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没有想到弘丰长老直接就将如此重任委派给自己,而且态度与语言也是这般诚恳,想到能够与自己一样齐名的王剑一战,不由血液沸腾,微微激动起来。
再看弘丰方丈时,只见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信任,鼓励。
剑南虹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只是淡淡地笑笑,点点头。
弘丰方丈站立起身来,满面微笑,神情显得轻松下来,他又看着姜夙愿道;“姜施主,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时辰一到,自辨浊清,那公孙施主能够力挫中州各路群英,也算一代枭雄,可是自从被姜施主战败后,整日躲在敝寺里面,好像害怕什么似的,他害怕的人当然不是施主等人,应该另有其厉害的人,据老衲观察,应该是天魔神秘宫的人,只有天魔神秘宫的人才会使公子施主这样的高手感到害怕,坐卧不安,看看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如能在他身上查出一些魔宫的蛛丝马迹来,对查深清魔宫的渊源来路是很有帮助的。”
聆听长老方丈一番大智慧的话语后,姜夙愿顿时感到心胸豁然开朗起来,灵台清亮,赶紧站立起身来,恭敬地对弘丰方丈道;“多谢长老方丈指点迷津,末学后进也一直怀疑他跟魔宫有勾结,为顾全武林大局,江湖平静,末学后进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弘丰方丈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目光里面出大智大慧的清澈透明外,也有一丝沉深迷茫的氤气流动,他略略沉吟片刻,又看着剑南虹道;“江湖中能出二位施主这样的人材,也算中原武林气数不衰,施主力挽狂澜,化解敝寺劫难,当真功德无量,二人施主日后必是中原武林的中流坻柱,这一次魔宫不但要出现,而且还汇集满清关外的众多高手,来势不小,老衲当真要好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时辰已夜深,二位施主就请回吧。”
剑南虹见长,内心明白他为天魔神秘宫之事,忧虑缠心,压力很大,忙站起身来抱拳辞行道;“打扰长老方丈清修,学生就此告辞。”
姜夙愿见状,也抱拳行礼辞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位施主傲骨挺拔,定能平顺地风雨驾舟,阿米陀佛!”弘丰长老合什回礼,瞳孔微敛,精含着重大的寄托。
剑南虹,姜夙愿辞别弘丰方丈后,出得后院禅房,俩人不想惊动其他僧侣,还是纵身射上房顶,施展轻身,踏檐越脊,寻路直出少林寺。
出得少林寺,二人只想见着蒙迪等人,不免心急,于是加快轻功纵势,步履若飞,穿林腾岩,正行间,忽然发现前面树林丛里深处隐约有人的说话声传来。
剑南虹,姜夙愿二人马上停止住身形,相互对望一眼,就悄悄地往树林丛深处摸去,树林丛深处的一处壁岩下,有隐隐绰绰的人影和说话人,树林四周有几个白衣人,手执长剑,像似在警戒什么。
剑南虹与姜夙愿不敢太靠近,只好遥遥观望,竖耳辨听。
月光下,岩壁前背立着一位文士,长衫飘飞,看不清他容貌,只见他身段笔挺,体形峤峭,无形中散发出隐隐的威凛气势,他的身前跪着一个人。
只听背立岩壁的文士长长叹口气,轻声道;“你太使主公失望了,枉费主公这多年的培育心血,峰盟在即,你却马前失蹄……唉,主公念及主仆一场,你就自行了断吧。”声音虽轻,但语气严厉。
跪着的人猛然使劲磕头,口称道;“多谢主公,但在下身为武士,请允许在下用剑自行了断?”
背立岩壁的文士没有吭声,跪着的人昂起头,迅速从背上抽出剑来架在脖子上,原来他随身带着配剑。
跪着的人昂起头来的那一瞬间,月光下看清楚他相貌,剑南虹,姜夙愿二人更是惊诧得张目结舌,“公孙少杰!”姜夙愿忍不住低呼出声来,剑南虹略为疑迟片刻,立即低声呼道;“剑下救人!”同时,身躯纵弹而起,直向树林丛里面岩壁下疾射过去。
“什么人?”背立岩壁的文士似有察觉,并不回头,沉声吼问,随即以一声命下道;“撒!”身躯略略耸肩晃动,直向岩壁上冲升上去,冲升之势竟跃达两丈,手脚并用,向岩壁上攀援而去,瞬间就消失在黑夜里面,面对十来丈高的岩壁,他竟然微动身形就攀援而去,敏捷快速若猿,足可见他的轻身功夫和内功都是一流高手。
树林四周警戒的白衣人听得命令,迅速撤离消失在黑夜里面。
待南秀公子到达岩壁下处时,文士与几白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公孙少杰手握长剑,也已经割破咽喉,鲜血狂喷,‘砰’一声倒地。
姜夙愿也纵身赶到,赶紧蹲下身扶起公孙少杰,这个人确实是公子少杰,姜夙愿手指岩壁上端,刚才文士消失的方向,大声问道;“他是谁?”
公子少杰瞪大眼睛,喉头咕咕作响,张开嘴说着什么,姜夙愿,剑南虹赶紧用耳朵贴近他嘴边,但是公孙少杰已经发不出声来,猛然间一偏头气绝身亡。
“还是晚了一步,”剑南虹摇摇头道;“刚才那些人肯定是天魔神秘宫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