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不叫我?!”少卿掀开被子吼了一声。
君泽道:“叫你你也得醒的过来啊,睡得跟死猪似得,没过去就不错了。”
不想再跟小子啰嗦,少卿从床上跳下来拎起鞋子就跑出了屋门,晃得后面君泽白奎筱然跟上,打牌的腾图、暮云、九黎翅等众人不知何情,只扔了扑克麻将,跟着追了出去。
且说卿伊阁一天的热闹,待到客走静归,让人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空旷,空旷的以至于凄凉。
念着老者身体有恙,元清伏翟带人先一步送庞淵和另外两位退休的侍尊者回去,走出大门,街上行人差不多已经回家,夜风嗖嗖,吹的人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转过海报牌,就瞧着在那边巨大的海报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在戏厅里一直坐在自己前面的人,此时此刻正昂着脑袋颇为专注的望着高墙上的海报走神,略带苍凉的神色让元清伏翟心中不禁一动。
话说自己三徒弟最后一次演出,请柬已经送到灵修峰上,山后面那老头儿也没有理由不来捧场,虽然不便露出真颜,但总归是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睹物思人,想必就连他也忘不了当年这卿伊阁中的人吧,如若那个女子还在,自己那位大师兄的儿子也有百岁了,孙子都有自己的孙子了。
可惜人逝人非,现如今再讲这些还有何用。
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或许有种情感叫做冷漠,但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彼此心中明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