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萦伸出纤纤素手,接过那精致而不失淡雅的香囊,仔细一闻,还有着清冽的清香,淡淡的,她很是喜欢,“谢谢娘亲”!
在回屋里的一路上,李萦都在不断把玩着那香囊,她细细端详,甚至将香囊拆开,将里头的香料玩个遍。结论是,这香囊和之前娘亲送的香囊没有区别,都是安神之效。李萦自然不是专业的制香师,景氏制作的香囊连制香大师们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或许从巫医的角度来看可以发现蛛丝马迹。有些香料,原本是药。
翠香见着小姐不断把玩那崭新的香囊,寻思着,小姐可能会回屋里把从前夫人送的香囊找出来把玩。这几年来,夫人隔三差五便会送一些过来,公子也常常送各式各样的兽头囊和百花囊,还有小姐有一阵子狂热练得香囊帕子,这真找出来也要花老半天的功夫。
果真不出翠香所料,这李萦一回屋里,就吩咐翠香把所有的香囊都摆弄出来。翠香、芸香和趣儿连忙将香囊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打开柜子,这香囊就如山倒似得压下来,趣儿咧咧一笑,三人有急忙活的收拾起来,要是给嬷嬷见着了,又是一番说教。
李萦看了一眼,娘亲送的香囊大多数庄丽而不失清雅的大家闺秀级香囊,李陵哥哥送的是新奇有趣的兽头囊和百花囊居多。其实这些香囊有的有些时日的,是已经被处理了,将香料取出,再将空的香囊好好清洗存入柜中,那取出的残旧香料便埋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化作春泥更护花。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香囊,李萦粗略数数,几百还是有的。她突地想起一事,问道:“那我丢过几个香囊,我从前绣的香囊样子呢?”
翠香和芸香面面相觑,趣儿更是低头不语,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翠香道:“回小姐的话,小姐的香囊一直是我在打理,丢失的香囊有三个,一是夫人送的木槿缠枝红底香囊,因破损严重就处理了;二是在景府南塘游湖时不小心丢的莲子香囊,那是小姐的绣品;三是李陵少爷在八送的五毒香囊。”
李萦一边听着翠香的回话,一边回忆着,木槿香囊是娘亲所赠,是自己吩咐翠香丢的,那阵子在与娘亲怄气。莲子香囊是自己在学湘绣时的成品,还勉强算是拿得出手的,可惜被自己弄丢了,后来在派人去寻也是没下落,自己还惆怅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刚和刘嚣有和好的苗头,也没好意思问他有没有见着那莲子香囊。
还有,那五毒香囊哪是丢的,翠香说是,其实不然,是让自己给卸了,没错,还是拆皮断骨的卸。想到这里,李萦就咬咬牙。
“那我绣的香囊样子呢?”李萦又问道。
这回,趣儿不安的心又加了几分,她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小姐,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说完,头垂地更低了,缓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道:“被我丢了。”
李萦听到这儿,不由提高声线:“被你丢了,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将它丢了!”她眼神一暗,趣儿来她屋里才几个月,她的香囊样子可是放着有一年半载了,之前是谁在管着香囊柜子来着!
是翠红!
一想到这,李萦的脑门就向被谁扯着似得,她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翠香、芸香和趣儿连忙跪下,这趣儿一边跪下一边抽泣着。
在屋外站着的田嬷嬷也是跟着“啪”的一声心惊肉跳起来,原先只是在外面听一耳朵,可现在她要不要进入救火呢,这香囊柜子的事自己多多少少知道一星半点,这火救得不好,可会引到自个身上,那就是引火烧身了。就这么一踌躇,她决定静观其变。
看见她们三人连忙跪下,李萦的心火烧得更旺,怒道:“你们跪的是哪一出啊,我还没问清楚,你们就一个个下跪认罪伏法的样子,几个意思,小姐我是拿着刀,还是拿着鞭子啊!”李萦气不打一处来,又缓了一下,平稳了呼吸,道:“都给我站起来,好好回话,翠香,你去重新沏一壶茶来”。
跪着的三人连忙站起来,翠香连忙去沏茶,芸香跟着,趣儿一边站起来一边擦拭着眼泪,倒是止住了抽泣。
“你给我好好说,你是怎么把东西给丢的,到底是你自己擅自做主把它丢掉,还是不知什么时候东西就不见了?老实交代,不许打马虎眼,别以为我好糊弄!”李萦接过翠香新沏的茶,茶香安抚着她的情绪,素心已闲。
趣儿显得有些慌张,都怪她刚才词不达意,白白惹着小姐误解,她定了定,说:“小姐,趣儿来的时间并不长,一开始便是从翠红姐手上接管香囊柜子,接管时已经清点了香囊和帕子的个数,都是对的上数的,清点了之后我才接管香囊柜子的钥匙。”趣儿又停顿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中的泪直接在里头打转,都快决堤了。她接着说:“我知道,能够进小姐的屋里做事,是奴婢的福气,我每天都会清点着香囊和手帕的数目。可在前几日,我在夜里清点的时候,就不小心在帕子上撒上了灯油。我心中怕极了小姐会责备我,所以我就将帕子藏起来了,打算悄悄地洗干净放回去,就以为这茬就揭过去了。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小姐我今日就把香囊和帕子清点了!”李萦接过话,有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将帕子悄悄地洗,又是如何晾干呢?”
听小姐这么一问,趣儿有些脸红,怯怯地答道:“晚上沐浴前就将帕子洗好,拧干后,帕子便……便和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