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雀池是我流苏圣物,容不得亵渎,再热也不能下去洗澡!”房醒急得大叫。
“我不是洗澡!天太热,我一松衣服,母亲给我的戒指掉池水里,我得下去把戒指捞出来。”林鼎反驳了一句,不由分说,扑通一声,跳进池水。
“你、你、你……”房醒气得胡子直打哆嗦,戒指掉池子里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拍着大腿叫道:“世子,快上来吧!此池乃是圣物,万万不可在其中中嬉戏,你那戒指什么样子,我给你打造个更好的!”
噗!
林鼎喷了口水花,从不远处露出脑袋,“房大人,那戒指是我祖传的,意义非凡,不可替代。哇噻,这水……”林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撸了一把脸:“好凉爽!”
“这……早听说林世子为人不堪,没想到竟然、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跳到我仙雀池中戏水,实再是毫无教养!”房醒拍着池边古朴的石沿,对旁边的七皇子道:“七皇子,你快想想办法,让世子上来吧!”
“林鼎!”七皇子厉声大喝,“你这个废物,现在天气这热、水这么凉,你的体质根本禁受不住,快给我滚上来,小心一下子冻死你!”
“这……这是什么理由!”别说是房醒,就连真武斧国的言官赵至诚,听了七皇子的谩骂,都是一头黑线,在旁边提醒道:“七皇子,注意用词,林世子的身体虚弱虽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您这样说,实在是有损国体。”
“林鼎,快踏马给我滚上来,不然信不信我弄死你!”
听赵至诚一数落,七皇子更是暴怒。
本来这次是想等林鼎退婚后,他想直接提亲,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被火云帝国的五皇子横插一杠子。真武斧国和火云帝国国力悬殊,他的修为更是与五皇子差了一大截。
两天来,七皇子心里一直窝着火,今天林鼎跟抽疯似的跳进天雀池,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可恶,我肯定比不过火云帝国的五皇子,这次出使流苏,我简直就成了笑话!这一切都是林鼎这个废物造成的,我恨呐!”七皇子心中暗恨,后悔那天在决斗台上没有直接下手,把林鼎轰杀。
“林强,你不吹牛会死?”林鼎在水中露了一个脑袋,不屑地道:“那天若不是你爹的圣旨来得及时,你早已经身首异处!”
“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我倒不知是谁,丢人丢到国外来了!”七皇子合上玉柄镶金扇,一甩袖子,对房醒道:“房大人,我们走,他想在水里呆多久,就呆多久,不要管他,等这些事完了,我回家禀告父皇,定治他杀头大罪!”
“七皇子,不行啊。”房醒跺了一下脚,苦着脸道:“这次重关千幻公主的婚约,皇上特别吩咐,要好好招待世子,让他游玩尽性,一切以他的喜好为主,我不们能把他放在这儿。”
“房大人言之有理,毕竟此行世子是完成任务的关键。七皇子,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赵至诚也在一旁边打圆场,身为此行的外交使臣,出使的目的他还是清楚的——主要是让林鼎自动退婚。
如果丢下林鼎不管,大家去游街,那实有点过份,如果林鼎发生什么意久,就更是无法交差了。
“唉!”
看着在仙雀池忽而狗刨、忽而潜水,还不是在池底下摸了摸去,真武斧国护卫长、七皇子座前三大将、大老粗定波候袁方都看不下去了,长叹一声,把头扭向别处,他身后的那些护卫更是翻白眼、竖中指、低头看蚂蚁……
总之是各种憋囚,各种不自在。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林鼎还在水里扑腾,刚开始大家还对林鼎指指点点,出声指责,后来发现林鼎毫不在乎,他们白白喊干了喉咙,却如对牛弹琴,房醒早就让人送来了座椅、凉伞,瓜果菜肴,使团成员团在仙雀池边饮酒乘凉,倒也自在。
“咦,这就是仙雀池啊,不是说这里的流苏的圣地吗,怎么有人在里面游泳?而且,这些人,还在旁边饮酒……”一队鲜衣怒马、衣着华丽的人物举致勃勃地向仙雀池走来,为首一位公子白衣翩翩,望着池里的林鼎,嘴角微撇,一阵鄙夷。
“房醒,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公子后面,一个穿着流苏国一品文官服的老者,对房醒遥声大喝,“你不是带着真武斧国的世子去游览吗,为何在此饮酒,池里是何人?!”
房醒和赵至诚拼了几杯酒,老脸红扑扑的正半睡半醒,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猛的惊醒,定眼看前两人,不由得一拍大腿,对着旁边的七皇子、赵至诚等真武斧国的人连声叫苦:“坏了、坏了,文丞相带着火云帝国的五皇子过来了!”
火云国五皇子?
七皇子和赵至诚抬头看去,纷纷一震,跟着回头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神中尽是苦涩。
人有脸、树有皮,人家火云帝国五皇子由丞相接待,他们却是一个五品言官。本来真武斧国的国力就比火云帝国差上一截,现在,因为林鼎这魂淡跳到仙雀里戏水,他们等得心烦,便在这儿饮上了酒……
不仅是他们,整个真武斧国的使团,包括袁方和那些精锐护卫,都面皮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房醒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一溜小跑迎向文丞相和火云帝国使团,躬身行礼,腰弯成一百三十岁,颌下那撮小胡子都要插到裤裆里,“房醒拜见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