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采汀将军旗折叠好,重新再将包袱系好,放回到枕头下面原处,他想了想道;“古人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虽然谈不上秀才,但也是读书人,咱可不像其他读书人,光说不练,咱们说干就干,你那里既然已经有几十个人了,我这就下山到县城里去,因为县城里面有我好多同学和朋友,他们都想参加新四军,正在想方设法寻找党里人牵线搭桥,我怕节外生枝,我就直接通知他们不要再寻找了,七天后直接出城到将军岙,东峤村汇合。”
“为什么要七天后?”林枝凤有些不解,不禁问道。
陆采汀用手摸摸额头,不好意思解释道;“因为四姐的伤要七天后才能拆线,才算痊愈。”
林枝凤着急地吩咐道;“伤口已经止血缝合,我可以带伤到那里去,叫他们明天就到那里汇合,而且那里的同志们也在急切地盼望着我。”
陆采汀笑笑,随即解释道;“四姐不要着急,我通知他们三天后到那里汇合,一则四姐的伤需要静养几天,怕感染,二则我同学朋友那里还有一些武器,出城时要避开城门岗哨检查,恐怕还要费点周折。”
林枝凤见他说得入情入理,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答应。
陆采汀又给她谈起他同学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四眼诸葛’宁臣龙,说他如何深谙行军打仗的兵法,足智多谋,吹得有点天花乱坠,其实同学当中,他最佩服的就是宁臣龙,他常与宁臣龙开玩笑说;“将来我们读完书步入人生,如果是和平年代,我一定是的你手下,如是战乱年代,你一定是我的手下。”又谈一阵后,陆采汀抱拳告辞道;“四姐,兄弟下山走一遭,就通知他们三天后在将军岙,东峤村汇合。”
陆采汀与虎儿走出密室,找来蒙翼,辛阳,吩咐他们悉心照顾好林枝凤和那位刘十二,吩咐完后俩人就匆匆下山。
俩人先到达双集镇后,来到一家青龙堂开的裁衣铺,陆采汀吩咐店铺伙计选几件女式银白色的圆领单衣和一些女子的内衣内裤,袜子等,并把林枝凤的大概身高,胖瘦描绘给伙计,另外要一套自已穿的深蓝色对襟衣裤,要他选好后送到悦和饭庄,那也是青龙堂开的店铺,他下午来取。
店铺伙计见是二少爷吩咐,不敢待慢,只道二少爷已经长大成人,难免有一些风花雪夜的艳遇,当下用心记下,应承下来。
陆采汀与虎儿又来到码头帮行里,找到马帮大首领康叔,要他三天后早上在县城里帮忙远出货,送货的是他的眼镜同学,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搭乘马帮的马车,康叔自然认识。
康叔见他说得谨慎,知道肯定是违禁物品,忙拍拍他肩头,宽慰道;“二少爷放心,咱心里有数,一定安全平安的把货物给你运送出县城去。”
陆采汀又向他要了张路条凭证,借了两匹快马,就与虎儿一道跨上雕鞍,绝尘往县城方向奔驰而去,原来双集镇码头上的水陆远输,除被日本人征集大部份外,另有一小部份作为民用也由青龙堂经营,还有双集镇日伪军炮楼驻军的粮食物资也由青龙堂负责远输,所以他们有路条凭证进出潆浠县就不会检查,轻易通行。
进入潆浠县城后,陆采汀,虎儿俩人就把马匹停放在马帮的落脚店里,然后直奔宁臣龙家里。
宁臣龙恰好在家里,见是他俩人,更是喜出望外,忙让进二人,关好院外大门。
进入宁臣龙房间落座,才见宁臣龙唉声叹气的,一脸焦急的样子,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昨天从清源寺分手后,宁臣龙回到县城里,就照先前商议的去联络同学和进步老师,想寻找到共产党的人,可这时学校已经恢复上课,所有的教师被迫进修日语,并在课堂上教学生,一些激进的教师不愿意干这种亡国奴行径,悄悄逃离而走,还有些公然反对的也被抓进宪兵队,一时间,所有的学校笼罩在白色的恐怖之中,宁臣龙正为此事烦恼不已。
陆采汀听完后,仰面哈哈大笑道;“老同学,莫烦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言毕,就将如何与林枝凤相遇相识,而林枝凤现在就在烟雨观疗伤,既将成立巘蒙新四军独立纵队的事情前后经过详详细细说给宁臣龙听。
宁臣龙听后,激动不已,揉揉眼镜,拍掌大叫道;“好!真是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陆采汀又把三天后要他们如何去找青龙堂马帮首领康叔,要他帮助运出武器和到将军岙,东峤村汇合的安排告诉他。
宁臣龙听后,沉吟片刻答应道;“对,还是采汀想得周全,我这里有一些武器,东北兄弟那里也有一些武器,正愁不知怎样运出城呢?如果从墙角吊出,太费周折,又容易暴露,当然借助贵堂马帮的运输既安全又快捷。”
“那好,就这样说定,三天后将军岙,东峤村见,必须把所有愿意抗日的同学都带上,不要冷却了他们的一腔热血,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咱们分头行动。”陆采汀边说边站立起身来告辞道。
宁臣龙一把抓住陆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