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弘丰长老重重叹息一声,伸手端起几桌上的香茗浅抿一口,然后放下,神情严肃,苍目精芒闪现,凝沉而庄重地道;“俩位施主的事情老衲已经知道,姜施主的遭遇经历令人同情,同时姜施主为雪师仇,不屈不挠的意志也更令人肃然起敬……”说到这里,长老方丈凝神仔细地看看剑南虹与姜夙愿。
剑南虹,姜夙愿都感觉到长老方丈眼睛里面有风起云涌的气势,不愧一代泰山掌门。
弘丰方丈继续道;“其实姜施主的事情与武林大局相比教,太眇小不过,那公孙施主也不过是一般小人物,二位施主应当胸襟开阔一些,老衲请二位施主来要谈的是当今武林的大事和运程……”
剑南虹,姜夙愿听弘丰方丈的口气,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交待,二人不禁暗自一惊,心想弘丰方丈要交待的事情必定与武林的现况有关系,当下振作精神,仔细聆听。
“老衲夜观星象,以大乘神数推测,天下不久即将大乱动荡,武林江湖也会波澜壮阔,敝寺更有一劫,这也算是正与邪的一场殊死教量,如果敝寺躲不过劫数,中原武林将一撅不起,邪恶势力将泛滥天下,那种局面将难以想象?”
“长老方丈请简单扼要地说明白一些。”姜夙愿见长老方丈不直说明事态原因,忍不住催促道。
弘丰方丈淡淡一笑,点点头道;“好,老衲就简单直接一些,据敝寺掌握的情况看,天魔神秘宫将有一次大动作,直接针对敝寺,十多年前被敝寺和武林劲旅追杀的‘楼外楼人’越西楼的儿子越放鸿,已经逃至在东瀛扶桑国,这些年来他刻苦勤奋练功,将中原武功与东瀛岛国的忍术武功相结合,已经形成独特气候,而且也排名在天下四大公子中,名号‘血狼公子’,扬言不日即将返回中原,要血洗中原武林与敝寺,为他父亲,师傅,师佰报仇,西域幽灵宫中的西门千叠浪,也是四大公子中的‘吟花公子’,不日也要来敝寺挑战,天魔神秘宫就是要等这两起人马与敝寺大战时,趁敝寺疲惫应接不暇之时,一举捣毁敝寺,这正是老衲所忧虑的。”
“长老方丈,”剑南虹见弘丰方丈有些忧虑困惑,不禁问道;“贵派为中原武林第一派,人材辈出,精英云集,难道还怕什么血狼公子,吟花公子与天魔神秘宫?”
弘丰方丈摇摇头道;“不可估量天下四大公子的能量,就说剑施主吧,刚才老衲见你与涅休长老动手时,寥寥数招里,身形轻盈的凌纵已经空前称绝,双掌暗含的隐隐千钧潜劲,连身俱雷音功数十年修为的老僧也惊震万分,真是后生可畏呀!那血狼公子更是传说在东瀛岛国铸成天下第一名剑‘武林王剑’,王剑铸成试锋时,三百名东瀛武士刹那间倒在血泊里,那是何等凌厉的剑招与锋芒?可以想象王剑的冲天杀气,血狼公子竟然在短短的十多年,练成如此凌厉的剑杀,不得不说到是百年罕遇的武学奇才,能够促成他成为一代颠峰剑手,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饱含恨仇,复仇至疯狂的心态,试想,敝寺中的四大长老虽然也是武学中的北斗宿老,但他们清高脱俗的修为恐怕难以阻挡复仇的热血杀戮,一时不慎,损失敝寺声誉事小,给中原武林投下阴影就会使中原武林消沉下去,老僧为此绞尽脑汁,苦闷许久,放眼天下,能够阻挡王剑的只有南秀公子的‘禽王小天罡’软剑和北俊天龙公子的天龙宝剑,到时候只怕要麻烦二位公子来敝寺助阵,必要时出手制止住王剑……”
剑南虹沉吟不话,眉稍轻微地跳动。
弘丰方丈又深深地不住叹息,看着剑南虹又道;“剑施主与敝寺圆通五僧一战,更示出敝寺的不足与拙劣,圆通以老衲的掌门弟子身份,无视其他长老,胆大妄为,竟请出金刚大乘龙对付施主,好在施主胸襟宏博,在被逼急的情况下,准备出剑破解金刚大乘龙的那一瞬刹间,顾全大局,情愿自己负伤,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大仁大义举止,让老衲与敝寺上下僧侣们无不敬佩得五体投地,二百年前,贵派的璇玑子道长一杆剑杀得敝寺天昏地暗,虽然最终还是败在金刚大乘龙之下,但是以他的天资和聪慧,必能寻找到敝寺大宇宙雷音功与金刚大乘龙的弱点和破绽留给贵派后人,其实那一战曾经使敝寺震颤好多年,敝寺也针对贵派凌厉的剑路作过仔细研究,在套路中也有防御技巧,可是圆通全然不顾,由此可见他心胸狭窄,枉费老衲悉心栽培调教。”
剑南虹感觉得出弘丰方丈是全完把自己和姜夙愿当成莫逆之交,所谈吐的事情全部是肺腑之言,内心深为感动,想他一代泰山北斗宗师,能把自己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当成是知心朋友,没有丝毫的尊卑架子,他不由看看姜夙愿,见姜夙愿目光中也浮闪出柔合的光芒,应该与自己是同样的感受。
其实弘丰方丈所忧虑的一切无不道理,少林寺虽然高手云集,人强马壮,但要对付一口气就血刃三百武士的武林王剑,还有诡谲阴毒的幽灵高手和手段凶残暴戾的天魔神秘宫,确实很艰难。
姜夙愿忽然问道;“长老方丈,贵寺的大宇宙雷音功和金刚大乘龙为天下至尊的神功劲阵,难道还惧怕什么血狼公子的武林王剑?”
弘丰方丈腮颌与嘴角不由轻抖几下,回答道;“到时血狼,幽灵,天魔诸多强敌环伺,金刚大乘龙决不能轻易出手,它恐怕最后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