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说过一些不好的话,金盏很护着你,和她吵了起来。”

这些事儿郦南溪根本不曾知晓过,却没料到重廷川给留意到了。而且他还由此留意到了金盏。想必后来落霞被遣出了石竹苑,也和这次的争执有关系吧?毕竟当时落霞说了她的坏话。

说实在的,旁人都道重廷川是个武夫,是个粗枝大叶的武将。可在郦南溪看来,他比谁都要更为细心、更为体贴。

郦南溪心里头百般滋味无法言说,挪啊挪啊靠到了重廷川的身边,挽了他的手臂说道:“六爷平日里在宫里都是做什么?”

“怎么这么问。”重廷川有些疑惑,却也没有等她回答就径直答道:“没什么做的。训训那帮小子,分派他们去守卫,各处都巡视下。有时候陪皇上下下棋,再偶尔探望下皇后娘娘。”

“就这么简单?”郦南溪不乐意的推了他一把,“平日里总有些好玩的趣事吧。不若六爷给我讲讲?”

平日里他说的少,她说的多。如今两人将要共同往宫里去,不知怎地,她就是很想知道他平日里在那边都是做些什么。

重廷川觉得宫里的日子没甚有意思的,毕竟她不在旁边。但看她有心想要多了解些,他就捡了一些平日里的事情讲给他听。

没料到的是,他觉得枯燥无味的事情,她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会问上几个问题。

“朱剑?那不是朱丽娘的哥哥么?他原先是这么不听话的?”

“冯凌宇?他和冯御史的性子差的可真不是一丁半点儿……”

郦南溪感兴趣,重廷川就也有了兴致,将平时的事情一一和她道来。两个人相依相偎着这样说着话,不多时就来到了宫门口。

车子停下的时候,重廷川正打算说起定王世子的糗事,见车子到了就打住了没讲。郦南溪很有些遗憾,拉着他的手道:“六爷到时候与我说说,可千万别忘了才好。”

重廷川看她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很是有趣,刮了下她的鼻尖道:“忘不了。就算忘了,隔上几天就有新的可以讲给你。”

“真的?”郦南溪奇道。

“嗯。”重廷川紧了紧握着的她的手,“那些小子别的不行,闯祸一流。隔几天就得出些状况。”

“那六爷平时多留意下静安伯府的朱公子罢。”

“朱剑?这是为何。”

“她是朱丽娘的哥哥啊。”郦南溪笑得眉眼弯弯,“我知道了可以讲给丽娘听。”

重廷川摇头失笑,也不握着她的手了,松开手转而拦住她的肩,“总看到你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在一起。原来你们平日里都是在说这些。”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似是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说我什么了?”

郦南溪这心道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比如朱丽娘抱怨卫国公凶神恶煞啊,比如柳平兰说卫国公不近人情啊……

“没有。”郦南溪一本正经的道:“国公爷英明神武,我们哪儿敢说您呢。”

明知道她在扯谎,但重廷川听了还是很受用,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逼问她。

重皇后在宫里等候多时,总算是盼到了两人进宫的消息。

这话还是叶嬷嬷亲自进屋告诉她的。

“听说两人一块儿过来的,虽然左统领今日轮休,还是和夫人一同来了。”叶嬷嬷欢喜的道:“两人好着呢。国公爷一路都和夫人挨着,半点儿都没分开!”

“那就好,那就好,”重皇后松了口气,“我可是盼着他俩稳稳当的。还多久才能到?快,让人摆上茶点。别弄那些气味重的。有身子的时候最吃不得油腻和味道重的,选几样清淡点儿的,再让人弄碗盐渍梅子来。还有酸黄瓜也可以上一些。”

“那可不成。”叶嬷嬷笑着劝她,“酸男辣女。娘娘当时怀的是公主,自然是爱吃这个。咱们国公夫人指不定是喜欢什么,还是等等看罢。”

“谁说的。”重皇后不以为然,“我当初怀皇子的时候照样儿爱吃酸的,你忘了?没事,左右挑着这些都拿点过来,西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拘的。”

叶嬷嬷见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多准备些东西给郦南溪吃,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赶紧领命急急去办了。

临到了殿门前的时候,郦南溪觉得自己和重廷川这样拉拉扯扯的太不成样子了,就去掰他的手让他松开她的肩。

“六爷好歹注意着点。”郦南溪力气不如他打,紧张的不行,“眼看着就要见到娘娘了,总该注意下体统才是。”

重廷川倒是不太当回事。反正这里没有那些臭小子在,没人瞎起哄。皇后娘娘又不会介意这些,为何还非要讲究这个?

不过郦南溪十分坚持,他就没有再这般下去。不然小丫头如果恼羞成怒不理他了,吃亏的还是他。

重廷川把手往下一滑拉了她的手,这就径直走到屋里去。

郦南溪没料到他会握着她的手,来不及防备下便已经到了屋中,恰好两人这样牵着的样子被端坐屋中的重皇后给看到了。

郦南溪又羞又窘,赶忙行礼问安。

重廷川这回倒是真的收了手与她一同行礼。

重皇后看到郦南溪脸红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唤了她到身边坐,与她道:“西西在我这儿不必紧张。不过是来走动走动罢了,你们两个好好的才是最重要。”说着她又嗔了重廷川一眼,“你也是。平日里多听西西的,莫要太自我了。”

两人俱都答“是”。

叶嬷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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