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和潘苗盈快步上前,来到了鲁敬和李菱儿的身旁。
鲁敬的面前,正跪着一名獐头鼠目的青年男子,额头触底,身体因恐惧而在瑟瑟发抖,正在不断地磕头求饶。
这名青年男子,正是狰妖宗的外门弟子,朱识。
就在刚才,朱识受狗发之命,出来谷口巡视一番,本来这只是每天必做的事情,朱识也能因此偷偷懒,所以其实朱识还是很乐意的,但这一次,朱识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谷口附近,遇到筑基期的高手。
朱识大惊之下,没有想过要逃跑或者拼死斗法,而是立即地就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李菱儿手持中品法器青霜剑,对着朱识轻喝道:“你一个炼气六层的妖修,为何会出现在这阵法重重的杻阳谷内,你可是狰妖宗的弟子?这谷内,还有没有其他的妖修?老实说来!”
李菱儿虽在轻喝,但是声音却依然悦耳动听,正在跪地磕头的朱识,闻言竟是抬起头一瞄,见到李菱儿时,眼中居然有异光闪过,随即朱识也瞄到了潘苗盈,喉咙竟是发出了“咕噜”一声。
李菱儿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不悦之色,潘苗盈更是心中有杀意升起,而张德此时,身形一闪,即已出现在了李菱儿的身前不远,身上的气息一放,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向朱识。
张德大声喝道:“快说!再不说,我就轰碎你的脑袋!”
朱识更是大惊,不敢再抬头看,而是一边连连磕头,一边说道:“小的说,小的这就说!小的叫做朱识,正是狰妖宗的外门弟子,原来一起过来的还有五十多名弟子,不过他们都被这里的妖兽给吃了。”
“宗门派我们来这里,明面上说是为了看守这处杻阳谷,暗中却叮嘱我们一定要防止妖族之人作祟,这处杻阳谷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宝物,是妖族之人故意布下重重阵法,欺骗外来的修士进谷。”
“只要修士触动了谷内的血祭阵法,就会立即被吸干全身的修为之血,然后血祭阵法就会将这些鲜血全部汇聚进一个巨大的血池之中,至于那个血池是做什么用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这个杻阳谷内,除了小的,就只有一位狗前辈了,哦不是,是妖族之人派来的一只狗妖,叫做狗发,妖体初期的修为。小的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前辈开恩,饶了小的吧!”
朱识的话,让鲁敬、张德、李菱儿和潘苗盈又惊又喜,惊的是,杻阳谷居然是妖族之人早已布下的一个险恶陷阱,喜的是,朱识所说的血池,极有可能,就是现在青国六大宗门一直在寻找的血池之一。
随后,张德喝声让朱识起身带路,朱识不敢不从,更因为感觉到鲁敬和张德的灵识始终锁定在自己的身上,朱识不敢有所妄动,于是带着鲁敬等四人,一路弯弯绕绕,避开了所有明显或隐藏至深的阵法。
终于,鲁敬等四人跟着朱识,一路异常顺利地走到了杻阳谷的最深处,那时狗发正在一个山洞里入定打坐,直到山洞口的禁制被鲁敬瞬间破去,鲁敬等四人冲进了山洞,狗发这才察觉。
狗发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还没开始斗法,就已经被张德一拳轰得头晕眼花,口吐鲜血,狗发无比惊惧,但也知此次必死无疑,发狠之下,瞬间变回了本体,一只身形恍若猛虎的黑色狰狞恶犬。
恼朱识出卖了自己,狗发竟是最先攻击向朱识,迅速地就咬断了朱识的脖颈,而鲁敬和张德一起联手,不一会就将狗发击得重伤倒地不起,而狗发在临死之前却突然硬气,没有求饶,而是自爆而亡。
狗发和朱识身亡后,鲁敬等四人除了在山洞内找到了数十株还算不错的灵花和灵草外,再无其余的发现,而狗发和朱识二人的储物袋,由鲁敬决定,四人平分了其宝物和灵石。
随即,鲁敬等四人按照狗发储物袋中的一枚玉简,其上记载的杻阳谷的地形图和阵法布置图,顺利地找到了一个巨大的血池,方圆千丈宽广,亦是深千丈,和所说的布置血月地妖大阵的血池一模一样。
而且其血池的最深处,鲁敬和张德都隐约地发现,似乎有一只极为邪异的妖物,所幸血池的四周和上方似乎都有强大的阵法笼罩着,鲁敬等四人无法也不敢贸然触动阵法,那只妖物也没有冲出血池。
鲁敬当机立断,所有人立即远离血池,而鲁敬要独自在血池的附近看守着血池,和时刻盯着血池内的妖物,张德等三人不得不听,随即远离了血池,鲁敬向青岐门发出了传音符后,就留在了血池的附近。
但张德、李菱儿和潘苗盈三人只飞出了血池千丈之外,张德就让李菱儿和潘苗盈先行回到杻阳谷的谷口处,二人一起在谷口处潜伏警戒,而且让潘苗盈在谷口四周的必经之路另外布置阵法,以防万一。
而张德则要返身飞回协助鲁敬,张德执拗地坚持,绝对不能让鲁敬一人冒险,但李菱儿和潘苗盈修为太低,如果鲁敬和张德真的发生了不测,那么李菱儿和潘苗盈要立即离开杻阳谷,等待宗门的来人。
李菱儿和潘苗盈都想要陪着张德一起留下,但张德坚决不肯,李菱儿和潘苗盈亦是知道,此事的重要和急迫,于是二人最终还是继续前往了杻阳谷的谷口,布置好阵法后,就在焦急地等待着。
而青岐门,在接到鲁敬的传音符后,暂时负责青岐门大小事宜的李碣和赵欣影,竟是不约而同地先暗中派出自家的筑基期高手前往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