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各门尊主进了卿伊阁,眼瞧着人家看戏热闹,站在门外担任安保工作的颜清瞄眼瞅了一旁的大师兄,戳了戳他胳膊,“后悔了吧?”
阴爻看了小子一眼,“后悔什么?”
颜清笑道:“当初老大的位子给你你不要,现在弄得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你不后悔?”
阴爻瞅着自己这个小四师弟一脸茫茫然,随后勾起嘴角坏笑一回,“免费的咱没有,要钱的我还弄不到,太小看你师兄我了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两张门票,嘚瑟的双腿直发抖。
眼瞧着门票在眼前,颜清就要去抢,却又哪里拿得到,阴爻只将两张票塞进口袋里,“抢,就算给你你进得去么,好好在这里守着,要是再让外面的人进来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说完招呼了那边忙活的羽落,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大门。
正当颜清与随从各位尊主而来的一群人站在门口郁闷之时,老远就见着愔鸢拉着君泽忙忙跑了过来。
少年被丫头拉着多少有些不愿意,到了门口还想扯手转身回去呢,“我爸不在家,我得在家照顾他。”说的自然是还未睡醒的少卿。
愔鸢又哪里愿意,死死拉住小子的衣服就是不撒手,“自有人会照顾他,哪里需你多事,好歹三叔疼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冷淡他?”
君泽皱着眉头,“我又没票,想去人家也不让啊。”
愔鸢拉着他继续走,“什么票,跟着我看谁敢要你的票!”
君泽无奈,被丫头拉着进了卿伊阁的大门,眼瞅着那查票的人员直愣愣瞧着两个人进去,一个字也不说,站在门口的方弼一群人可是不开心了,元斋炙第一个瞪了眼珠子,“不带这样的!”
方缃却悄悄扯了自己大哥的衣袖,小声道:“看来她在你身上的心思是全没了。”
对于愔鸢情感的归宿,方弼本身就没有太在乎过,不过是当她一个妹妹,现在见丫头跟那小子走到一块,虽然有些不舒服,但绝对不是那方面的。
方弼看着藏在屋顶寻找缝隙欲钻空子的几个毛孩子,多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一时不由得好笑,只道:“怎么,你还想着要这样的嫂嫂?”
方缃别过头,“就算是娶回来也是跟你过日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弼只笑,“娶不娶她是跟你没关系,可她刚才拉着的那个小子,是不是……”
话语意味深长,方缃又哪里听不出来,只羞的脸泛潮红,狠狠掐了自己大哥一把,疼的小子龇牙咧嘴,一旁元斋炙瞧着丫头默然,站在后面的默殷看着前面的女孩儿依旧暖暖笑意。
最终不得进门,方弼只笑着看了一旁的四师叔,此时此刻没得进门的颜清多少没面子,“看我做什么,谁让人家有爹有后台呢!”抹了一把眼泪,可怜自己那早亡的爹爹。
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咂嘴,最后觉得无趣,转身各寻去处,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旅游的旅游。
自上次的事后,过了这几个月,九黎族和离罫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还有星昧,星衍,九黎翅,连着小说门的玉砚,金书,这次跟着来道门,也没奢望能够进那卿伊阁的大门,毕竟现实残酷,自己掂量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都可以奢求的,闲来无事,一群人便摸着路来到了东北边的小院子。
且说腾图黄老儿几个人从东幽而来,嫚娃已无生命危险,黄老儿向来是个爱戏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倒是腾图与暮云没什么兴趣,将请柬给了韵鲤和灵一,让他们跟着黄老儿去了卿伊阁,自己照顾着嫚娃来到了东北的小院子,至于筱然,虽然也想看戏,但心里又担着少卿,最后还是跟着来到了小院里。
花海依旧殷红的刺眼,在深秋的季节里丝毫没有萎靡的样子,看着眼前的木屋,不禁唏嘘一回,看这模样,想那赫连前辈平生也是个清廉之人,自家师傅问人家要那二十万的赔偿费,估计最后肯定捞不到多少。
深秋的道门已经刮起了陈暮的冷风,似乎只在一日之间,就将原本还泛着绿色的枝叶吹的枯黄,杂草在风中摇晃挣扎,铺遍阳光的天空,却也已经找不到多少暖意,让人觉得迟暮的苍凉。
依旧梦魇重重,少卿的梦境没人能够得知,甚至连他自己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不知不觉间也早已将梦中的事情放到了脑后。
恍然炸醒,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了许久,只听得外间一群人轰乱乱的叫嚷着,掷筛子出幺四,麻将牌贴拼了三四桌,吵得那一个闹腾。
恍恍惚惚,少卿坐在那里瞅着坐在床边跟他对视的小红人,分不清是那嫚娃还是红缨,四下里瞅瞅,并不见青瓢葫芦,只张嘴叫道:“喝水。”
第一个迎上来的自然是筱然,可还在迷糊的少卿却完全忽视她的存在,直昂着脖子喊了三四声,方才见君泽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贴了好几张封条,想必是外面那些人拉着小子去拼桌的,打牌他可不在行。
“现在什么时候了?”少卿抿着水问了一句。
君泽将放在嫚娃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晚上。”
少卿端着杯子呆了一回,随后勺子似得笑了起来,“明天就能看演出了,也不知道三叔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君泽眉头一挑,“什么演出,早就结束了大哥。”
一听这话,少卿好似被棒槌闷了一棍,“你说什么?”
君泽拿着旁边桌上的银针道:“三叔的告别演出在今天下午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