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与孙建腾领着众人一起奔向刘昆铮等,但还未到达跟前,最坏的结果出现了,那五十名和尚没有袖手旁观,纷纷冲上,联同官兵将将七名要犯团团围上,一瞬时间,双方已然交上了手。
罗云一和众和尚接上手,心中就惊惧不已,这些和尚个个身手不凡,和他们相比虽然不及,但个个勇猛刚强,战力强悍。孙罗二人和约好的几名好奋力冲击,打倒四五个和尚和十余名官兵,突破人墙,奔到刘昆铮跟前,几人在后守护,罗云挑断缚绳,施展开锁神技,打开他脚铐,刘昆铮身获自由,便即起身加入战团。
黑水寺和尚在分进合击上训练有素,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每每能化险为夷,虽然武功方面不及罗云孙建腾他们,却缠得他们毫无办法。刘昆铮自从听得罗云要救他出狱,精神大振,再加狱卒收了不少银子,没有受到虐待,伙食改善,身体已康恢到最佳状态,可即使是加上刘昆铮,他们仍然摆脱不了黑水寺和尚的分割包围,聚不到一起,也冲不出去。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很快参与劫狱之人死伤过半,而那黑水寺的和尚则是愈斗愈勇,除了刘昆铮,其他六个犯人竟然没能再救出一个。而闻讯而来的官兵正在赶往法场的路上,再要逃不了,必将全军覆没。
众人骑虎难下,只得咬紧牙关,奋力砍杀,法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呼叫呐喊,杀声大作。孙建腾和刘昆铮已然受到刀剑之伤,血流不止,可根本就无暇顾及,稍一松懈,官兵的长枪长刀,和尚的禅杖戒刀便往身上招呼。
眼看形势愈紧,突然包围圈外边一阵骚乱,呼喊声大作,和尚官兵往纷纷涌来,在里边的罗云吃了一惊,难道敌人援兵已然到来?心中绝望之情陡生,叫道:“兄弟们,咱们来生再见!”手中长剑翻飞,奋不顾身地砍杀。孙建腾和刘昆铮也在大声喝骂,形势已是险不能再险。
可在片刻之后,形势却翻了一个转,外围的兄弟竟然已经攻入到法场中心,孙建腾余光中瞥见一人左冲右突,经过处如狂风扫落叶,和尚官兵纷纷倒地,他大喜过望,叫道:“逸航老弟来了,逸航老弟来了!”罗云和刘昆铮一听,当真有绝处逢生的感觉,已然绝望的情绪又重新高涨起来,已经衰竭的身躯瞬间又充盈力气,每一剑刺出,每一刀挥出,都充满了力量,杀得官兵和尚抱头鼠窜。
李逸航入兴州城,来到望安客栈,问掌柜有没有两个俊俏后生在这儿住店,掌柜说:“有啊,他们在这儿已经等你一个多月了,每天早上都来问我,却总是高兴而来,败兴而归。”李逸航道:“那他们今天来了没有?”掌柜道:“还没有,估计今天不会来了,城东畜牧交易市场有热闹瞧。”李逸航道:“不会来?难道他们也去看热闹?”掌柜道:“今儿是监斩七名要犯的日子,大半个兴州城的人都跑去看了,要不是我要看店,非去看行刑不可。”李逸航吃了一惊问道:“七名犯人要被转斩头?请问里头有什么人?”掌柜道:“那可不清楚……”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李逸航从收银台里扯了出来,扛在肩膀上,往门外飞去。
掌柜大叫:“喂,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李逸航道:“快指路带我到法场上,指慢一点要你性命!”掌柜开客栈几十年,阅历见识广博,知道这种江湖汉子惹不起,连忙直起腰来看路,指点李逸航方向。掌柜只觉耳边风声啸啸,真比骑上骏马奔驰速度还要快。
到得法场上,混战已然接近尾声,李逸航心中暗叫:“千万别来迟了!”将掌柜抛出,一个箭步冲入战团中,开始不知和尚是敌是友,只挑官兵打,到后来和尚竟然围攻自己,便老实不客气,施展铁脚铜腿十三式中的“无边落木萧萧下”“大风起兮云飞扬”“不尽长江滚滚来”三式对付群敌的招数,横扫一片,只一眨眼功夫,官兵和尚倒下大半,侥幸未中招的也远远逃开,罗云叫道:“逸航狗崽子你不再迟一刻来!”李逸航叫道:“昆铮师兄,你伤得重不重?”刘昆铮见得师弟如此神勇,心中大慰,叫道:“没事,还能走。”
孙建腾大声叫道:“兄弟们,按计划撤。”却见太子府人正在补刀,那些受伤未死的同伴,全被他们一刀送了上路。完事之后,李逸航等人与太子府剩余的四十余人涌向东门,在路上遇到前来增援的一小股部队,众人在李逸航带领下,如砍瓜切菜般将援兵干翻。东门的守将守军都被太子宁令哥收卖,不但没关城门,反而还在门外准备了数十匹马,待众人后脚出城,便立即把城门关上,装模作样虚张声势地在城内大肆搜查。
数十人跨上战马,往东北方向急驰一百余里,穿过一片沙漠,来到一块不大的绿洲上。沙漠深处的绿洲上竟然有一座大庄子,李逸航刘昆铮等等人见了不禁啧啧称奇。众人下马入庄。
庄里早有人在迎接等待,众人坐在大厅里,这口气方才回转过来。太子李宁令哥的心腹头子野利放树招呼大家喝茶,吩咐庄里人准备酒饭。
宁令哥的四十余名手下虽然完成的任务救出刘昆铮,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牺牲了一大半,各人心头沉重,都默默无言。
早在庄里等着的卫慕婉芝,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顾不得厅上人多,奔上前,扑进刘昆铮怀里,嘤嘤咛咛哭了起来,刘昆铮也一般抑制不住,哽咽地叫着她的名字。李逸航罗云孙建