睨了他一眼,目光刻意停在了他下身某个部位,嘲讽道:“受伤的地方不一定非得瞧见不是?王爷也受了伤,不也让人看不出么?”
话音刚落,宾客中不知是谁嗤声一笑,随后立马噤声,隐于悠扬的乐声之中。当初雍王跟青楼女子缠绵三天三夜,最终导致不举,这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笑柄。
“寒江月……”赫连城气的脸色一黑,暴喝一声,心道:该死的寒江月,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短,等着,给他等着!
越王赫连卿唯恐赫连城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闹得难以收场,便赶忙打圆场笑道:“陛下,小王听说辽东的冬捕快要开始了,不知陛下可否去过?”
“冬捕?”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沉声道:“朕知道,在冻得很厚的冰面上凿一个大口子,然后将网撒下去,再撒诱饵。”
赫连卿又道:“陛下所说不假,不过这冬捕也是大有讲究的,小王去年曾云游到辽东一带,正好就赶上当地冬捕的大好日子,小王还跟着一起去了呢。”
皇帝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问道:“冬捕都有什么讲究?”
“回陛下,冬捕之前,各家都杀猪拜神祈福的,祈福过后冬捕的汉子们要沐浴更衣,吃一顿最丰盛的饭菜,攒足了力气,然后大伙儿一起去冬捕。”
皇帝听得一阵神往,“朕也只是听说过,倒未曾真的见过,那场面一定极其壮观吧。”
赫连卿神采奕奕道:“回陛下,那场面除了壮观之外,还热闹非凡呢,十里八乡的百姓们都赶来助威,一年一度之盛况矣。”
百官中站起一个中年男人,拱手道:“皇上,臣就是辽东之人,越王所说没有半分的夸张,冬捕的确是辽东一年一度的盛况。”
听到此话,皇帝更加向往了。
九皇子上官图站起身来,十一岁的少年已经翩翩玉立,“父皇,越王说的很不错的样子,儿臣斗胆,想去辽东看看。”
瑞王上官治也凑着热闹说道:“父皇,儿臣也想去看看。”
赫连卿见他们这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