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我怎么会轻薄你呢?你在我心上,就在这呢!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沈敬繁说完,想要轻轻的将关云锦拢在胸前,却被她两个胳膊撑住。
“沈敬繁,你别这样!”
沈敬繁深深看着她,关云锦又使了一点劲,向外推开他。
沈敬繁没有勉强她,不再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只是握住的手却没松开。
关云锦再次开口:“沈敬繁……”
“云锦,我没有半点轻视你的意思,你信我好不好?”
沈敬繁打断关云锦的话,眼神澄澈无比的看着她。
关云锦一时愣在那里,接着扭开了头。
沈敬繁探身上前,闭上眼睛,倾情地再次吻了关云锦的额头,那一吻并没有带有情欲的色彩,更多的,像是一种虔诚的祭祀,仿佛这一吻,沈敬繁不是去拥有关云锦,而是将自己献上,如同远古时代,为表达最真挚的情感,将自己献在祭坛一般。
关云锦浑身一僵,却没有反抗,维持着不变的姿势,许久才转回头来,盯着沈敬繁的眼睛,他眼神里的东西,关云锦似乎不明了,但是又仿佛很熟悉,心里忽然乱了起来。
沈敬咧嘴笑了笑,央求着关云锦,说:“下人们一直在监视咱们,我也不想惊动爹娘,你行行好,别赶我出去了行不行?让我在你房里凑合一段日子。”
关云锦沉思几秒钟,才问:“结婚这么久了都能瞒过去,为什么你爹娘会忽然监视咱们?”
沈敬繁望着她,没有出声。
关云锦问完就想明白了,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想着如果再赶他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在门口蜷缩一夜,沈敬繁趁热打铁一个劲地央求,见她一直没说出明了的拒绝的话,便先下手为强。
关云锦有点无语地看着沈敬繁兴高采烈在打地铺,问道:“你不是要睡躺椅上吗?”
沈敬繁手上不停,回答道:“你可饶了我吧,那个躺椅白天偶尔躺一会还行,要是一晚上都在那上面,腰都疼死了。”
他被子铺得很乱,一看手法就不娴熟,关云锦却并不想上前帮忙,沈敬繁也没有麻烦别人的意思,胡乱弄好了,就心满意足地躺下,还对着关云锦挤了挤眼睛,像是在抛媚眼。
关云锦轻声嗤笑他,沈敬繁来回滚了几下,又坐起来,说:“我让丁香打水来,咱们得洗刷了。”
说罢起身走到门口,对着丁香吩咐。
看着他的背影,关云锦心里一瞬间发觉,也许沈敬繁在使用苦肉计,但是不管为什么,不管她知道与否,她都不忍心在寒冷冬天的早晨,看到披着被子蜷坐在她门口瑟瑟发抖的沈敬繁。
也许沈敬繁期盼着她可以付出些许温柔,可是她却做不到。
一连几天,沈敬繁都在关云锦卧房里打地铺,早晨在下人上来收拾之前,就将被子整理好,开始两天还可以,这几天沈敬繁每逢吃饭就开始抱怨,说是地板太硬,睡的腰疼云云,说完还滴溜溜眼珠看着关云锦,像是在期冀什么。
关云锦依然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只在沈敬繁说完一通抱怨之后,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不愿意,就还去门口呆着吧。”
吓得沈敬繁也只得翻翻白眼,继续低头吃饭。
关云锦见状放下碗筷,起身离开餐桌,向书房走去,亲戚朋友也基本上拜访过一遍了,今天难得清闲,关云锦想去看看书,让最近繁芜的大脑休息一下。
沈敬繁胡乱扒了两口粥,也跟了过去。
“云锦,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病的快死了,你会不会见死不救啊!”
关云锦撇头看他:“大过年的你混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也不怕被人听见犯了忌讳!”
说完便走到书架旁边,翻找起前几天没看完的一本书。
“我只说与你听,别人听了有什么相干,我就问你,要是我真有一天要死了,你救是不救?”
沈敬繁不依不饶地追问。
“救,当然救,你好歹是条人命,我再烦你,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你去死,不是?”
关云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救我啊!是不是有什么千金不外传的秘方,可以起死回生啊?”沈敬繁一脸期盼的问。
关云锦扭头扫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秘方?再说,你要真是到了那一步,我能做的就一件事,送你去医院,医生都没辙了,你还能指望我什么?”
沈敬繁似乎听了很是失望,便又不死心地问:“那你要真是在乎我,总该为了救我不惜余力吧,什么秘方啊,真传啊,你不都拿来试试?”
关云锦停了下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沈敬繁:“你到底怎么了?要是再说这些个没意思的事,你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清净。”
见关云锦脸色变了,沈敬繁一屁股坐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逗逗你,看看你对我的心意如何嘛!”
关云锦正色道:“沈敬繁,你平日里总是这样混说,我也就不去计较了,但是你不要太过火了,别人不知道咱们之间的事,你难道不清楚吗?总这样胡说八道,我可真生气了!”
见关云锦接着转过身去,走到窗前榻上坐了下来,不再看他,沈敬繁脸色也跟着变了,他以为经过那一夜,他们之间已经进了一大步了,但是总在这种时候,关云锦轻飘飘地拒他心门之外,将他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