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地震?」谦肴神情恐慌的问道。一手伸过来架住我,我们两人成八字形伏在地上。
「不像!只有竹板在晃。」子车大声回。
突来的地变晃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确定我们没人碰到什么机关,再说这里也没什么机关啊,还是这装置其实是设在竹板里?
大脑正在飞快思考的时候竹板的晃动似乎有削减的迹象。冯心单膝跪在竹板上,拔出军刀就往地板砍,尝试击破这些竹片。子车靠过去一手横架在他肩上,并身段压低,确保冯心能够维持平衡。
我远远见冯心用力朝竹子劈了几刀未果,五官也逐渐纠再一起,似乎这些竹条是铜铁链制而成的。看到他吃力的模样,好奇心起,便跟着低头检视起脚下的竹条来。这些竹条除了被烘烤过以外,古人还不知运用了什么妙法处里,掌心实际去摸才发现其实无比坚硬。
依竹条地铺的捆接方式,冯心应该是认为切几条下来还不致余会整片崩塌。
我灵机一动把瑞士刀掏出来,三两步的跑到冯心身边。
瞬间大量的热气烘的我脑子有些晕眩,整个人沉甸甸的,靠着过去练舞拼出的平衡感,就算晕头也还能走,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我在心里哭笑不得,学舞十几年,没成为舞者反倒在一些鬼地方都用上了。
扳出瑞士刀的钩子,崁进竹缝里我。抽出另一把递给冯心,他领悟得很快,无须多说就知道我的打算。两人反手一转将几片竹条勾起,我们几人手忙脚乱地半拉半掀将竹子掰起来,想一探下头到底发生什么变动。
竹子掀起的刹那,滚滚热气烫手的不得了,可蒸气也混着一股青竹香扑鼻而来,不由想起了甘甜的竹筒饭。
四人在动荡的竹面上合力拆出约半坪大小的裂口来。
但,随着映入眼帘的画面扩张,所有人冒出的冷汗也是一缸又一缸。竹筒饭的香甜瞬间破灭,一道红通黄亮的熔岩貌向突然冲破底部山壁,在竹地铺下好几百米的深处缓慢流动着。
在场之人撞见此景都到抽了口凉气。
或许岩浆流动的并不慢,是我们站在远处才感受上不到那团火红真实的速度,我不知道岩浆温度多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改变跌下去的后果。印象里国外有则新闻,一位少年家族旅游乱入掉进岩浆里后,连尸骨都打捞不出来,全与熔岩融在一起了。
而先前竹地板的震动正是那些热气流无处泄,一股脑往上冲的结果。
熔岩散发出的火红光亮时在刺眼,没多久眼睛就次的发疼。
我们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后移动,打算退到原来的窄门处,可由底爆出的热蒸气在竹条上凝结成大量的水珠,我脚不断的打滑还险些跌进裂口里。
就在此时啪啦、啪啦、啪啦,一声声激烈的弹跳声四起,我迅速扫视了左右。
「干!」下意识愤飙粗话,这一秒里,大家的脸色由白刷青。
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是否因刚才强拆几根竹条坏了结构的原故,用来捆绑竹条的藤线居然松脱了,像琴断掉的弦一样卷弹起来,原先给捆住的竹条一一滑落。眼见四周的竹条一处一处快速崩塌下去,我们四人像被索命厉鬼狂追似的拔腿就往周围的实地奔去。
谦肴与我们刚好反方向,一时跨不过那裂口,她只能往中间躲,机灵一跳,整个人卷缩进那玛瑙水晶洞里,我们三人则是狂奔回土墙处。
一踏到实地后扭头一看,上百坪的竹地铺不到几分钟就全坍方了,一根根竹子全落进底下的岩浆里没了形影。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大力的喘着气。现下虽然拆成两边,可至少全体现在是安全的。水晶洞与实地的土墙这不过十几米,我相信只要有登山配备,以谦肴的能力她绝对有办法过来。
少了竹地板着遮蔽,蒸气大量涌出,底下的火红肆意跳动,整当无所适从的时候,冯心眉头一皱,提道:「你们不觉得这岩浆有些诡异?」
「什么意思?」我满头大汗,不解地看着他。
他折回土墙旁,眯着眼说:「岩浆为液体,可这地下的岩浆别说流动,连沸腾的冒泡都没有。要是这是座火山,不可能从前到现在没有一字纪录,谦肴也没提起过。」
子车一听也跟着返回断崖处,边朝对面的谦肴喊声,询问她的意思。只见缩在水晶洞里的人儿沉思片刻后,朝我们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这达什么峰的是座火山。
子车顺势往底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神色奇异朝我们招了个手势,正色说道:「有一处灭了。」
啥?岩浆灭了?什么意思?
我跟冯心移动到子车身旁,脚尖往前几公分便是那万丈熔岩,水蒸气缭绕于空气中。
子车伸手指着一处说,「看,那水晶洞的后边,似乎有一处渐渐暗下来了。」
我们沿着子车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有一片火光渐渐黯淡下来,但他所指的深处已经绕过水晶洞又在过去了,距离相隔上百米,我张望了一下起初看得不太真切,直到那片红光慢慢淡去之后透出了一块乌幽幽的物体。
那黑色物体的轮廓在退去火红之后越来越明显,还有一道珠光闪烁其中。我不自觉捂住嘴连带着退后好几步,血液通过心脏的声音嗤嗤作响,我一时完全反应不过来。脑子里打了无数个结,但完全明白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