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边境传来战报,那北魏萧宝寅突然带兵犯我边境,皇上知道后正在震怒之中,将曹、韦二位将军叫至同泰寺,想必是商讨战事去了。”
“真是奇怪,这北魏刚刚吃了败仗,怎么会如此快的犯我边境?”凌霄心中也是奇怪之极。
“唉-----此时我最担心的是钧儿,若是战事又起,只怕他又会离开我们。”
此时的凌霄,巴不得范钧快些离开京城,离开这些讲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只是此话她不能对范允承讲,自己的这位夫君,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他与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呆在一起,日子久了定会被他们看出些端倪,想到这些凌霄该不讲的便不会对他讲。
“既然二位将军已经到了皇上那里,起不起兵,过两日便有分晓了。”
曹景宗与韦睿二人,全都没有想到北魏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再次起兵犯境。
“皇上,我曹景宗此时不怕北魏前来,经钟离之战后,那邢峦、元英、杨大眼他们,已经统统不放在末将的眼中了,打就打。”曹景宗讲这些话当然是有底气的,此时的钟离与数年前的钟离可是大不相同,那钟离城中的守兵已较以往多了数倍,且与合肥、邵阳等城呈犄角之势,相互之间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魏军来犯,便会多处出兵,将魏军合围,若是北魏元恪还不死心,只怕他会再次经历钟离之战。
韦睿听到曹景宗此言,但是他知道大梁一旦再次经历战争,占上风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这北魏元恪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又起兵来犯,确实是不合常理。
“联今日请二位将军前来,并不是要你们带兵北伐,而是要二位将军帮联分析一下,为何元恪要突然行此不智之举。”萧衍温言安慰曹景宗。
“按末将的意思,我们就要前去打上一打。”曹景宗坚持自己的意见。
“皇上,依末将的想法,此时的北魏,想必是处于混乱之中。”韦睿思索了良久,方才开口讲道,“听闻北魏诸王对元恪极为不满,北魏各地时常有起义之事发生,尤其是那亲王元详,擅于买官鬻爵,将朝廷上下的风气,是搅的乌烟瘴气,朝廷上下官员对元详是极为不满,那元恪国内之事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这突然出兵确实是没有道理。”
萧衍仔细想了想韦睿刚刚所讲的话,他暗暗点了点头,这韦睿将事情看得透彻之极,与自己的想法是不谋而合,想到此处他开口讲道:“联听闻那中山王元英,自钟离兵败回朝之后,便被那元恪软禁在家中,不准他离家半步,杨大眼更是被他贬至边疆,永不重用。二位将军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主将被贬,这手下的士兵是不会有斗志去打仗的,联是想那元恪是想借犯境之机,试探一下我大梁的实力究竟如何。”
“皇上所言极是,想必他们也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回。”曹景宗大声的说道,“那我们就狠狠的打他一打。”
“萧宝寅根本不足为惧,联最担心的,还是北魏的大行台邢峦,若是他带兵南下,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皇上不必担忧,那邢峦原本就不赞成钟离之战,此时北魏兵败,他绝对不会在钟离城下再败一回的。”韦睿急忙回答道。
“但愿如此罢。”萧衍微微叹了口气,“此时联,是盼着元恪那里,越乱越好。”
韦睿心中何尝不是这般想的,此时的北魏,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只是究竟乱成何等模样,他们也只是在这里猜测,根本无法探知事情的真相。
此时的邢峦,正在宫门之外焦急的等待着外出打猎的元恪回来,自钟离之战后,那元恪一回朝,便将带兵回来的元英软禁在家中,更是将杨大眼发配边疆,邢峦曾数次上书,请求皇上取消对元英的禁令,恢复他的自由身,可是元恪每每提到此事之时,均是大怒不止,根本不同意邢峦的提议。
邢峦一想起这边境已处于大梁军队的控制之下,自己心中便是万分的着急,那元恪只注重眼前的胜败得失,却看不到未来的隐患,若是内乱一起,边境无暇顾及之时,那大梁军队便要长驱直入,那可真就是万分紧急之事了。
元恪自猎场回来后,便看到了站立在宫门之外的邢峦,他当然知道那邢峦为何而来,数月来那邢峦接连上奏请求赦免元英,均被自己一一驳回,如今这邢峦最终还是坐不住了,看来自己的这位大行台,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倔强。
元英这段时日,将元英软禁,将杨大眼发配后,自己心中的那股子怨气,也慢慢的消除了大半,一想到那已经被革除爵位的元英,此时在闷在家中数月之久,也属相当不易的事情了。
“邢大人,今日来联这里,是否有话要讲?”元恪不想与邢峦兜圈子,有话还是直接讲出来的好,反正那元英的过错,别人是无法替他承担的。
“皇上,那中山王元英,如今在家中呆的也够久了,微臣希望皇上能对他,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哼,当初他出征之时,对联可是夸下了海口,讲自己要一路打到建康等等等等,最后结果呢?连一座小小的钟离城都拿不下,数十万大军啊,邢大人,数十万大军都葬身在钟离城下,你要联如何赦免他?”元恪大怒。
“元将军的失利,微臣也有过错。”邢峦急忙说道。
“你有何过错?当初他执意要按自己的想法做时,你不是也当众提醒过他吗?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