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出现的有些诡异的大葫芦油光噌亮,被用的已经呈深黄色的葫芦皮上挂了一层淡淡的赭石色,这会儿葫芦周身噼里啪啦的闪着电光,随着摆动似乎还能听出葫芦里灌了不少的酒水。只见这只颇有古意的酒葫芦直接糊在了那姜浩的脸上之后,仿佛活了一般又倒转着飞了回去。姜浩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脸上一股巨力传来,自己的鼻子瞬时塌了,身子被那股巨力震得倒着飞了出去,又狠狠地撞上身后的门梁,坠在地上,吐着鲜血和被震碎的牙齿,兀自昏了过去。而一个麻衣粗衫的落魄男子鬼魅似得出现在姜浩身前,手里握着那只倒飞而回的酒葫芦,一手边用袖子擦了擦葫芦上的血迹,缠绕在那葫芦上的金光闪电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拧开了葫芦盖子,灌了一口酒。“淫贼!”“酒鬼大叔!”两声惊呼在落魄男子身后响起,男子抬手擦了擦脸上这会悄悄渗出来的冷汗,回过头去,一张满是胡茬的脸,乱糟糟的头发,映到了小狐狸三人眼里,却不是那封自在是谁。封自在也不理会在后面叫喊更大声的黄姑娘,只看着秋儿,咧嘴一笑,走过去在秋儿脸上捏了捏说道:“你个女娃,这么多年不见,从个奶娃娃出落成个娇滴滴的小女侠,不坏,不坏。”又看了看小狐狸笑道:“你个男娃娃也不坏,这还不到两天的功夫竟然把我大哥的《气穴篇》生生记住了个大半,着实不坏。”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咬着银牙恶狠狠瞪着他的黄姑娘身上,身上懒散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颇有责怪的对黄姑娘说道:“黄月黄姑娘,你就不太好了。”这会小狐狸拉着秋儿已经走到封自在身边,摸着那只刚才大发神威的酒葫芦,一脸崇拜的望着封自在,只觉得这邋遢鬼大叔厉害起来竟然这般神猛。而秋儿被夸的有些害羞,低着头挑着小眼睛看了看这酒鬼大叔:“大叔,你认得我吗?”封自在见小狐狸喜欢自己的酒葫芦,便放到他手里说道:“拿去玩吧,里面酒烈,可别偷喝醉了。”再微笑着摸了摸秋儿的小脑袋,说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当时巴掌大的奶娃娃,这才多久,如今竟然已经洗经伐髓了。”说着却一个闪身来到了黄姑娘面前。黄姑娘这会早已经想通那姜浩似乎是要取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却被秋儿救了下来,然后被那姜浩认出了秋儿的身份,便要舍了自己去杀秋儿,再然后一个淫贼从天而降用酒葫芦当做暗器把那姜浩轰的晕了过去。再看着封自在摆出的那张臭脸,前尘种种涌上心头,抓起掉在地上的苗刀,尖声叫了一声“淫贼!”,朝着封自在就砍了过去。封自在也不理会,鬼魅似的一个闪身,将黄姑娘拦腰抱起,抗在肩上,稍稍运气,便震落了黄姑娘手上的苗刀。对着满俩好奇望着自己的小狐狸和秋儿说道:“我和你们黄姐姐说些话,去去就回。”说完脚下轻功展开又提上晕倒在门口,嘴边还往外渗血的姜浩,飞出了破庙。自刚才封自在先是一招飞天酒葫芦震飞了姜浩,到之后提着人飞出去的一连串举动早把小狐狸看的眼冒精光,那双激动地有些颤抖的手抓开封自在酒葫芦上的盖子,就往嘴里送了一口,只觉得一条浑身霹雳吧啦闪着电光的火龙从就酒葫芦里逃了出来,窜过喉咙直达胃里,难受的小狐狸大声咳嗽了好几下,对秋儿说道:“这酒鬼大叔认识你啊,他是谁,怎么这般神气?”秋儿见小狐狸喝酒,自己也凑了过去,闻了闻那酒葫芦里的味道,却被呛得难受,捂着鼻子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爹娘的朋友吧,听那位大叔的意思该是在我小时候见过我的。”小狐狸却也懒得多想,这会封自在的做派在自己脑子里飞快的闪现,自己不由得也比活着刚才封自在礽酒葫芦的动作,怪叫一声:“得你姥姥!”逗得身边的秋儿笑出了声。封自在肩上扛着黄姑娘,手上提着姜浩,家传的随心意身法展开,身形动了几下,就落到院外一颗老槐树下,先是随手把那晕迷不醒的姜浩扔在地上,又卸下黄姑娘扶着坐到了树下,自己一屁股坐在那姜浩后背的腰眼处,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却是忘了酒葫芦已经给了小狐狸,叹了口气,表情严肃的对黄姑娘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容得你留在那俩娃娃身边。”黄姑娘被封自在又是搂又是抗的,气的早已浑身颤抖:“你这淫贼,和那俩孩子是何关系!”“说来话长,老子封自在,活到现在不曾求人,但如今事已至此,说不得要拉下老脸求你件事情。”黄姑娘想着刚刚破庙里那只从天外飞来缠满金罚与雷霆之力的酒葫芦,知道自己这半年以来的纠缠简直就是个笑话,若是封自在想杀自己绝对不是难事,看着封自在那严肃的表情微微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这淫贼又打什么鬼主意!”“先和你说说眼前的情况,第一,老子从功法看出,老子屁股地下坐的这人绝对不是你们灵堂的红把子,他的武功路数不能对你明说。第二,这人想要害你和那女娃娃,至于为何要对你动手我不清楚,但和那女娃娃有关师门机密,也不便明说,第三,既然猜出这姜浩不是你灵堂之人,但他偏偏有你灵堂令牌,暗语想来也没说错,看来是你门中有变,不过这事你不需要插手,我与你们堂主张旭昇也算有些交情,你是灵堂的人,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是了。”黄姑娘本听到“第三”时就有些惊慌,又见封自在随随便便把自己堂主名字说了出来,当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