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笑笑。”
高峰仪不着痕迹地将这个话题给掩盖过去。
这是最让他寝食难安的一件事。
如何让白薇薇面对这样一个母亲。
“哼,小肚鸡肠。”
白薇薇白了他一眼,往后一躺,躺下又觉得不对劲啊,腿里面总有种……湿意,好像在往外流。
“不行,我要去上厕所。”
白薇薇挣扎着往床下爬,高峰仪伸手去抱她:“小心点儿,薇薇。”
“我抱你去。”
他伸手去搂她。
白薇薇避开他:“我自己去。”
“你不方便,我抱你。”
高峰仪自个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女人家月事来了,这,他……
不过还是白薇薇的身体要紧。
“听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抱你去。”
男人像个父亲似的将她轻轻抱起来,呵护在怀里,病怏怏的白薇薇看起来特别脆弱,像个随时可以碰碎的瓷娃娃。
“峰仪,我只是想去换个卫生巾,你就别管我了。”
白薇薇把脑袋埋得深深的,躲在他怀里,小声嘀咕着,让一个男人帮着自己换卫生巾,她做不到啊。
“额……这……”
高峰仪俊脸红霞漫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臊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好像不太好给她换。
“你就抱我去厕所就行了,去吧。”
白薇薇两只手缠绕着高峰仪的脖子,苍白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每次他关心自己的时候,幸福得好像全世界都比不上。
被这样的男人爱着是一种奢侈,上辈子,她怎么会不珍惜呢?
白薇薇想不明白,或许,她又忘记了一件事。
上辈子的她,并不知道高峰仪对她是怎样的感觉啊。
一个骄傲的女人,和一个高冷的男人,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去试探性地踏出那一步。
上辈子,她终究是错过了。
也许,上天是惋惜了这么佳偶天成的一对,给了他们一次洗牌重来的机会。
白薇薇被高峰仪抱进厕所,放在一张木凳子上面,男人转身拉上门出去。
白薇薇拧开水龙头,放了点水,把下面洗了一面,又用卫生纸擦干净,再从墙上挂的布袋里掏出一包卫生巾,撕开一片,安在一条干净内裤上,然后再穿上内裤,这才觉得舒服。
她觉得下半身舒服的同时,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之所以身子差了,不光是因为太拼命,还有就是蔺婷婷走了,没人给她隔三差五的煲药膳。
以前她懒,虽然蔺婷婷给了她方子,她也没煎药喝过几回。
不过蔺婷婷倒是自己在家里煎药膳喝,每回都要给她带一碗。
或者中午就直接在诊所的药炉里面煎药膳,被她调理得神清气爽,这人走了快一年,她马上就又不舒服了。
白薇薇走出厕所,高峰仪紧张地盯着她下面看,白薇薇拍了他一下:“看啥呢,陪我去找个东西。”
高峰仪干咳了一声,“走吧。”
俩人回房后,白薇薇就开始翻找一些纸,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
“你找这个干啥?”
高峰仪看了一眼,那是个药方子,实则他心知肚明,她大概是要抓药喝,不过刚从军医院抓了药回来,按理说也不必呀。
“我……”
白薇薇顿了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盯着他:“我想做卫生巾!”
“咳咳咳咳……!”
高峰仪不自然地连续咳嗽起来。
白薇薇拍了拍他的胸膛:“哎呀,不要这么害羞嘛,我是认真的,我要造福全国女性!”
“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高峰仪同志,你可不能思想觉悟太低,跟我家人打小报告。“
女人挽住他的手,往他肩上一靠:“女人可以依靠的,就是丈夫和卫生巾啦!”
“傻妞儿,你别把我跟这种脏东西放在一起!”
高峰仪扬声,义正严辞地打断她。
白薇薇顿时抬起头来,气冲冲地:“怎么就是脏东西啦,哪里脏啦?”
真是封建得狠,还觉得女性用品不干净。
“那种东西不吉利,你岁数不小了,说话要注意。”
高峰仪调整语气,好好地教导她。
白薇薇却挑起眉毛:“月事是女性具有生育能力的标志,哪里不吉利了,是以前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把这种生理现象妖魔化。”
“真没想到,峰仪你会这么看待。”
女人大失所望,将手里的药方子往高峰仪身上一掷,怏怏不乐地往外走。
高峰仪被她情绪化的一番话弄得不明就里,谁都知道,女人家的裤裆下面,男人钻不得,所以女人的衣物都晒在一边的,那些月事带也不能拿到太阳底下暴晒,一般是用火炉烘干。
他只是教给她一个常识,要知道这种话,放在乡下,大约会被自己母亲给扇嘴巴。
白薇薇搬了个小凳坐在阳台上看大树上的雀,小雀在枝头跳来跳去的。
谁知,忽然一颗石子飞起来,一下子就打得一只雀乱跳,剩下的鸟全都四散飞了。
“谁那么缺德啊?”
心情不好,连看个鸟儿都被打走了。
白薇薇扒着栏杆往下看。
自己亲儿子高富帅穿着一身小运动装,戴着倒袖拿着弹弓在打雀,那小模样,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别提有多认真了。
“高富帅,你怎么那么没同情心啊!跟你爹一个德行!”
屋里喝水的高峰仪被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