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风中,三个身影相互凝望,只有那呼啸而过的风,平添了几许色彩。
拓跋行烈搀扶着拓跋儒辰,两个人缓缓地朝大漠国走去。
与此同时,无论是李沧海的人马也好,大漠国的士兵也罢,也都赶到了此地。
“李将军,我们家穆将军呢?”那些穆明鹤的手下,第一时间自然是询问起了自家将军的下落。
李沧海看了一眼,这才轻描淡写地开口,“死了。”
“什么?我们将军是被何人所杀?”
“对啊,是谁杀了他?”
“既然死了,那么他的尸首又在哪里?”
李沧海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面对这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不禁也皱了皱眉。
“被拓跋儒辰用计所杀,尸骨无存。”李沧海不疾不徐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后在两旁士兵的扶持下离开了。
任凭身后的咆哮,落寞,与不甘,他都充耳不闻,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并不做任何回应。
经过这一战以后,两方人都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如果不经历一段很长时间的修养,很难恢复过来。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伤成这样?”王妃见到自己的儿子一身的伤,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
“怎么样?”拓跋洪基则是询问起了这一战的结果。
“穆明鹤已经死了,我和儒辰联手对抗李沧海,结果大家都受了伤。”拓跋行烈一五一十地开口,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好,死了就好,现在你们快去疗伤,好好休息。”拓跋洪基一句话,马上就有人上前,将他们搀扶下去,医士赶忙给两人诊治。
在听到穆明鹤已经死亡的消息时,拓跋洪基可以说是喜上眉梢。
若非碍于两个人都受了伤,需要好好的调养,拓跋洪基定然会拉着他们,让他们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尤其是关于李沧海这个人,他很是感兴趣。
沙漠的这一边正在努力的医治着拓跋儒辰二人,而沙漠的另一边,李沧海也在疗伤。
尽管穆明鹤的死亡让很多人都心生疑惑,可是毕竟李沧海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在经过了前一番的折腾以后,他们倒也安静了不少。
两方人都选择了养精蓄锐,准备着下一次的战斗。
李沧海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他感受着伤口上的疼痛,就好像是在心口洒了一把盐。
那边那喧嚣的场景又再一次静谧下来,黄沙漫漫的四野,只能听到忙碌的声音。
而东陵和西方,此时也正在循序渐进的忙碌着。
午夜时分,天空一片昏沉,尤其今天的夜晚似乎比往日还要暗上几分。
玄道风和百余人士兵分成好几股小队伍,分别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潜入了西方蛮夷的境内。
在昏暗的背景下,几个显著的黑点在有条不紊的快速移动着,虽然速度很是不满,但是他们的动作,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蹑手音传出。
他们密切的注视着四周,一方面是怕被人察觉,而另一方面,自然是怕那些巡逻的人察觉有异,提前有所准备。
他们并没有急于下手,而是先干掉了几个岗哨,这才偷偷摸摸地朝着里面摸索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心里压力太大,看着眼前被干掉的人,玄道风竟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诡异,好像有些太简单,太容易得手了。
此次和他一起行动,便是那些他训练出来的人,虽然人数并不是非常的多,在一支大军面前,可以用小巫见大巫来形容。
但是他们的实力,却不容任何人怀疑。
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群体团战,现在的他们,无论是在身手、反应、团队协作,等等一些列的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
如果在玄道风这种近乎魔鬼训练,用一次次的达到人体极限来突破自身,借此来自己更进一步的方式下这些混小子还没有任何进步,那么玄道风保准会直接上手暴揍一顿,还哪能会有什么不成功的可能。
玄道风心中疑惑,倒也不是说不信任这些小子的能力,毕竟眼前发生的情况实在有些太奇怪了。
那些巡逻,岗哨竟然形同虚设,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欲擒故纵,故意示敌以弱,其实他们早有防备。
另一种则是这里早就变成一座空城了,换言之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人影了。
想到这里,玄道风不得不慎重,他接连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提醒他们注意戒备,小心提防。
外界的人数本就不多,玄道风等一行很快就将这外围的一圈人都给收拾了。
那四面八方,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人也得聚拢了过来,他们的眼睛都望着某个方向,一眨不眨。
只见那里的某间屋子此刻竟然还灯火通明,蜡烛的光芒正在里面摇曳,只是外面却是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且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将这区域大致的查看过了,眼下就只剩下着明亮的房间还没有查探过。
在午夜时分还点着蜡烛,方圆之中也唯有这间屋子里亮着烛火,这里面不得不让人怀疑。
他们中很快便有人慢慢的朝前走去,半躬着身,脚步很轻,听不到任何声音,饶是到了这一步,他们也没有放下戒备之心,时刻准备着。
而玄道风则是一动不动,他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只见那三个身影亦步亦趋,很快就来到了门户前。
下一刻,只瞧得三个人目光相交,互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